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光阴飞逝。
太学生公车上书,恳求朝廷秦桧罢免其封号承认为大汉奸,不知不觉之中已经一个月过去。
“看看,当初吾就预言,此事难办。朝廷就用一个拖字。”在静安茶楼里面,张三一边喝茶,一边对着李四摇摇头说道。
李四想了想,叹了口气点点头:“在吾看来,朝廷就用一个拖,想拖到烟消云散。”
“看来此事不了了之。”张三也不禁为太学生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气之声,“可惜了,这次公车上书,雷声大雨点小。”
李四摇摇头,正色说道:“吾看未必,这些太学生可以上逼官家,还把一个当朝丞相活活气死。,只是不知他们出什么法子出来。”
“但愿如此吧。”张三说话之后,低头闷声喝茶,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之感。
成都金堂县赵家庄。
“禀告小圣人,属下禀告一件事情。”种华有些垂头丧气来到赵平办公厅,拱手一礼说道。
赵平正在看公文,顿时放下公文,觉得有些奇怪:“汝不是一直信心百倍,怎么今天好像没有精神?”
“禀告小圣人,属下的手下犯错了。”种华拱手一礼,小心翼翼回答。
赵平饶有兴趣地打量种华:“什么事情,竟然让素有谋略著称的种子丽(种华字)也头痛?”
“是属下临安的手下,未经小圣人同意就成立护国社。”种华咬了咬牙,毅然禀告。
说到这里,种华松了口气。
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认了。
“护国社,取名倒是不错。”赵平点点头,“这是一个什么社?”
听到小圣人好像不反对,种华松了口气。
但是他还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禀告:“驱逐胡虏,还我中华。”
“宗旨倒是不错,为何不早点禀告?”赵平想了想,还是要敲打种华一下。
这个也不算小事,而且还打着自己名义,千万不能放纵。
细作将不像其它部分,相当于后世的国家局。
如此重要的部门,赵平觉得必须全部掌控在自己心里才放心。
种华心里一凛,听到小圣人有些不满意,看来以前太放纵部下了。
看来小圣人不是太满意,种华苦笑,拱手一礼:“他们想做出成绩之后,才觉得向小圣人禀告。”
“如此看来,护国社已经做出成绩了?”赵平端起茶杯,打量种华一眼,淡淡问道。
种华心里一惊,这次把事情搞砸了。
这次属下没有通知他,就私自搞了一个护国社。
当然,属下出发点是好的,都是为了驱逐胡虏,还我中华。
不管怎样,这次结社行动都让他这个细作头子处于尴尬之中。
怎么办?这个与有关还是与他无关?
说与他无关,仅仅是因为没有通知他。
如果与他无关,但是这些都是他的手下。
这让他有些左右为难,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小圣人从来就没有推卸过责任,而且极为护短。
种华作为一个细作头子,如果他不护短,让手下怎么看?小圣人怎么看?
但是这是他的属下搞出来的,他必须承担责任。
“他们搞了一次公车上书活动,丞相谢方叔及参政知事徐清叟都出来了的。可惜的是,收下书信一月没有音信。”种华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回答。
赵平点点头,轻轻啜茶一口:“显然,对方是采取一个拖字,拖到让人完全淡忘为止。”
“就是,小圣人,事情已经搞了出来,可不能半途而废,怎么办?”听到赵平没有责怪,种华不禁大喜。
赵平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办?这是汝的手下搞出来,汝应该想法子,岂能问我?”
“小圣人,这只能怪属下驾驭不严,要打要罚,属下也认了。”种华砰砰一声跑在地下,双手作揖,“恳请小圣人一定要想一个法子。”
赵平双瞪了他一眼,点点头:“汝驾驭手下不严,罚俸禄一月,可服气?”
“属下驾驭手下不严,认罚,认罚。”种华松了口气,他早已认罚。
小圣人处罚了自己,那么他就必须有法子。
赵平并没有因此点头,继续沉声说道:“如此处罚还不够,还必做写一份检讨书。”
“检讨书?”种华一时不明白,“什么检讨书?”
“就是检讨这次驾驭手下不严事情,必须深刻认识汝错误在哪里。这个检讨书可是要放进汝的婚档案里面。”赵平说明原因及后果。
对于罚俸,种华倒也没有什么,但是对于还要放进档案的检讨书,这个处罚远远比罚俸厉害,那个可是一辈子的污点。
看到种华脸色大变,赵平当然知道他心里难受,这个主要责任还是手下。
但是他这个细作头子,也承担了责任,必须承担起责任。
赵平打量他一眼,继续说道:“过是过,功是功。赵家庄奖惩分明。这次细作将也有功的,成立了护国社,又公车上书,这些都是功。立了功,自然应该嘉奖,奖励一月的俸禄,也要记录进档案。”
“谢谢小圣人。”听到这个处罚,种华完全服气了,小圣人真的奖惩分明。
赵平点点头,淡淡说道:“不但汝如此,汝的临安几个属下,包括陆伟、杨涛他们同样奖惩,当记住没有?”
“禀告小圣人,属下记住了。”种华立即挺胸昂首,大声回答。
细作营非常特殊,赵平必须敲打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尾巴翘上天。
光是处罚也不行,毕竟他们也做了实事,不能打击他们积极性,因此也要奖励。
奖励与处罚其实也是一门学问,只有处置得当,才能让当事人服气,还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赵平点点头,问道:“汝还有什么事情?”
“敢问小圣人,朝廷采取拖延法子,怎么办?”种华自己没有法子,只好向赵平求教。
赵平想了想,拿起炭笔,刷刷地飞快写了出来。
十岁的刘四郎是一个放牛娃,他一直在栖霞岭附近割草。
耕牛力气极大,身子极为粗壮,当然它的胃口很大,一背篼青草不行,还必须几背篼青草才行。
这天早晨,为了满足他的牛的胃口,他刚刚辰时就来到栖霞岭割草。
割草之中,突然,他看到眼前突然五个黑乎乎出现他的前面。
让他吓得丢下镰刀与背篼,顿时就飞快跑了起来。
他一边用最快的速度跑动,一边脸色苍白大声吼道:“鬼呀,鬼呀,鬼呀。”
他感觉两边树木不停向着后面倒退,但是他不敢停止。
如果停止下来,鬼就向扑上来,让他无法动弹,直至拉到地狱为止。
刘四房跑了大约半里路的样子,他终于碰到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熟人。
“一大清早,有什么鬼。”他的小伙伴王五郎看到刘四郎惊慌失措的样子,抬头望了望天上,摇摇头笑道:“哪里有鬼,天上不是有太阳吗?”
“真的有鬼,真的有鬼。”刘四郎扶着身边的一颗树,努力不让自己倒下,气喘吁吁,仿佛在拉风箱。
王五郎感觉刘四郎仿佛一个白痴,他不屑一顾打量他一眼。
他指了指天空的太阳,嘲笑不已:“鬼也只有晚上出来害人,这是光天化日之下,鬼还不化了?”
“真的,真的,吾不敢过去,吾等一起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刘四郎休息一会儿,加上有人,又是熟人,感觉自己身体没有那么软了。
看到刘四郎信誓旦旦的样子,王五郎不由得将信将疑。
他再次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确实这是白天,而且还有阳光。
他点点头,对着刘四郎笑道:“说你胆子小,你还不承认,走,去看看,有什么鬼。”
两人来到刘四郎说的地方,果然远远望去,有五个黑乎乎的物事。
“你看看,昨天还没有,今天就有了,那个不是鬼还是什么?”刘四郎一边颤抖一边说道。
王五郎一看,也吓了大跳:“妈呀,果然是鬼。”
他此时顾不得丢下背篼,一边跑,一边大喊。
两人气喘吁吁跑了一百步,感觉身上软了下来,浑身无力,只好互相搀扶。
“你们两个做什么,身子软了?”这个声音仿佛仙乐一样,让两人从阴间回到人间。
两人立即停止下来,抬头一看,竟然碰到一个熟人,是林七郎。
林七郎反复打量两人,感觉非常奇怪:“刘四郎,你的背篼去了哪里,镰刀也不见了,不怕大人打你吗?”
“吾等碰到鬼了。”王五郎指了指一个方向,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那里不但有鬼,还有五个鬼。”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哪里有什么鬼,吾看看,你们两个就是胆小鬼。”林七郎指着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刘四郎与王五郎互相看了看,王五郎摇摇头:“这五个鬼是刘四郎发现,吾就是不相信,果然看见有五个鬼,才吓得跑了过来。”
“真的,你们不要吓吾。”林七听到两人说得一本正经,此时也忍不住脸色苍白。
王五郎摇摇头,反问强调:“这是真的,刘四郎不是吓得背篼与镰刀丢下了吗?”
“不远之处是福禅寺,走吾等找法师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林七郎想了想,指着南边的寺庙说道。
无边四十出头,自小就在福禅寺出家,精通佛法。
听到三人描述,无边不敢相信:“什么,寺庙旁边这里竟然有鬼,贫僧怎么没有听说过。”
林七郎望着刘四郎与王五郎,两人赌咒发誓,指着南边说道:“真的,吾等看见的,不但有鬼,而且还有五个鬼。”
“阿弥托佛。”无边看了看天下,念了一声佛号,对着三人说道,“尔等带路,让贫僧过去看看。”
“这里鄂王墓。”是看着三人带路的方向,无边说道。
刘四郎指着西边方向,不停颤抖地说道:“大师看看,就是那里,突然冒出五个如鬼的物事。”
王五郎与林七郎听了,浑身颤抖,不敢上前一步。
无边不禁向着前面看去,陷入沉思之中。
“贫僧知道了,昨天看见有人向这里送来物事,料想应该是这个。”无边想了想,恍然大悟,一灰色衣袖一挥,“走,上前看看,这个究竟是什么物事。”
三人还是不敢上前,互相看了看,紧紧跟着无边后面。
福禅寺离岳王庙大约五十步的样子,就是武穆坟墓。
墓碑上刻有“岳鄂王墓”,左侧有一同遇害的长子岳云墓。
墓道两旁陈列着石虎、石羊、石马和三对石人,象征着岳飞生前仪卫。
四人来到鄂王墓前,果然在坟前突然多了五个黑乎乎的物事。
无边仔细一看这五个黑乎乎的物事,不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