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紫府学院特殊规定,非学院之人不能随意进入紫府,故,沈秋落只好把蓝初音安排在梧州的客栈,自己则将在南汴发生的所有事简单地报告给地府,算是了结了这个任务。
阎王倒是挺守信用的,立即派人将判官令送了过来,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封敕封文书,正式敕封沈秋落为冥界地府罚恶司判官。
对于这个敕封,沈秋落真真是苦笑不得,也罢,就先收着再说。
“主子,我可以进入紫府学院了!”
外出帮沈秋落买酒的蓝初音兴高采烈地回来,将储物袋递给沈秋落,示意她酒都在这里,眼睛高兴地眯成一条细缝,将自己从街上听来的消息告诉沈秋落。
“招生选拔?”
想不到一晃三年过去了,想到当初自己和沈家众人一块来参加选拔,只有自己和柔情通过,唉,往事如烟……
“嗯,每三年一次选拔,只有十个名额!你想去试试?”
沈秋落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坛子酒出来,喝了几口,不错,是凤阳楼的千年醉,这丫头倒是挺舍得的。
沈秋落觉得这丫头能进紫府学院自然好,于是把当年她闯关的经验告诉她。
“丫头,我要回学院了!会闭关一段时间,可能三个月!到时,选拔应该已经结束了,祝你好运!”
沈秋落说完便要拿着储物袋离开,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叠闯关秘籍,也不知道这一届和自己那时会不会一样,希望可以帮到她。
作弊的行为很可耻,可是,她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人,岂有不帮之理?
沈秋落回到紫府学院,首先回院子看下沈柔情的境况,随后,又去了排名榜蹲站了好几天。
这次外出试炼,沈秋落的实力大涨,一连越级大战三个擂主,凯旋而归,成功进入百名排行!成为实力排行榜的风云人物,创下的战绩更是一度成为历史神话。
随后又接了一两个不大不小的采集任务,差不多半个月左右,沈秋落向紫府学院的长老们提出闭关申请。
长老们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忙说要给她规划出一处私人的修炼场所,可被她拒绝了。
“什么,你又要闭关?你不是在沈家已经闭关了吗?怎么……”
沈秋落自然没有把地府的事情告诉沈柔情,怕她会担心。
沈柔情一听到她又要闭关不禁有些炸毛,唉,这个修炼鬼才,真的是把修炼当饭吃啊,一刻都不带停息的。
沈秋落一个爆栗砸在沈柔情的额头上,故作不悦地说道:
“说了多少遍了,要你好好修炼,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是在开光中期?你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进入金丹期?”
沈柔情揉着额头,有些委屈地低喃:
“我又不是你,哪有那么变态……”
不过这话她不敢大声,怕沈秋落一个不高兴抓着她一起闭关修炼,那可真就是惨兮兮喽。
沈秋落出了学院,悄悄地去看了一眼蓝初音,这丫头正在为招生选拔的事情做最后的努力冲刺,于是没有现身打扰她,而是将她买的酒给带走了,又留下几瓶品相较好的丹药。
沈秋落从蓝初音那边出来后给沈啸月那匹小野狼发了一个连音符,可久久没有回复,用心神感应了一下,发现他一切正常,并未有什么危险,便也放心了使用了一张留音符,告诉他,自己去闭关了!
最后,沈秋落来到殷黎忻的衣冠冢,挥了挥手将原先刻着殷黎忻的名字给抹去,重新刻上两个字情冢
而在原先的坟墓包之下又创建了三室一厅的地宫,一室用来储存美酒,一室用来居住,一室用来修炼……
如此折腾,又过去了七八天,这时第一场的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蓝初音意料之中连胜两场,晋级进入复赛。
沈秋落隐身在比武场附近,默默地看着她,得知她的胜利不觉会心一笑。
夜里,她偷偷的潜入蓝初音的房间,在她没有任何的防备下用元气将受伤的经络血脉给修复好,随后又给她盖了被子,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好像她就没有来过一般。
沈秋落又买了一百多坛的酒,加上两次蓝初音买的差不多有三百多坛,够她几个月的消耗,这才进入了情冢
“殷黎忻,我是不是很傻?到现在都还是不想承认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里,我改成地宫,嗯,应该会陪你一段时间吧,弥补我这几个月来没有看你。”
沈秋落想到殷黎忻,忍不住祭出判官令,想要搜一下有关殷黎忻档案,可又怕自己看到他寿元尽的字眼,更加怕看到已投胎,三个字,踌躇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不看。
沈秋落絮絮叨叨又对他墓碑说了好一会话,这才闪身进入地宫,认真地开始闭关修炼。
沈秋落踏入地宫,双袖一挥,将上面的飞尘尽数扫去,然后盘腿坐在石塌上,眼皮微微垂下,调整好呼吸,进入忘我状态……
沈秋落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一个修炼的鬼才,才不过融合后期巅峰,就已经很熟练地驾驭内视术查看修为状态。
沈秋落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将这些日子提升的修为进入加强巩固,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眼见这三天已经过去了,沈秋落这才缓缓收工,深呼一口浊气,使用净身决,让自己略微舒爽一些。
她刚刚要准备去拿坛酒来解馋,不想肚子里的五脏庙隐隐地抗议着。
她这下才想起自己已经三天滴水未进,米粒未沾,况且这修炼又是极为费体力的。
好在她闭关前有所准备早就预备了好一些食物用法术存封着,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享用一番。
沈秋落挥了挥手从储物袋里取出三菜一汤出来,稀里哗啦的风云残卷一番,随后开启了一坛美酒,痛痛快快地喝了好几口,这菜略微满足地将残羹剩饭给收拾了。
她这人最是喜欢干净整洁,见不得半点脏乱。
当一切都收拾妥当的时候,沈秋落再次回到石塌上,抱着酒坛子又喝了好几口。
也不知道是这次南汴的无名阵法让她大受打击还是这千年醉的后劲极大,越喝头越沉,渐渐地竟进入了梦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