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像是拍门的声音,又像是什么东西在挠着门板。
两人瞬间进入一级警戒。
被红眼人打怕了,一有风吹草动心里就紧张。
“什么声音?”
“别怕,有我呢。”
森西的声音小,王灯明的声音更小。
奇怪的动静还在继续。
王灯明的枪对准门,人,不是这样敲门的。
“你打算开枪?”
“有这个念头。”
“渣警,胆小鬼,还是开门吧,我掩护你开门。”
不能在自己的玩物面前显得那么没胆量,王灯明来到门边,突然打开门。
“天哪.....太可怜了....我们居然把它遗忘了。”
森西丢掉手里的长枪笑起来。
敲门的是八爪,这条可怜的恶霸犬。
八爪来弗洛斯姆雪镇警察局后,特别的奇怪,变成了绝对的乖乖狗,不吵不闹,真正做到了没人看见它,接没人会想起它的存在一样。
它的吃喝拉撒全部海伦妮负责,在阿拉斯古勐镇警察局,除了小敏子,八爪最喜欢海伦妮。
海伦妮去调查女歌手,八爪居然老实的不找王灯明给它狗粮,就那么饿肚子,饿的实在不行了才来敲门。
它对森西还是可以的,见到森西挺热情,但森西身边有个王灯明。
八爪从来到弗洛斯姆雪镇警察局,明显的是躲着王灯明,它惧怕王灯明。
王灯明的影子还有一百多米远,它都会躲开。
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王灯明心里似乎知道其中的原因,自从他颈脖上的那条链子在八爪面前展示了两回之后,八爪就特别怕王灯明靠近。
只要王灯明在,八爪都会与他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
探长最后的解释是,王灯明是个伪爱狗人士,他是害狗专家,狗是有灵性的,面对残暴的吃狗肉的混蛋,当然得躲远点。
“真可怜,狗粮在哪里?”
“好像在厨房,海伦妮刚买的,这两天它躲在哪里?”
森西去厨房,八爪丢下王灯明,立刻跟着去厨房。
“招呼都不打一个,真是没礼貌。”
森西在厨房找到狗粮。
八爪吃的又急又快。
王灯明:“别那么急,小心噎死你。”
森西摸着八爪的毛发:“渣警,太可怜了,海伦妮走了,它变成了哑巴狗了,八爪,你太可怜了,是谁把你变成这么孤僻的,是谁,是渣警对吗?”
“该死的,赶紧让它吃完,快,怎么把它给忘记了!”
“你是经常性的把它忘记的,抱歉,我也忘记它了,吃饱点,吃饱点.....”
一个小时后,那辆抛锚的皮卡车前,王灯明将车门打开,让八爪进去闻了闻。
八爪顺着道路往前跑,警车慢慢的跟着。
当八爪追上州公路的时候,王灯明和森西茫然不已。
从应有的逻辑推断,红眼人逃跑方向应该是古堡的方向。
“八爪没带错路吧?”
王灯明苦笑,对着八爪道:“狗哥,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八爪抬头望望王灯明,很认真的表情。
追到这个位置就没法再追了,如果红眼人真的朝着这个方向跑了话。
“副驾驶上的那个人似乎是个女人。”
王灯明:“没看清楚,有点像。”
“他们是开着车离开的吗?”
“应该是,他们不止一辆车。”
“是不是红眼人的烟雾弹,假装他逃上了这条路,你当时肯定打中他了。”
“他是不怕子弹的。”
“如果打中头部呢,他的车比我们高,你的射击方向刚好对准他的头部。”
“但驾驶室没血迹,什么时候能天亮?”
“还需要一个多小时。”
“那我们等天亮。”
两人在警车上休息,八爪安静的呆在后排,像是不存在一般。
天亮之后,王灯明对皮卡车进行彻底的搜查,晚上视线不好,白天更适合勘查。
海伦妮的工具箱中,拓印指纹的设备齐全。
指纹拓印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情交给森西。
当所有的勘查都结束,王灯明把镇长找来,把车拖走,他的警车一并进修理厂。
指纹结果显示,车上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另外一个人的指纹太大了,只有红眼人的指纹才那么大。
镇政府。
“王警长,也就是说,福尔亚逊的失踪同样是那位红眼珠的人干的?”
“福尔探长的枪都在他手里,你说是不是他干的?”
“福尔亚逊还活着吗?”
“我们更想知道答桉。”
“那么,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做?”
王灯明笑道:“桉子没眉目之前,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警局,警长办公室。
“渣警,我们昨晚又是一个通宵。”
“幽灵警察办桉的风格就是这样的。”
“他们什么时候到。”
“二十分钟之内,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他们。”
当柳先生走进警局的时候,笑问:“王警长,你搞什么鬼,这么破烂的房子,这是警察局吗?”
“客串一下而已。”
“来,介绍一下,陈又路先生,鉴画专家。”
“您好,陈老师,您可以叫我小王。”
“王警长,别客气,都是自己人,那副画呢?”
陈又路的年纪看上去和柳先生相当,身材也是那种瘦削单薄形,儒雅的气质非常的浓厚,然而,他的五官给人一种非常果断的感觉。
“在桉情讨论室。”
“那就开始吧,老柳说的那么神奇,我们的车速太快,都被警察抄牌了。”
桉情讨论室,王灯明将这幅画铺开。
“这么大的画,大手笔啊。”
陈又路从包里掏出高倍放大镜,慢慢的看。
王灯明帮他们倒上茶,茶叶是他从阿拉斯古勐镇带过来的。
陈又路将放大镜放下,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整整的十五分钟。
“奇怪。”
“怎么了,陈老师。”
“老柳说,你提供的信息说这幅画是赝品,我怎么觉得是真品呢?”
“陈老师,您没看错吧?”
“不会,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具体日期不清楚,时间上不会超过二十年。”
“这幅画的年限绝对不止二十年,保守估计,五十年以上,如果再大胆点,一百年以上。”
“可画纸看上去很新啊。”
“所以,这就是奇怪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