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何音感觉他们可能是在找灰雀的尸体,所以就想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走掉。
还好河岸比较崎岖,草也比较高,刚才她捡东西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被发现。
“音小姐,您肩膀的伤没有问题吗?”管家宁统看着何音手上拿着的一包东西问到。
“不疼,它只是不太灵活。”何音耸耸肩,停了下来,脸上故意露出不太耐烦的样子。
其它几个人,将棍子杵在地上,都看着何音手上的东西,其中一位还用手指了指。
“路上小心。”结果宁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并将右手压了压,让那些人让开一条路来。
何音离开以后,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们难道不是在找自己手上的东西吗?
好奇心驱使下,她在快走到桥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宁统带着的人都还站在原地,朝着她挥手致意,这位管家头顶的好感度条居然还涨了不少,从最开始的百分之一涨到大约十的位置了。
见鬼了,何音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帝弥托利带着好些人过来探望她。
琳夕是最先跑过来的,她装作心痛的样子,何音甚至感受到她憋出了一包虚伪的泪水。
“实际上,我的肩膀已经快好了。”何音本来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书了,还特意掀开被子走下地转了两圈。
“特洛伊!”帝弥托利叫了一声正站得很远的特洛伊公爵。
“殿下。”特洛伊摇摇头,无奈地走过来。
她垂手站在何音面前,闭上眼睛,额前浮现出有着复杂纹路的圆盘纹章。
大家都被皇太子殿下突如其来的操作弄懵了,连琳夕都不再继续聒噪。
实在没有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一位贵族小姐接受占卜。
“血液,迷雾,荆棘,还有,嗯,这是什么!?”特洛伊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发现在颤抖。
可是他连刚才所见到的最后一副画面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恐惧占满了他的心脏。
“还有什么?”帝弥托利也很惊讶,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让特洛伊站得更近一些,证明给何音还有自己看,他的好友特洛伊不可能是昨天射箭的人。
毕竟像特洛伊这种不学无术,拥有占卜纹章只知道泡妹的人,实在是不太可能真的看出点什么来的。
“不知道,我记不得了。”特洛伊长舒一口气,扶朵米子爵赶紧走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温柔小声地安慰他。
‘很好,我的特殊性又增加了一条。’何音在心里说完以后,挤出一个假笑。
“可能是我纹章的原因吗?我到目前为止也不知道纹章怎么用呢。”她试图岔开话题。
果然接下来,大家都叽叽喳喳围绕她的纹章说起话来。
“啊,音小姐!”是泊瑟提,他提着一把宽剑过来了。
说是宽剑,比大刀也差不了多少了吧,也就泊瑟提能单手提起来用了吧。
“听说您的马出了问题,为什么不在校医院养伤呢,我还能照顾您。”泊瑟提是在场的人当中,唯一真正眼中充满了担心神色的人。
“我已经吩咐家里的人,让他们给学院送来新的马匹。”他故意挡在皇太子面前,青胡茬布满了了他的下巴。
何音被这种真挚地关怀所打动了,朝他点点头。“知道啦,谢谢您的关心。”
“泊瑟提,皇太子殿下在这里。”特洛伊头疼地拉了他一把。
“您好,太子殿下。”泊瑟提粗声粗气地说。“您说呢,为什么不让何音小姐在学院养伤。”
“我需要解释吗?”帝弥托利用龙焰点燃了壁炉。“这屋子有些冷。”
“泊瑟提先生,音小姐在这里更合适一些,学院医院中太嘈杂,并不适合养伤。”扶朵米适时缓解了尴尬。
“我后天就差不多好全了,不用担心我,泊瑟提。”何音细声细语地说。
帝弥托利在书架上抽下一本书,走到壁炉前的椅子那,坐下,开始专心看书了。
大家也都抓紧找何音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也要留在这。”泊瑟提不肯走。
何音看了一眼帝弥托利,这当然不可能了,劝了好几句,又说了帝塔塔也在这里陪她,他才肯离开。
“音小姐,有时候爱慕者过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帝弥托利在公主洗漱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把书本合起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不好,因为您自己没有一颗爱别人的心,所以就眼红泊瑟提吗?”她走到帝弥托利面前,拿起他膝盖上的书。“托托草的实用价值?”
“我没有爱别人的心?别人是指谁,你吗?我承认,这世上可能难以找到能和你匹敌的脸庞,不过,我可不会像那个西方佬一样。”他从何音手上夺回了那本他随便在书柜上拿的书,站了起来。
“是啊,所以您就找个算命的来看看我有没有谎言,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接受占卜?”何音不依不饶又走了过去,听到表扬她世界最美,让她的气焰高涨了几分。
“是特洛伊公爵,不是算命的。我让他过来,只是为了让你看看,他不可能是那个射箭的人,他的占卜都是非常模糊的东西。”帝弥托利的脸因为壁炉的火焰变得稍稍发红。
何音停滞了一会儿,她昨天都没指名道姓说特洛伊。
“我什么时候说怀疑他了?”
帝弥托利指了指壁炉,让火焰变小了一点。“你昨天说的话,预测、洞悉,这两个词,学院中符合的人很少,占卜纹章也不常见,不就是指向特洛伊公爵了。你今天出去过了?”
何音被打岔了,点点头。“我今天在河边散步了,还捡到了灰雀的尸体,和皇帝陛下的那只一样,我捡回来了。”
帝弥托里将尸体拿在手上反复检查了几遍。“这不是我父皇的那一只,它的舌头形状不一样。”
“不过。”他思考了一会儿。“我好像很久没有听父皇的那只灰雀开口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