叛军的百夫长个个抬头一看,看看是哪个八仙桌出问题没有。
云梯的百夫长米玛拉巴抬头一看,心里放心下来。
吕公车的百夫长的普布巴桑脸色大变,他们头顶突然出现亮光。
更糟糕的是,随着八仙桌的天窗被打开,一个又一个黑色物事,从八仙桌打开天窗掉下。
“轰天雷,”普布巴桑话音刚刚落下,轰隆隆就爆炸了。
八仙桌几乎把他们上空隔离开来,形成一个相对密封的空间。
事情有得必有失,虽然平时很好保护了他们,但是同时也导致爆炸威力更大。
吕公车的十来个叛军,不但被陶瓷碎片击中,更是被爆炸气浪击中,
他们摇晃不停,木板也摇晃不停,哪里还能够站稳。
十个叛军顿时从木板上面掉下,将八仙桌及尖锥擂木当成最后救命稻草,化成了空中飞人。
云梯叛军这里虽然没有爆炸,但是惨叫之声传过来。
米玛拉巴看到自己手下,个个目瞪口呆。
听到吕公车木板传过来的声声惨叫,让他们以为自己击中。
即使没有被击中,下次肯定是自己,士气顿时一落万丈。
他火冒三丈,对着手下喊道:“这个八仙桌马上就是撞烂了,还在这里发呆做什么?”
“百夫长,汉人的火器太厉害了。”一个手下犹豫几下,终于说道。
米玛拉巴如果手里不是拿着尖锥擂木,真的想一刀把他砍死。
但是这个只是想想而已,这个关键时刻要共渡难关。
米玛拉巴通过八仙桌缝隙,仔细打量一眼,突然由怒转喜。
他口里惊喜说道:“勇士们,汉人的绞车已经烧了起来。”
听到此话,叛军半信半疑。
“就是,汉人的绞车烧了起来,火热极大。”一个什长纷纷通过八仙桌缝隙,接着哈哈大笑。
米玛拉巴也高兴大吼:“勇士们,撞开桌子阵,杀上城墙,黄金千两。”
“杀上城墙,黄金千两。”手下纷纷答应,个个打起精神,继续拿着尖锥擂木,狠狠地向着桌子阵撞去。
吕公车上面,看到百夫长及亲兵被绞车大铁锤粉碎八仙桌,又被轰天雷炸成飞人,个个士气大跌。
普布巴桑空中掉下死后,副百夫长才旦巴桑自动晋升为百夫长。
就在他犹豫之间,千夫长的亲兵什长格桑才旦拿着令旗,对着他大声叫喊:“巴桑,进攻。”
才旦巴桑擦了擦额头冷汗,一边拿着尖锥擂木,一边向着前面看去。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大跳。
他发出一声疯狂大叫:“绞车燃烧起来了,勇士们,机会来了。”
“攻上城墙,黄金千两。”亲兵队长马上跟进。
吕公车叛军抬头一看,果然绞车柱子燃烧起熊熊烈火。
一个叛军什长有些犹豫,他对着躬身一礼才旦巴桑说道:“百夫长,那个绞车大铁锤现在没有烧断,不如烧断之后进攻,功劳稳稳当当到手。”
“是呀,百夫长,虽然绞车在燃烧,但是没有烧断,依然对八仙桌还有威胁。”其它叛军确实有理,纷纷附和那个什长之意。
“你们看见没有,云梯勇士们已经撞击汉人桌子阵。”才旦巴桑摇摇头,指着前面一顿训斥,“如果去晚了,千两黄金就是他们的。”
吕公车的叛军一看,果然云梯的叛军抗着尖锥擂木,正在疯狂撞击。
“正是,正是。”亲兵队长仔细一看,“那个八仙桌上有,好一个大坑,马上就要撞烂了。”
“攻上城墙,黄金千两。”百夫长看到士气大振,口里一声大喊,率先抗起尖锥擂木。
其它叛军也纷纷抗起尖锥擂木和湿被八仙桌,口里叫喊着黄金千两,小心翼翼向着城墙进攻。
砰砰,吕公车上面叛军的尖锥擂木疯狂向着那个已经凹进八仙桌撞去。
砰砰,当吕公车叛军把尖锥擂木收回之后,云梯的叛军也拿着尖锥擂木攻击。
两边尖锥擂木在叛军百夫长指挥之下,配合极为得当。
不但如此,他们还喊着号子,一前一后撞击桌子阵。
城墙下面,叛军阵地面前。
“将军,你不是希望奇迹发生吗,奇迹就要发生了。”亲兵队长是加布旺杰急忙禀告。
看着叛军叫喊号子撞击桌子阵,绞车大铁锤灼烧熊熊烈火,巴桑益西哈哈大笑,拼命擂鼓战鼓。
城墙上面,绞车燃烧得剥剥作响。
伍春对着亲兵叫喊:“梯子,长矛。”
他的一个亲兵马上架好人字梯,另外一个拿起长矛。
伍春接过长矛,踏踏登上人字梯,义无反顾扫落火箭了。
他的另外一个亲兵,也自然跟着他上去,协助伍春。
次仁仁增不用吩咐,马上跟上。
他与差巴亲兵是拿着河沙,给绞车熄火。
绞车熄火当然不如屋顶,也不如平地。
因为绞车两根三根柱子及绳子是空中,河沙马上就从空中掉下。
绞车灭火时间远远用过屋顶及平地,不但要细心,更要耐心。
伍春与亲兵已经休息一盏茶时间,也几乎恢复过来。
他们不停挥舞手里的长矛,击落井阑射来的火箭。
井阑上面,桑吉仁增看着伍春又上来,大声叫喊:“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说完,他立即换上普通箭矢,这样可以提高射击的准确度与速度。
嗡嗡,嗡嗡,叛军的箭矢如毒蛇一样,不断从井阑飞过来。
啊,次仁仁增的亲兵突然呻吟一声,原来他被一支箭矢射中手臂。
井阑距离桌子阵不远,大约三丈,命中率当然极高。
这个没有法子,为了防止地面叛军火箭,他们只得在城墙上面架设桌子阵。
事情就是这样,有好也有坏。
好的方面,阻挡叛军火箭及普通箭矢的进攻。
坏的方面,它也限制了桌子阵里面人行动,比如伍春等人长矛拦截。
听到桑吉仁增亲兵受伤,伍春另外一个亲兵,急忙架设人字梯,拿起长矛也想冲上来,却被伍春副手王民一把拉住。
“王长官,你为何要拦截我我上去?”伍春亲兵不解地问道。
王民刚才更换绞车绳子受了箭伤,行动不方便,不然他肯定又上去了。
虽然他没有上去,但是他掌握梯子,协助伍春他们。
王民摇摇头:“上面不宽,已经有了六人,你上去于事无补,不如等待他们受伤下来再上去。”
伍春亲兵抬头看了看,果然上面密密麻麻,已经没有上升空间,只得叹了口气。
幸运的是,桑吉仁增的亲兵箭伤不太严重,依然能够行动。
他刚才受伤之后呻吟一声,后面竟然不在呻吟,依然坚持用河沙有绳子灭火。
绳子已经灭火了,但是柱子还在燃烧,依然还得继续灭火。
普布巴桑看到绳子已经灭火,戴着手套抱着沉重大铁锤。
即使戴着手套,他依然感觉到大铁锤滚烫。
还好,这是冬天,不久之前还下雪,倒也勉强能够忍受。
普布巴桑抱着沉重的大铁锤,不敢有一丝晃动。
巴桑益西冷冷一笑,手里弓箭对着普布巴桑射去。
伍春一看,不禁大急。
只要巴桑益西被射中,他们这个绞车大铁锤就彻底完蛋了。
他大吼一声,用尽使力,狠狠地向着箭矢扫去。
但是由于他的位置不好,只是勉强够着箭矢,稍为让箭矢改变方向。
噗嗤,那一个箭矢没有射中巴桑益西头部,只是射中肩膀上面的锁骨下面。
伍春大吃一惊,巴桑益西还能够抱住五十斤重的大铁锤吗?
还好,他的副手格列阿旺已经更换绳子,又给大铁锤耳朵套上绳子。
伍春松了口气,想擦冷汗,可是现在手里拿着长矛,又要拦截叛军箭矢,只得摇摇头。
看到巴桑益西锁骨中箭,伍春有些心急,对着他说道:“巴桑,你已经受伤,赶快下去疗伤。”
“诺。”巴桑益西点点头,对着格列阿旺说道,“你协助他们灭火。”
“诺。”格列阿旺点头答应,同时提出一个要求,“什长,请把手套给我。”
巴桑益西不明白他为何提出这个要求,马上取下手套递给格列阿旺。
格列阿旺把手套递给次仁仁增,说道:“次仁什长,收下手套。”
次仁仁增不明白格列阿旺为何要把手套给他,只好收下手套。
“你已经受伤,下去疗伤。”格列阿旺对着次仁仁增的手下喊道。
次仁仁增的手下原本还要坚持,可是一动,不但手臂流血,而且疼痛难忍。
他点点头,对着格列阿旺点点头:“小心叛军的箭矢。”
格列阿旺也没有与他啰嗦,手里抓起河沙,直接就向绞车门柱抹去。
“阿旺,小心你的手要被三昧真火烧着。”次仁仁增看到格列阿旺胆子太大了,吓得大叫起来。
格列阿旺强忍手心传过来剧烈的灼烧感觉,一边飞快给门柱抹去,一边大声叫喊:“次仁什长,无妨,我戴着手套,又有河沙保护。”
次仁仁增还要说格列阿旺,却见格列阿旺根本就不理他。
看到格列阿旺没有大叫,他想了想,也戴着手套,抓起河沙,给绞车门柱抹去。
次仁仁增一边抹,一边体会其中感受。
确实手掌有强烈的灼烧感觉,但是能够忍受。
两人一边抹河沙,一边观察柱子上面的火苗。
虽然这个风险极大,但是灭火效果极好,比起原来浇淋方法,提高三倍以上。
桑吉仁增一看,不禁大怒:“你们两个也太疯狂了,竟然不怕火烧,那么看看我的箭矢厉害。”
“勇士们,射死这两个。”桑吉仁增一边射击,一边对着手下大叫。
嗡嗡,嗡嗡,一支又一支的箭矢,仿佛毒蛇一样向着两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