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
面具男子仔细感应了不到一个弹指,就望向了高元德:“不知高兄是何感觉?”
他之前从未与上官玄昊交手过,虽知后者的一些灵术特征,却无法确定。
倒是他身旁这位,与上官玄昊是师兄弟,彼此间最熟悉不过。
“一切特征都与上官玄昊相似,一些习惯也都别无二致。可此人应是第六战境,我无法确定。”
高元德的身躯,看似随风而舞,可其实依旧在往前行进,且速度不低。
“别无二致么?”
那面具男子在狂风之中飞行,亦是一派从容自若,此刻甚至还稍稍分神,陷入沉吟。
只有他二人身后的那位紫衣神师,似乎有些吃力,一直眉头紧皱,全神贯注。
可随着不远处,几道狂雷轰击而来,无论是高元德也好,面具男子也罢,都不得不收起了杂念。
那雷光似并不求伤敌,临至他们身前后,就骤然散化开来,张开了一道浩大的雷网,将三人尽皆覆盖在内。
“雷天神寂?”
面具男子先是微微变色,可随后才发现这雷网,距离雷天神寂还有些差距。只是能小幅度的干扰他们的灵术,作用大约与小天罡雷禁相似。
只是这控阵之人的手段,亦使人拍案叫绝。
此处周围的法禁本是固定,可这一位,却是硬生生使这些雷法风术,生出了诸多变化。
高元德则面色清冷,注目下方。
——就在方才,他亲眼望见一部分雷电,钻入到了地底。
而下一刻,高元德毫不觉意外的望见近百口黑色的飞剑,骤然从地下拔空而起。
面具男子,则是眼中略现讶然之色。
“铁砂之剑?”
那上百道黑剑的目标,却正是那紫衣神师!后者略有些措不及防之感,可却及时施术,瞬时使四面八方,耸立起了巨大的石墙,
而就在这些黑剑,将那石墙穿透之际。紫衣神师的身影,已是现身在了七十丈外。
可此时面具男子的心内,却已升起了不妙之感。果然就在紫衣神师现身之刻,那方虚空忽然爆裂,无数的风刃从内炸开,向前席卷四方,几乎将紫衣神师完全淹没。
也就在后者面色微变,打算再施展土遁术之时,那面具男子却蓦一招手,使这位紫衣神师浑身上下全数化为水液,从那无数风刃之中,穿飞而出。
而此人才刚脱身而出,三人左面七十丈处,就赫然轰下了一道浩大的雷柱。
当这位紫衣神师恢复身躯之后,脸上已是血色褪尽。知晓自己从始至终,都落在对方的彀中。
如非是他们的神子大人出手相助,此时的他就已被这五十级的雷柱重伤。
而到得此时,紫衣神师对前路已生敬畏之心。此时他们几人,还未至这洞府核心,就已被逼入到险被重创之境。
再如继续下去,他实无把握从内全身而退。
高元德也给出中肯建议:“此处禁法,都是五十层以上,栉比连环。欲将之破解,需得另寻他途”
面具男子亦无继续前行之意,他是果决之人,不假思索,就直接一拂袖。
“今日就到此为止!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话音落时,他手中就出现了一张长弓,往某个方向屈弓连弹,一瞬之间,连发七次!可这七次弹射,弓上都并无箭矢。
那面具男子发完这七弓之后,也不管结果,径自与高元德二人,联袂而退。
而此时在浮岛的中枢室内,紫玉天与张信,则是又一次变了颜色。
“水寒弓?”
张信心内破口大骂,这真是不知怎么了。神宝这东西,如今难道都已随处可见?
他想也不想,就在身前布下了四层厚实无比的铁砂墙。也就在这刻,共有七股凛冽无比的寒气,穿击到了他的眼前!沿途聚水成冰,只顷刻间就聚成了七颗寒冰箭头。
张信的那四面铁砂墙,几乎都未起到任何作用,就被这七枚冰箭强行穿透。从空中透过来的寒意,使张信的元神都差点冻结。
紫玉天的目中,则闪现犹豫之色,而就在她刚欲出手,将张信扯至身后时。
一面巨大的盾牌,忽然插在了张信的身前。
“这没用!主上退——”
紫玉天言语未尽,就听连续七声铿锵声响。那七枚冰箭赫然都被那巨盾,牢牢挡在了盾前,
紫玉天诧异的望了过去,发现那盾,赫然连一个凹痕都没有。
只有那寒力,依旧在快速侵袭,仅仅只须臾之间,就将这面巨盾,还有旁边那尊三丈的金属巨人,完全冰封。
张信忙后退数丈,避开了脚下蔓延的冰层,随后又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这次他真是被吓坏了,至此刻都心有余悸。幸亏是叶若那相变装甲的威力,真是毫无半点虚夸。否则今日,他即便没被这七只冰箭穿身而亡,也要被这寒力给冻死。
他身后倒是有着一个紫玉天,可后者现在是他手中最强的战力,代他伤在这水寒弓下,得不偿失。
“主人你运气不错,那人应该还未真正将水寒弓降服,只是能勉强使用而已,否则不会只这点威力。”
紫玉天震惊过后,就又用冰冷的目光,斜视着张信:“风神借法,铁砂之剑,仿冒版的雷天神寂,现在便是我,也怀疑主人就是上官玄昊。”
“可我学的就是上官玄昊留下的大风诀,雷法根本也是十层的大都天雷诀,这有什么问题么?”
张信反正是死不承认:“风神借法,正是大风诀圆满之后的神通,施展任何风系灵术,都可得五级的加成。如能有更深领悟,则可模拟罡风之效。至于仿冒版的雷天神寂,十层的大都天雷诀,再借助你的战境,不难模仿。至于铁砂之剑,那就更容易了。上官玄昊是本座平生最大仇敌,他的平生经历与常用的灵术,本座都了然于胸。”
紫玉天不言不语,继续注目张信,半晌之后,她从后者脸上看不到任何心虚与异色,这才微微蹙眉,收回了视线:“你为何要仿冒上官玄昊?”
“在这里,估计也只有上官玄昊,能让那位顾忌一二了。”
张信微微一叹,眼神无奈的继续忽悠;“本座是从司神命的修行笔记中,得知此处。而当年上官玄昊,也是知情人之一。此时只需施些手段,不难让对方猜疑这洞府内,正是上官玄昊。”
紫玉天闻言则冷冷的笑着,感觉这家伙的话,真是半句都不能听信。
这位到底是否上官玄昊,她先姑且观之。
而此时张信,也是眼神阴森,若有所思的继续看着眼前的荧光画面。
随着那三人退离,他又把画面转换到了那大日神梭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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