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肖烈和肖垭坐在先生对面。
“先生来我肖家这么久了,到是少见您出这别院。”
“我喜欢清净。”
“据先生所看,这查尔家和清罗家什么时候才会血拼。”肖烈问道。
“说迟也迟,说快也快。”
“先生,您就不要跟老朽打哑谜了!”
“再沸腾的热血,也会被时间所冷却。”
“垭儿,先生什么意思?”
“意思是查尔家和清罗家的人,如果头脑冷静下来,不一定会发生血拼。”肖垭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我肖家作出的牺牲,不是付诸流水了吗?”
“爷爷别慌,先生说了,说快也快!”
“先生!”肖烈拱手道。
“水既然不烫了,那就该加把火。”
“先生,老朽真的是心急如焚。您就明说了吧!”
“我想,我知道先生是什么意思了!”
“垭儿。”
“爷爷,查尔家和清罗家各有许多商队在外吧!”
“那是自然。”
“爷爷不妨想一想,如果查尔家的商队被劫,而商队里的东西恰好出现在清罗家,会怎么样?”
“这……”
“爷爷不妨再想一想,如果查尔家的商队刚刚被劫,而清罗家的宝贝出现在查尔家,又会怎么样?”
“这计策倒是妙,可我们肖家的人,大部分都撤出去了。剩下的人要办成这件事,很难不露马脚。”
“这个时候,就需要大小姐的秘密武器登场了?”
“秘密武器?”
“爷爷,先生刚来到肖家,就让我秘密训练了一支人马。虽然只有二十人,但他们本领非凡。接下这个任务,那是绰绰有余。”
肖烈听了,立刻站起来,朝先生拜了两拜。
半夜三更,肖烈与肖垭带领二十人,居高临下看着下面休息的车队。
“爷爷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我只是想看看这群人的本事而已。”
“那爷爷就看着吧!动手!”
那二十人听了,立刻下山攻击商队。
“不好,”肖烈道,“没想到他们睡觉都穿着这么厚的盔甲。”
肖垭一声冷笑,只见那二十人不管对手穿着什么,举刀就砍。可也奇怪,这二十人每砍一刀,对手就像真中刀一样倒下。不过二十呼吸,下面的人全部被解决。
肖垭肖烈下得山去。肖烈心中疑惑,查看尸体身上的盔甲,只见其分毫不损。肖烈将盔甲扒开,只见这些人身上全是刀伤。
眼前,肖垭在用乾坤戒收东西,藤宏则用乾坤袋收尸体。
“藤小哥,你干吗收这些尸体?”
“师……先生说了,不能让查尔家和清罗家的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原来如此,还是先生思虑周全。”
第二天,查尔家的家主跑到清罗家大吵了一架。
当天夜里,肖垭准备伏击清罗家的车队,结果到现场才发现,清罗家的车队让人提前劫了。
肖垭扒开一具尸体的面纱,发现是查尔家的人。肖垭欣喜若狂,立刻带人回了肖家。
“怎么样?”肖烈道。
“爷爷,大喜。”
“如何大喜?”
“清罗家的车队……在我们赶到前,被查尔家劫了。”
肖烈一听,手中茶碗摔倒地上。
“太好了,太好了!谁知这查尔家居然会主动劫夺清罗家。”
“看来,这火不要我们再添了。”
“好孙女,接下来怎么办?爷爷全听你的。”
“我想,该把肖家拥有一定战力的子弟秘密召集回来了。”
“好!爷爷马上去办!”
等到天亮,爷孙俩到别院找先生。只见肖绝尘正跟先生对弈。
“尘儿。”肖烈道。
“爷爷,姐姐,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尘儿,你也知道这个计划?”
“想是先生刚刚同他说了。”
“尘儿,你这次请了先生回来,可真是立了大功。”
肖绝尘一脸委屈地落着子。
“肖二公子,我早说了,肖家不能一直在你的庇护之下。”
“先生!为什么说肖家在尘儿的庇护之下?”
“爷爷,尘儿与旷凌云一起闯荡天下,他们二人斩杀了无数高出他们几个境界的高手,据说风寒宗的三长老,连他们二人一招都没接住。”
“姐你别夸张,三长老是被一位灵皇强者打成重伤了的。”
“风寒宗的三长老,那不是灵帝境的高手。”
先生一子落下。
“尘儿!那旷凌云的境界如何?”
“御灵境巅峰。”先生道。
“什么?”
“那他是如何斩杀那么多高手的。”
“天地万道,殊途同归。你们看轩公子的美姬,可是能用境界来衡量的?”
“先生说得在理。”肖烈点头道,“说实在的,以老夫的手段,恐怕还拿不下那位美姬。”
“不是拿不下,是铁定被她反杀。”
肖烈心里顿时如五雷轰顶。
“在这北境,唯一能跟那位美姬抗衡的,恐怕只有肖二公子了。”
“不,先生忘了狼子吗?我能感觉到,他就在寒城之中。”
先生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尴尬。
“唉……”肖垭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寒城竟然隐藏了这么多高手。不知我们吞了查尔家和清罗家后,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我也这么担心!”肖绝尘道。
“肖二公子,莫忘了你的目标。看清楚天元之位。”
肖垭听了,细看棋局。
“风寒宗!”肖垭道,“我们北境一直受风寒宗所迫,先生若有心思拔出,我们自然欢喜。”
“大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先生,现在白棋奋力也只能占据一角,如何攻进被黑棋牢牢把握的天元?”
“天元处除了肖家的目标以外,难道就没别的什么了吗?”
“木家拍卖行!如此又一个角归了我们。可仅仅两个角的白棋,要吃对方这么大一片黑棋,还是有些吃力。”
“连国,据说那里已经被十五位歌姬牢牢控制了!”
“是有这个消息。”
“再加上旷凌云、玉芳儿、韩邪、勾女四人呢?”
“那这盘棋的胜负就不好说了!不过当下之事,”肖垭拿出一颗白子,落到棋盘上,“还是要先把平位的白子下活。”
“你们说什么?”肖烈道。
“爷爷我们走。”肖垭离去,肖烈向先生行了一礼,追出去了。
“我说老旷,你跟我姐说话为什么总要用打哑谜的方式?你不累吗?”
“很累呀!可我要是不这样,你姐就会总是等我的主意,而不会自己思考。”
“老旷,你这么训练我姐的心计,到底想干吗?”
“老肖,北境州如果有一天变成北境国。你希望谁当这个国家的皇帝?”
“你是说……”
先生闭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