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黄金姬”和“白银姬”面前失去了意义,因为看到了两人的魔术师们早已失去了对时间的把握能力。他们只能也只会呆呆地看着这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双子,甚至有人按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是为了把这一幕永久烙印在眼球中。
虽然不太恰当,但此刻宴会厅的气氛就像是见证了主的降临的信徒,老对头圣堂教会的高层们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或者笑掉牙齿吧。
而这还是这对最美双子戴着面纱的状态,可想而知如果她们摘下面纱暴露真容又会引起怎样的轰动?不用怀疑,这就是以“美”追求“根源”的“黄金姬”与“白银姬”的杀伤力。
即使是橙子,也很难抵挡这样的美丽,只能摘下眼镜,切换至冰山人格。
“原来如此……那就是黄金姬吗。虽然听说过传闻但没想到能做到这个地步,不得不称赞伊泽路玛的历史。”
“确实值得称赞,放在神代说不定能以此收获信仰掌握美的显现这样的权能。但排除了神秘层次引起的精神共鸣,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漂亮是漂亮,技术上未必能超越爱因兹贝伦。”
橙子侧过头,看见慎二表情和刚才没有区别,连语气也是一样,似乎根本没有受到“黄金姬”和“白银姬”的影响,不由好奇道。
“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能有什么反应?”慎二失笑道,“走在第三法道路上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动摇,她们又不是真的到达了根源。”
“你这是在笑话我啊,小混蛋。”橙子白了慎二一眼,她也踏入了第三法的领域。
“姐,你不一样,你是创造科出身,对于美的执着比一般的魔术师更强。”
橙子叛出家门后,进入的就是创造科。创造科的人大多是艺术家。虽然主攻的方向不同,但都选择以美到达“根源”,他们更懂得欣赏美,相对的对美的抵抗力也更弱一下些。
“而且,对比那边的那群还没恢复意识的前辈后辈,你已经很厉害了。”
“算你会说话。”
冷着的侧颜之中多了几分妩媚,对于慎二来说,这比上面的双子更让他心动。
察觉到心态转变的橙子抬起手,准备戴上眼镜,却被慎二按住。
“等一等,好戏才正要开始。”
一抹湛蓝的光辉悄然流转,空着的另一只手悄悄背在身后,打了一个响指。
此时,由“黄金姬”和“白银姬”所带来的美之冲击还未消退,别说是一声响指就算是敲锣打鼓也不可能把沉浸在“美之盛宴”中的魔术师们惊醒。
但是,慎二的响指做到了。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声,发出的声音却直接映入了他人的灵魂。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仿佛是不和谐的音符,将原本和谐完美的乐章弄得一团糟。
魔术师们有的皱眉,有的愤怒,想要找到这煞风景的恶徒,好好教训他一顿,然而还没等付诸行动,他们的精神防线再次被撕碎,被新出现的“美”。
只见舞台的对面,宴会厅入口的正上方,与舞台平行的地方,一道如梦如幻的虚影正从朦胧变为明晰。
黑暗与神圣,破坏与慈爱,纤弱与力量,敌意与善意。
矛盾,矛盾,对立,对立。
但建立在这矛盾之上的是无与伦比的美丽,即使心中还残留着“黄金姬”与“白银姬”所带来的美之余韵,在场的所有人依旧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与冲击,并在这份极致的美丽面前败下阵来。
“这,这是……”
因为事先有所准备,橙子这一次没有被这道影像夺去意识,尽管离精神防线崩溃也差不了多少——从某种程度上说,虚影中透露的信息比“黄金姬”和“白银姬”更接近她的追究。
“……神明吗???”
“是,又不是。”
橙子在看影像,慎二在看橙子。
“别装神弄鬼的,快说。”
“她不符合人类对于神明的定义,不是自然神也不是信仰神,不过在历史上她确实被称作神——破灭的巨神。”
“破灭的巨神?没听说过的名字。”
“你当然没听过,因为她几乎毁灭了一次地球上的文明,在14000年前。”
“毁灭……文明???”即使是处在冰山状态下,橙子也不免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错,原初的自然神们被她一一击败,野兽发狂,人类恐惧,文明哀嚎,幸存者们恐惧地称她为破灭的巨神赛法卢。”
“破灭的巨神赛法卢,远远超越人类规格的生命。”橙子反复咀嚼着慎二最后说出的名字,“所以如此矛盾,又如此美丽。”
没错,影像中出现的正是巨神阿尔蒂拉,慎二用来与“黄金姬”“白银姬”针锋相对的王牌。
诚然,走上寻求“根源”之路的双子把美升华为高度神秘,对魔术师们有着巨大的吸引了。但美丽的神秘不仅仅只有这一种,还有其他,比如藉由阿尔蒂拉体现的生命规格的美丽。
阿尔蒂拉是“捕食游星”基于收集到的数据制造出的“尖兵”,是脱胎于人类却规格更高的存在。
魔术师们的精神抵抗不了“黄金姬”“白银姬”,他们的生命本能同样抵抗不了阿尔蒂拉,连作为“美的具现”的“黄金姬”“白银姬”也不例外。
满意地扫了眼陷入朝圣状态的人们,慎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最美?呵呵,谁给你们的自信?要不是爱尔奎特不方便露面,我能把你们的脸都打肿,一群井底之蛙。”
所谓的好戏,所谓的和巴鲁叶雷塔打招呼就是这么一回事。用美丽对抗美丽,用美人去对抗美人——既不会触碰派阀之间的底线,也落了巴鲁叶雷塔的面子,这就是罗蕾莱雅交托的任务,也是她最常用的手腕。
女王陛下不屑玩弄阴谋,她会在你最擅长的方面击败你。
ps:说橙子怀孕的就很扯了,橙子按腹部是因为二爷搂着她的手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