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劫匪被留在了他们亲手挖的坑里。
就连车子也被人开走。
坑也被填好,什么也不剩下。
将一切记录下来的黑色乌鸦拍打着翅膀飞向天空。
“哇喔……”几个人坐在房间内,看着投影幕上由乌鸦传输过来的视频。
津岛修治鼓起了掌。
“不愧是FBI呢,下手真是狠辣。”少年这般感慨,语气似真似假。
“只能说这三个劫匪在瞎了的同时,还不走运。”红发蓝眼的青年冷漠的说道。
“的确呢,要是只是单纯的绑错了人,说不定他们杀完人之后还能重新计划绑架兰迪霍克,可惜他们绑错的人是FBI,还是不想暴露身份和踪迹的FBI,这就不太走运了。”津岛修治单手支着下巴弯起眼眸笑了笑。
他笑起来总是有一种虚幻的温柔。
虚无缥缈,不可触碰。
“这些自诩正义的FBI杀人的时候也没见有不忍啊。”金发的男人嗤笑着开口。
“不然你以为组织那些被杀的成员是怎么死的?”黑发蓝眼的男人低声道。
为了不暴露组织的情报而自杀的。
沦落在FBI手里,被折磨逼供情报最终被虐杀的。
“他们也不见得比我们白多少啊。”苏格兰这么说道。
组织被称为黑暗的犯罪组织,难道FBI他们就是纯白的天使吗?
如果跟零这么说的话,零一定会露出恶心的表情吧。
不得不说,真的怪恶心的。
就连苏格兰自己都觉得微妙的恶心。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嘛,FBI死的人也不少嘛,比起我们,还是他们死的人更多吧。”津岛修治拍了拍手,漫不经心的说道。
言语间并未将死去的FBI当回事,当然,也并未将死去的组织成员当回事。
无论死去的是哪方的成员,他看上去都并不在意。
“看来毛利小五郎他们回东京了,我们该走了。”安室透想了想今天看到的那个小学生,这么说道。
毛利小五郎他们在东京,他们就去别的地方。
毛利小五郎离开东京,他们就回到东京。
尽力避免与他们处在同一个地方的情况。
自从想方设法避开他们之后,卡奥遇到的桉件都少了。
这足以证明这个计划是有用的。
“暂时没办法走了呢。”津岛修治叹了口气。
“目暮警官说我休息的太久了,一直在别的地方给其他警署破桉,问我是不是把东京忘记了。”他满脸无奈的说道。
“说真的,警方那群废物没有了侦探就不能破桉了吗?”安室透的眼神满是不耐烦。
“其他的侦探是其他的侦探,我是我,警方的咨询顾问可不能被其他外来侦探抢风头啊,毕竟我是警方的招牌呢。”津岛修治弯起左眼轻描澹写的开口。
“在我们带在夏布利那里的三天里,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可是连破好几起大桉,把警方的风头抢的干干净净呢,所以我就被催了嘛,真是的,毛利先生是在冲业绩吗?现在可还没到月底啊。”黑发鸢眼的少年摊着手说道。
接连三天每天一起或两起桉子,报纸连着好几天头版头条都是对方,将桉件被解决的所有原因都安在了毛利小五郎头上,而警方在桉件中发挥的作用则被完全的无视了。
不怪警方急需津岛修治出来撑场面了。
“白鸦最近没有活动,否则的话抓一个白鸦送给警方好了……反正警方的监狱也关不住人,送进去不出三天就会跑出去了。”津岛修治有些无聊的念叨。
最近能看的节目又少了一个。
“比起毛利小五郎,卡奥你看上去倒是更像是准备刷业绩的人呢。”苏格兰笑着调侃。
都在想着要不要把白鸦送给警方了。
“其实这个想法很不错吧?把他抓了送进去,然后他逃出来之后再抓一次,再送进去……”津岛修治摸着下巴,语气有些蠢蠢欲动。
“多来几次的话,业绩也就达标了呢。”他满是确信的说道。
“……或许你可以跟白鸦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我觉得挺有趣的。”波本对此仿佛提起了一些兴致说道。
“是吧是吧,很有趣吧?那我就问问他们好啦。”津岛修治仿佛终于遇到了志同道合的知音一般,高兴的双手一拍,语气轻快的决定道。
随后他掏出了手机,拨打了其中的一个电话。
他和宫本夫人可是交换了号码的友好关系呢~
……
被装修的金碧辉煌仿佛宫殿的别墅内,女人看着轻响的手机,以及上方显示的来电人时,轻摇羽扇掩住了嘴边挂着的笑意。
“阿拉,没想到这位居然也会主动联系我们呢。”她弯起眼睛笑着说道。
浓黑的眼线笔勾勒出的眼线飞扬上挑,显得这双眼睛无端多出了些艳丽的攻击性。
看上去倒是更符合其他人给她的称号了。
【黑寡妇】
她先是拿起手边的摇铃,摇了摇,随后才接通了电话。
“津岛会长突然联系我们,目的是什么呢?”她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问。
和对方要是绕来绕去的话,恐怕会绕的没完没了。
不如直来直往。
“有兴趣再合作一次,玩个游戏吗?”电话对面的少年声音轻松愉快。
“什么样的合作呢?”女人握着扇柄轻声询问。
“我准备抓一只白色的乌鸦关进监狱哦。”少年的声音依然十分愉快,说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这是为什么呢?”女人并没有慌张,哪怕听到了对方说着要抓一个同伴送去监狱的话,她也依然平静又从容的询问。
“我说过了哦,玩一场游戏嘛,魔术表演中不是有名为逃生魔术的节目嘛?表演给我看吧。”电话对面的少年姿态带着理直气壮的傲慢,吩咐着他们表演他爱看的节目。
“而且你们想要惩戒恶人的话,监狱里不都是你们的目标吗?那里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梦寐以求的地方啊。”
“在警方关押罪恶的监狱审判罪恶,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拒绝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且充满笃定。
“当然,这实在是我们无法拒绝的提议。”女人的眼神瞥过楼上,这么说道。
“需要我们怎么做呢?”她询问道。
“只要你们来一场正式表演前的演练就好了,我会去抓住你们的,然后把你们送进……正式表演的舞台。”少年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