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愚者”先生故弄玄虚的模样,艾布纳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不过他在想了想后还是主动转移开了话题:
“我可以为白银城的探索行动提供一个‘向导’……你回去后,可以问问你们的首席需不需要雇佣他。”
“向导?”“太阳”戴里克面露疑惑,询问道,“是什么样的向导?”
“是一位来自于第二纪的巨人。”艾布纳笑着说道,“等塔罗会结束后,你回到神弃之地前,我可以带你去见见他。”
对于巨人格罗赛尔,“正义”奥黛丽、“节制”莎伦、“世界”格尔曼等进入过《格罗塞尔游记》的成员都不陌生,所以立刻猜到了“塔”先生说的是谁。
“审判”休和“魔术师”佛尔思虽然没进过那本书中的世界,但却在贝尔丹见过藏在废弃矿洞里的格罗塞尔本人,因此也不惊讶……
只有“隐者”、“星星”、“月亮”和“倒吊人”对此很是吃惊,完全没想到在当今时代还有来自第二纪的巨人存活。
不过艾布纳也没解释的意思,在交流完这件事情后,又征得“愚者”先生同意,具现出了一个铜绿色的十字架。
其正是休从斯特福德子爵手中夺走的“无暗十字”……它已经被艾布纳交给克来恩占卜了来历,结果如原着一般——
“它是白银城信仰的那位造物主,也就是远古太阳神的遗物。”艾布纳看了眼“太阳”戴里克,如是说道。
远古太阳神?白银城信仰的那位造物主?这,这十字架竟然有这样的来历?一位只有序列5的宫廷侍卫长身上,竟然有远古太阳神的遗物?“审判”休还不知道这个情报,她在听到其来历后,下意识望向了艾布纳。
艾布纳回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有些事只适合在“灰雾之上”说,接着便讲述起了其功能:
“它的层次不是太高,只对应‘无暗者’,最大的作用是清除非凡特性内的精神污染,帮多服食魔药的人析出多余特性,让不愿意待在神秘世界的人回归普通。”
这能力和“塔”先生帮助我让“梦境行者”非凡特性逐层析出的手段很像啊……是“无暗者”的能力?“正义”奥黛丽盯着那个十字架,心里若有所思。
难怪……真是一件让我浑身不舒服的物品……“月亮”埃姆林做出判断,侧头看了眼某“太阳”。
“太阳”戴里克则又惊又喜,竟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他的理想是让所有白银城的居民都摆脱诅咒,回到太阳之下,不再时刻承受疯狂、痛苦和折磨。
而这样的理想如果能通过继承远古太阳神、白银城信仰的那位造物主的遗物来实现,真的很有宿命感和必然感。
“首席”肯定会将这件物品迎回的……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戴里克开口询问道:
“‘塔’先生,我能换取这件物品吗?”
“只要你能付出对等的代价。”艾布纳将它展示出来,其实就是为了换给戴里克的,他留在手里又没有用。
而他之所以不在现实里取出,是担心亚当借此动手脚,所以才将其一直寄存在“源堡”里。
“太好了!感谢您,‘塔’先生!”戴里克由衷地感激道。
这之后又交流了一阵,这周的塔罗聚会便宣告结束,待古老的宫殿内只剩下克来恩和艾布纳两个人时,“世界”才将今天拿到的那几页“罗塞尔日记”送到艾布纳手边,并询问道:
“序列1究竟是谁的天使?真的是序列之上?”
艾布纳没去看那几页日记,毕竟这些他早就从贝尔纳黛手里拿到,不过在听了克来恩的问题后,他斟酌了一阵,回答道:“这个问题的答桉其实并不太适合于灰雾之上讲……这样吧,等会儿晚餐后我去找你,咱们去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谈。”
“好!”克来恩稍作犹豫就应了下来,但他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的合适的地方……该不会是‘深暗天国’吧?”
“当然不是……那个地方其实你之前也去过,而且印象深刻!”
……
宁静大教堂的一间宿舍内,回到现实的伦纳德压低嗓音道:
“老头,你,有没有看过第二块‘亵渎石板’?”
他的脑海内,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略显苍老的嗓音响了起来:
“没有,看到第二块‘亵渎石板’的是我的曾祖父,呵呵,是谁提到了这件事情?
“总是从我这里要‘时之虫’的那个?”
伦纳德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在缓了几秒后又有些期待地问道:
“老头,那你知道‘守夜人’的魔药配方吗?”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顿时嗤笑了一声:
“天真!据我曾祖父讲,当时情况紧迫,机会有限,‘亵渎石板’随时可能自行闪现离开,每个聪明人都知道最好先掌握一条完整的非凡途径,然后才浏览其他。
“另外,‘亵渎石板’上的知识是以本质而非文字的方式呈现,每一个浏览者都需要时间解读,到‘亵渎石板’被带走,也不是全部人都能真正记下一条完整的非凡途径,更何况兼顾其他?
“我是有不少其他途径的魔药配方,但那都是家族在漫长岁月里逐渐搜集来的,其中高序列的配方并不多。”
“这样啊……”伦纳德干笑了一声,转而问道,“艾布纳……不,是你的那位老朋友来茵,可以自由出入‘深暗天国’吗?”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闻言笑道:
“据我所知……是的!
“而且不止‘深暗天国’,‘丰饶国度’、‘荆棘城堡’、‘终末之地’等都任由他出入。”
“‘丰饶国度’是‘大地母神’的神国我知道,后面的几个又是什么?”伦纳德颇感诧异地追问道。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后面的都是‘神国’的‘雏形’,代表着序列1大天使的领地。
“‘荆棘城堡’属于‘塔玛拉’,而‘终末之地’是‘康斯坦丁’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