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肖家,清罗家,查尔家号称是统御了整个北境。但是实际上他们真正牢牢把控的,只有这地界寒城。
无论是肖家,还是其他家族,他们主要的人都住在寒城之中。只有实力不济,或者想出门历练的才会被迫或自愿离开。
而税擂之后,肖家的人陆陆续续撤出了寒城。据说,轩公子家里有一个空间法阵,可以连接到玉雪州的连国。这几天,肖家的伙计掌柜,财产,以及许多老弱妇孺都在去了连国。
而肖家的街市,也在几天之内几乎全部转卖。先生住的别院,由于人手不够,地上的落叶多了许多。但肖垭依旧在凉亭里陪着先生先生下棋。
“先生,我有一事不明。”
“陛……哦,大小姐请说。”
“这查尔家和清罗家的人,如果在那一场的比试中没有下死手,那肖家的局面,可怎么办?”
“大小姐请记住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就算如此,可既然他们已经在税擂上排除了肖家,为何不把肖家吃干净了再翻脸?”
“大小姐,人的情绪是需要发泄的,如果硬憋着,会憋坏。”
“请先生赐教。”
“我在寒城听说有这样一户人家,家里的男人喜欢赌钱,可是十赌九输。这个男人每次输了钱都会打骂自己的妻子和母亲。”先生说着,看了看肖垭,见她神色未有异动,心里不禁赞叹道,果然是一块金子。
“这样的人倒也平凡,世界多的是。可这与税擂有什么关系?”
“肖家连续一个月都在各个无名山洞里获得宝物。这种概率,恐怕比赌桌上把把都是豹子还小。”
“我明白了,先生!重点不是发泄的对象,而是发泄的需求。就像输钱的男人一样,让他输钱的不是他的妻子和母亲,可因为赌局散了,他没法找让他输钱的人发火,所以只能把火发到家人身上。”
“同理……”先生笑看着她。
“同理,由于肖家近一个月来锋芒过甚,查尔家和清罗家也会憋着一肚子火来对付肖家,可是这时的肖家子弟要么认输,要么很快落败,导致他们的一肚子的火火无处去撒。他们就只能像那个赌徒一样,对‘朋友’发火。所以在后面的比试中,双方的出手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重。”
“因此见血是迟早的。”
一个仆人突然跑进别院,“大小姐,清罗家的人来了。”
“先生,我先出去一下。”
肖垭向先生先生行了一礼,出了门去。转过别院,来到客堂,清罗千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清罗族长,今天怎么有闲心来我肖家。”
“大小姐,肖家的街市店铺我清罗家愿意帮你们赎回,至于北境的税收,我也愿意分你们一层。”
“然后呢!”
“查尔治狼子野心,难道大小姐看不出来吗?”
“他的狼子野心也只是针对北境罢了,现如今,我肖家的生意大部分已经转移到了玉雪州,与我们有关吗?”
“这……可肖家在北境有多少年的基业,难道大小姐就不怕百年之后,没面目见肖家的列祖列宗吗?”
“我肖家技不如人,我能怎么办?有道是风水轮流转,这老天要赶我肖家出北境,我一个小女子还敢跟天斗不成?再说了,我一个女子,迟早嫁人,恐怕百年之后我也用不着见肖家的列祖列宗。”
“谁敢说赶肖家出北境,我清罗千第一个不同意。”
正这个时候,一位仆人进来,见清罗千在,又退了出去。
“有什么事进来说,无妨?”
仆人再次走进,“禀大小姐,昨天去连国之人已经安顿好了,生意现在也十分顺利。”
“知道了,下去吧!清罗族长,你听到了。”
清罗千一挥衣袖,出了门去。
肖烈从暗室出来,望着清罗千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凭他也想拿我肖家当盾牌?”
“爷爷别急,既然有人要拿我们肖家当盾,自然也有人会拿我肖家当矛。”
“垭儿你说查尔治那个匹夫?那个王八蛋向来狂妄自大,他绝不会来。”
“爷爷,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
“若是我赢了,爷爷就把肖家压箱底的本事传给我。我若输了,就把一件秘密武器给爷爷。”
“好!”
祖孙二人坐在客堂,品着茶。
一仆人进来,“族长,大小姐,查尔族长来了。”
“爷爷,你输了!”
“这难道是先生告诉你的?”
“此等事情,何须先生告知?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查尔治走进。
“查尔族长有何见教?”肖烈道。
“见教不敢,只是肖族长,你们肖家真的要离开北境?”
“不错!”
“肖族长若离开了北境,我心有愧疚。不如这样,你我联手干掉清罗家。你们的市场街道,我出钱赎回。而且我查尔家的税雷上赢得的税收,全部给你们肖家。不仅如此,等干掉了清罗家,他们的税收,我只拿两层。”
肖烈一听,立刻就动了心思。
肖垭立刻打断,“查尔族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这北境,我肖家实在呆腻了。来人,送客。”
肖烈与查尔治都是一脸尴尬,但此时送客的人,却是肖垭之前精挑细选后秘密训练的人。他们只遵守肖垭的命令,不顾肖烈的暗示,强行将查尔治架了出去。
“爷爷,你不该心动。”
“为什么?”
“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今天他对我们许以重利,明天就可能调转枪头,灭了我们肖家。”
肖烈叹息一声,“你呀!越发像宁先生了!”
“跟宁先生下棋下多了,自然考虑事情的时候会多想一些。”
“赌约,爷爷输了。不过,你以后,不能离开肖家,就算成亲,也必须是男方入赘。”
“爷爷,要不要去陪先生下一会儿棋?”
“正有此意。”
祖孙二人来到别院,先生早在桌子上摆了两副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