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
王绝闻言,却哈哈大笑:“你想必是不知?方才他自己打通的四层入口,已经坍塌!还有,那四层之下,此时也正有十余头八臂蛇魔现身!今日这位在下面,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未知!在下试问一句,张信他该拿什么让我后悔?”
崔神州闻言微愣,而就在这刻,他蓦觉心惊肉跳,猛然向旁躲避。可即便如此,也未能完全避开,肩上血光爆闪。
同时一道青色的剑影,也恰时闪现,可须臾之后,又隐遁无形。
“血阿鼻能有本命剑器,难道我王绝没有?且你既知我王绝出身空剑宗,那就更该防备才是。”
王绝眼神轻蔑不屑,面上也满含着自负的笑意:“且即便张信来了又怎样?时隔半月,他如还想依仗那尊金灵力士败我二人,可谓痴心妄想,”
这一刻,崔神州固然是面色青白,而那周小雪与灵儿墨婷三女,则更是娇躯微振,心神一阵恍惚。
就在这一刹那,血阿鼻的剑影,却暂时舍去墨婷不管,直斩崔神州的身后。
崔神州无奈,只能御使那金色剑器抵御,可他虽身具雷法,战境天生要比他人高上半境,却到底不及血阿鼻,那御剑术也远不及家学渊源的后者,仅仅几个回合,就已落于下风。
而此时他的右胸,又爆出了一团血光。却是那无形无相的剑影,再次斩至,此时崔神州虽有那银白色的肌肤护身,抵御了大部分的剑力。却仍被这剑,斩入三寸!当剑光离去之后,那伤口处,亦是现出了惨绿颜色。
这使崔神州气机大窒,在那青色剑影第三次显出形迹之时,几乎已提不起足够的力量抵御。
“所谓的自不量力,就是如此!”
此时王绝的眼眸之中,蓦然闪过了几分焦躁之意。那剑势不但益发的阴狠毒辣,在土层之下,更有无数的乱藤冲涌而出,袭向了崔神州身后的谢灵儿与周小雪——此时此刻,他竟已完全不惜法力。
可崔神州却同样完全不顾自身,御使那金色剑光返回,在谢灵儿身前旋斩切割。更有一道道雷电爆发,在二女的身周,行成一面密不透风的雷网。
就只以自己一身精钢之体,应对身前两口致命剑器。只两个呼吸,他全身就已伤痕累累,即便是周小雪全力以赴的施展大回春术,也无法愈合他浑身暴增的伤口。
幸在他头颅被那两道剑光斩断之前,又有几道雷蛇从另一窟口处急窜而至,直指血阿鼻与王绝,使这二者,都不得不暂缓剑势,闪身避让。
“司马长生?”
崔神州已侥幸暂缓了被斩首之危,可他的脸上,却无一丝半点的喜色,反而气怒交加:“你跟来做什么?”
他话音方落,远处就已有数道刃光,斩向那司马长生的所在。王绝更是一声不甘的怒吼,令数十丈外十几条碗口粗细的木藤破土而出,汹涌澎拜着向司马长生席卷。
可司马长生也明显有备而来,在那几道刃影近身之时,他周身上下蓦然爆发了巨量的电光,赫然将一身灵能在顷刻间宣泄十成!
“只是不愿被你小瞧而已!我司马长生,亦是热血男儿!”
那爆发的雷电,赫然维持了整整七个呼吸,刺目的电华,将这黑暗无光的洞窟内,照到恍如明日。不但将那些木藤,炸为齑粉,更令斩来的几道灵兵,都在之后的几个呼吸内,陆续失控跌落。
“杂碎!”
此时王绝不知为何,已再无之前的冷静从容,面上青筋暴起,目中满含着暴怒与戾气。
随着他大袖一拂,立时有数张符箓穿飞而出。半空中无火而燃,凝聚出了数十道金针。将爆发狂雷之后,一身灵能完全耗尽的司马长生,直接钉在了洞壁之上!一道道约有二尺的长针,穿骨入髓,使司马长生本能的一声闷哼,眉头大皱,现出痛苦之色。
“一个个都跑来碍事!真当我王某不能杀人?你定要寻死,那我便成全!”
就在那王绝语声落时,又有数道木藤从石壁中探出,紧勒住了司马长生的脖颈。随后又顺势一绞,将后者的头颅,生生扭断!
崔神州的脸色苍白,眼神则痛心怒恨之至,可他却完全无余力去救,只是身周那两口剑器,他就已疲于应对。
此时王绝犹自不肯罢休,树藤继续狂卷,欲将司马长生的头颅裹住,将之一并碾碎!
可在他发力之前,就有一位灵师现身。一道赤红色的火焰一卷,就将那些木藤烧成黑灰,同时施展大回生术,开始为司马长生恢复。
在那灵师手中受挫,王绝面色却更显狰狞,赤红色的目光,又转往崔神州望去,无尽的杀机浮现,又满透着不甘之意。
可接下来他却灵诀一引,将那青色剑光遥遥召回,便是那血阿鼻,也是同样将他的本命飞剑,收于身侧,
崔神州正觉不解,就听身后一声轰然爆响,随着大片的粉尘飞扬,一道身影蓦然从谢灵儿她们守护的坑洞内穿飞而出。
“张信?”
感觉到这熟悉的气机,崔神州顿时恍然,胸中的疑惑,顿时都迎刃而解。
怪不得这王绝与血阿鼻二人,在刚才越来越显焦躁狂暴,却原来是张信已回返在即。所以司马长生现身之后,才使王绝的情绪,近乎失控。
可同时又一个新的疑问,在他心内升起,这几人又是如何得知张信的行踪?
在那土层之下,便是周小雪这样天赋超绝的灵感师,也是无可奈何。
这些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在崔神州的意念中闪过,随后他的目光,就又被张信的身形吸引。
这位从坑洞内飞出之后,直接就是一记风灵斩,使得那边正被数人围攻的墨婷,转危为安。
而紧随其后,又有一尊高达丈五的金属力士,一头身宽半丈的犀牛,从内疾冲出来。
就在坑洞口处依旧烟尘飞扬之时,张信已是冷目扫望着这方战场,当望见断去一臂,脸色青白的谢灵儿,以及胸腹处数处拳头大小的血坑,此时只能无力依在洞壁上的墨婷时,张信就已面色一沉,目中满蕴着冰冷杀机。
再等他视角余光,扫望到正被那位养生堂灵师全力救治的司马长生,张信的杀意,已近乎于实质,弥漫于这狭窄的洞窟内,使此间的气温,接近寒冬。
“王绝,血阿鼻,又是你们?灵儿与墨婷,是伤在谁手?司马长生,他又是怎么回事?崔兄你现在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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