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叛军看到这里,士气大振。
云梯叛军立即搬运受伤的将士,一边准备进攻。
情况非常危急,这是关键时刻。
幸运的是,吕公车叛军暂时群龙无首,看见百夫长等人在他们面前受伤掉下,也有些犹豫不决。
「马上更换。趁着叛军还没有进攻时机。」伍春打量云梯及吕公车一眼,心里大喜断然说道。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王民有些犹豫:「火这么大,如何更换。」
「一边灭火,一边更换。」伍春没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
「也可以」,王民打量几个:「不过叛军不断射箭,必须有人掩护。」
「这个不难,吾掩护,你灭火。陈才换绳。」伍春当机立断,说完就向亲兵伸手。
作为一个三什长,伍春也有两个亲兵。
两个亲兵马上给他准备,一个给他把人字梯找来,另外一个长矛。
伍春爬上人字梯,接过长矛,对着火箭挥舞起来。
他是在桌子阵后面挥舞长矛,有桌子阵阻挡。
有得必有失,虽然他让桌子阵阻挡叛军的火箭,也阻挡他的发挥。
不过他的一个亲兵也挥舞一支长矛,从另外一个角度拦截叛军的火箭。
井阑上面,桑吉仁增一看,脸色大变:「他们要更换绳子,射死他们。」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箭矢,火也没有点,径直向着伍春射去。
他的一众手下答应一声,纷纷拿起箭矢,向着伍春射来。
砰砰,伍春瞧准叛军箭矢,狠狠地扫去,击落一支乱箭。
但是很快,又有几支箭矢向着他飞来。
砰砰,他的亲兵及时出手,又替他一支乱箭。
砰砰,砰砰,叛军的乱箭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
「看你拦截几箭?」桑吉仁增一边发射,一边冷冷笑道。
伍春与亲兵一边拼命挥舞,一边大喊:「赶快更换绳子。」
王民作为一个副三什长,也有一个亲兵。
现在他带着亲兵,登上人字梯,立即用河沙浇熄火箭。
陈才是什长,马上带着副手陈胜更换绳子。
这个大铁锤非常沉重,差不多五十斤重。
看到次仁仁增迅速把大铁锤拉下来,看着绳子要断,王民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小心点,小心点,绳子要断了。」王民立即大声叫喊。
次仁仁增只好小心翼翼把绳子慢慢上拉,避免用力过大,绳子突然断裂。
如果大铁锤在上拉过程中突然掉落,好他次仁仁增想死的事情都有了。
纺锤形的大铁锤终于拉了上来,陈才不禁大喜,就向着大铁锤抱去。
陈才刚刚触摸到大铁锤,就迫不及待松开,同时尖叫一声:「好烫,烫死人了。」
「子华烫伤,已经翻皮了。」他的副手陈胜不禁向着一看,目瞪口呆叫喊。
王民马上掏出手套,伸手向着大铁锤抱去:「闪开,吾来。」
王民与亲兵立即把快要烧成黑炭绳子扯下,双手艰难举起大铁锤。
陈胜与手下不敢怠慢,马上把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套在大铁锤上面的耳朵上面。
滑轮就在绞车上面两个角落上面,陈胜干净利落穿在上面,然后把绳子甩下。
城墙下面,叛军阵地。
德吉平措在下面看着清清楚楚,不禁大怒,立即鼓槌。
他来到千夫长强巴次旦,狠狠地皮鞭抽去:「汉人的绞车大铁锤燃起了,吕公车为何不
进攻?」
「将军,他们百夫长及副百夫长刚才从木板掉下,已经摔死了。」强巴次旦不敢躲闪,只得口里解释说道。
德吉平措脸上越来越狰狞地,又是皮鞭狠狠地向着他抽去:「多好机会,就被你们浪费了,让他们马上进攻。」
「是,是,马上进攻。」强巴次旦一边忍受德吉平措皮鞭抽打,一边对着亲兵下令。
亲兵听到皮鞭抽打声音,根本不敢抬头看着自己千夫长?抽打。
他诺了一声,立即就拿着令旗,向着吕公车跑去。
强巴次旦看着亲兵跑去,突然想起忘记什么似的。
他一边跑步,一边听到千夫长声音从后面:「任命普布巴桑为百夫长,边巴土登为副百夫长。」
城墙上面,保安团阵地。
「换好了。」话音刚刚落下,王民哎呀一声,手臂竟然中箭。
不但如此,他的亲兵及陈胜胸口也中箭。
这个不是伍春与亲兵没有用心拦截叛军箭矢,而是他们两个更换绳子,几人身子晃来晃去,阻挡两人的拦截效果。
他们刚才在给绳子灭火及更换绳子没有中箭,已经运气好到顶点。
伍春心里有些自责:「子众,子利,你们受伤了,快点下去,叛军的乱箭越来越快了。」
「诺。」王民三人也顾不得许多,立即从人字梯下来。
三人由于被箭矢射中,从梯子下来也费了一番功夫。
还好,这里有护士,马上对王民、陈才四个进行抢救。
看到四人下去,伍春松了口气。
此时,他看到吕公车叛军又出来。
他们在头顶湿被八仙桌的保护之下,依然拿着尖锥擂木,向着桌子阵小心翼翼移动。
不但如此,云梯的叛军此时也同样在湿被八仙桌掩护之下,快速攀登上来。
云梯不如空中木板,非常稳定,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不用担心从空中掉下。
伍春看了看柱子还是黑色绞车,不知它能否坚持多长时间。
当然他觉得最理想情况是不下去,坚持在这里投掷轰天雷多好。
但是这里实在太凶险,他已经手臂酸麻,已经差不多无力挥舞手里长矛。
更何况,他在这里,已经成为井阑叛军的眼中钉。
刚才他如果不是反应极快,极有可能中箭。
在这里使用轰天雷,实在是冒着生命铁危险,没有看到四人在这里都受伤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一边挥舞长矛,一边与亲兵下去。
云梯新晋升的百夫长米玛拉巴,看到伍春从桌子阵上面消失,松了口气。
其实他担心汉人从桌子阵上面投掷轰天雷,在这里对他们威胁太大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口里大声叫喊:「攻上城墙,黄金千两。」
「攻上城墙,黄金千两。」什长与他的亲兵一边抗着尖锥擂木,一边跟着大喊。
他们跑了两步,就到了城墙墙垛。
「八仙桌已经已经凹了进去了。」米玛拉巴心里大喜:「撞开桌子阵,黄金千两。」
砰砰,砰砰,米玛拉巴与手下,抗着尖锥擂木狠狠地向着八仙桌撞去。
砰砰,砰砰,吕公车百夫长普布巴桑也带着亲兵,抗着尖锥擂木狠狠地向着八仙桌撞来。
听到耳边震天的撞击声音,索朗德吉拼命用身子抗着八仙桌。
他着急对着次仁仁增大喊:「大铁锤,大铁锤。」
看到王民、陈才等人为了更换绞车绳子,不是烫伤就是箭矢,索朗德吉心
里非常自责。
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些进攻的叛军全部消灭,口里拼命大喊。
索朗德吉着急,次仁仁增心里更加关键,比他更加自责。
他与手下拼命拉动绳子,不断让大铁锤敲击叛军的八仙桌。
次仁仁增心里怒火无处发泄,手里绳子就成为他最好发泄筒。
次仁仁增拉动速度越快,大铁锤升降的速度越快。
次仁仁增希望大铁锤传递他的怒火,把叛军的八仙桌全部打烂。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叛军的两块尖锥擂木拼命撞击。
砰砰,砰砰,保安团一个绞车大铁锤拼命升降撞击。
亲兵队长次旦巴桑一边擂鼓,一边观察城墙。
他在一边观看,大喜过望地对着强巴次旦说道:「将军,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会率先攻破汉人桌子阵的。」
「听说汉人的八仙桌蒙上一层铁皮,哪里这么好攻破。」强巴次旦摇摇头,语气沉重叹息一声,「如果我们的八仙桌有铁皮就好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被汉人轰天雷轰炸了。」
他说是最先攻上城墙两个百夫长及副手,由于八仙桌被汉人的绞车大铁锤打烂,功败垂成。
「将军,这次与刚才不一样,刚才他们是先后撞击汉人八仙桌,现在他们是一起撞击汉人的八仙桌。」次旦巴桑一脸兴奋,语气充满了自信,「将军,你抬头看看。」
强巴次旦刚才损失几员强将,又被万夫长一阵皮鞭抽打,还在沉重的痛苦之中。
听到此话,他不禁抬头一看,不禁大喜:「果然是吕公车及云梯一起撞击汉人一张八仙桌,希望有奇迹发生。」
「用力,汉人的八仙桌马上就要撞烂了。」吕公车百夫长普布巴桑一边撞击,一边不停给手下打气。
云梯的百夫长米玛拉巴也同样高兴,对着手下打气:「汉人的八仙桌马上就要撞烂了,用力。」
「用力,黄金千两。」普布巴桑自然听到米玛拉巴声音,心里有些好笑,竟然学着自己说法,急忙更换一种说法。
米玛拉巴也懒得更换,直接换过来:「用力,黄金千两。」
「我们比赛,看看哪个先把这个八仙桌撞烂。」普布巴桑不愿意自己被云梯比下去,干脆提议。
米玛拉巴自然不甘示弱:「比赛就比赛,看看哪个先把汉人八仙桌撞烂。」
按理说米玛拉巴存在劣势,毕竟云梯是由下向上撞击,自然要吃亏不少。
但是米玛拉巴也有优势,就是他们云梯不会摇晃,完完全全是脚踏实地的感觉。
普布巴桑虽然不存在向上撞击费力,但是他们踩在空中木板上面,不敢用使力,必须小心翼翼踩在木板。
砰砰,砰砰,突然传过来一场巨响,显然是八仙桌被撞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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