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李越悬岗主神的面前,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语气平淡的道述出这段话来。
但主神知晓,面前的这位存在此刻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这似乎是他心中的一道枷锁,是一段古老的,不为人知的秘闻。
“我曾经屹立过巅峰。”
“超脱寰宇,纵横大千,甚至,窥视永恒。”
“但到头来我却发现,一切都是错的!”
李越语气平淡,也没有细谈这一点,顿了顿后继续道:
“以你的层次还不了解什么是超脱?你以为,超脱境仅仅是超脱规则之网的束缚吗?”
“不!”
“超脱,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你心中的那些强者、禁忌,对于我来说只是尘埃钙,只是蝼蚁灰尘,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包括外面的那片规则之网!”
“没有人可以束缚我,除了我自己。”
“除了我,谁又能够在这规则之网的核心,构建出这样的地方来?”
李越的这段话说的很冷,也很直接。
言语之中,充满了一种漠然和无视,那是一种俯视众生的无敌心态。
“你以为我渴望去外界?”
“不!”
“对于我来说,外界也好,这里也罢,根本没有半点不同。”
“因为寰宇之大,沮一掌,过去和未来,皆入我眼中。”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看穿古今,看穿大千。”
“无论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瞒不过我!”
实力达到他这一步,不知道历经了多少的磨难,经历了多少次的灾劫,早已经无法无天。
主神和李越比起来,层次还是太低了。
就宛如蚂蚁和人类。
一只蚂蚁,又如何能够理解人类的思维。
而对于李越说的这些话,主神倒是平静的很,只是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道了一句,“自己将自己封困在这里吗?”
“为什么?总要有一个原因才对。”
“原因吗?”
李越淡漠一笑:
“因为,我是一个守墓人。”
“而这里,则是众生的墓地。”
主神这边和李越的谈话似乎陷入了一种泥沼中。
而另一边。
在那片昏红暗沉的天地内,楚大老板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什么鬼地方?”
“明明感觉就在眼前,怎么感觉越走越远?”
楚河心中忍不茁槽了几句。
这片昏黄破败的欣界诡秘无比,一路走来,他不得不心翼翼,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生怕一个不留神,周边就会冒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事实上呢?
这个鬼地方一片荒芜,走了好半天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了好久,好不容易看到了前方出现了重重叠叠的重影,又闻到了一股别样的血腥味,本以为很快就可以遇到什么东西,结果
却发现,前方的那些影子似乎越来越远了,血腥的味道依旧飘荡,但他走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个地方真的是”
楚大老板心中又忍不茁槽起来,先不说别的,就单单环境上来说,整个天地一片昏红,血红的弯月高悬天空之中,到处都是一股子逼仄、压抑的气氛。
如果是满分是十分的话,楚河只能给这个鬼地方打个一分。
除此之外,就是体内的法力、道果等等全被封禁,完全不能动用,想要凭借神念扫射周围根本不可能。
只能靠肉眼去看。
再加上这昏暗、低沉的环境。
这无疑就很难受了。
“依旧有血腥味。”
“可是,我已经走了这么久,大约都有数百里的路程了,怎么还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
明明就感觉血腥味散发的地点就在不远处,但不管他怎么走,就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空气中,那股血腥的味道也没有变浓烈,同样也没有变淡,就仿佛仿佛他一直都在原地打转一般?
“难道是某种时空错乱?”
楚河心中低吟。
他想到了来到这个地方之前,在那漩涡中经历的时间断裂感。那的确是一种时间上的割裂,整个人都仿佛被一分为二。
可是现在,周围并没有任何的时空波动,他的修为虽然被封禁了,但见识还在,有没有时空错乱自然可以感受的到。
就很诡异。
“如果不是时空错乱,那么我走到现在却没有发现目标,就有可能是我之前想错了!”
“或许,那血腥味的来源根本就不是什么尸骨,而是某个东西?”
某种诡异的事物。
一种他不了解,他不明白的东西。
也正因为这一点,才影响到了他的判断。
“继续走!”
楚大老板握了握手中的计都罗睺,大步朝着前方走去。不管怎么说,既然来都来了,当然要走下去。
而且,这前进的方向,和他心中那种莫名的呼唤感方向几乎相同,他必须要走出这一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楚河的身体微微一顿,他停顿在原地,耳朵轻轻的耸了耸,顿时,一声声细微的哗哗声从遥远处传来。
“水流的声音?!”
楚大老板精神一阵,走了这么久,总算遇到点不一样的东西了。
“从声音上来看,距离并不远,顶多一百来里!”
以他的修为层次,即使失去了法力、境界,光凭那可怕的体魄,百十里范围内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恩,血腥味还是那个老样子,看来我猜的没错。这散发血腥味的东西,用是某种特殊的事物。”
“血腥味道从始至终都没有多大变化。”
想着,他脚步不停,加快速度朝着那水声传来的方向行去。
楚河的速度很快,约莫数分钟,百余里的路程就已经横穿而过,耳边,水流的声音更大了。
甚至
“好浓郁的血腥味!”
越是靠近水流声,血腥味就变得越浓郁,浓郁到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血雾一般,一股股腐烂、恶臭的味道充斥着四面八方。
唰~
楚大老板身体一闪,整个人横跨数百米,几个纵身之间,就跳跃到了一处碎裂的岩石前。
他站在岩石上,眺望前方。
下方。
约莫数里开外。
一条血色的巨大长河,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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