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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加油!”
“飞哥,稳住……”
“燕,好样的!”
“五十秒……六十秒……加油,看看我们的新牛仔能不能打破记录……”
口哨声叫喊声响声震天,喇叭里的主持人也忍不住嗷嗷直叫。现在赛牛会到了骑牛的环节,场上的气氛热烈的连最冷静的人也难以继续保持冷静。
所有人都狂呼乱喊,还有脱了衣服拿着挥舞的。关键是还有些女的,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牛仔,总之她们把衣服一挥动,场上的气氛瞬间就像燃起了大火……
简直是要多火爆就有多火爆啊!
陈英军匆匆找到黑子他们的时候,遗憾的嗷嗷直叫:“早知道我就快点来了,路上孩子想拉屎……”
杜明慧给他一个白眼,拉着徐小燕一直给燕飞加油——陈英军现在已经变节成考拉国的人了,他是老老实实办理各种手续的,驾照已经拿了几天,不过这家伙也想申请持枪证,昨天下午去接受第二次考核的。
燕飞骑在牛上随着牛上蹿下跳,看似惊险无比,其实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他也没打算用什么手段直接降服正使劲想把他颠下去的牛,就任由这头牛使劲折腾着。
“九十秒了!马上一百秒……九……八……七……六……”
骑牛这事儿也看运气,有的牛仔上去发挥的好了,骑上几十秒都没问题。遇到倒霉的刚上去就被牛一个使劲颠下去也是正常的很。
燕飞听着喇叭里的计时,盘算着自己坚持多少秒才合适。
正规比赛是坚持超过二十秒就能拿高分的,但是现在他们这根本没什么规则。没规则的比赛最麻烦,谁也不知道后边的人到底能坚持几秒。如果遇到那些运气逆天,骑上牛发现那牛根本没多大折腾的兴致,就那么随便蹦跶蹦跶,谁也没办法。
破记录就行了吧!
在牛背上他还有心思走神,好像记录是一分钟三十秒,他打算坚持到两分钟。
两分钟已经很了不起了,就算没规则的比赛,那些牛开始不折腾,也会被周围的气氛和评委们故意挑逗的发狂起来。
不过燕飞骑的这头倒是不用,从他骑上来这头牛就和疯了似的,根本不给他半点面子,现在满场都是牛扬起的尘土。
尘土飞扬之中,一头充满了暴力之美的公牛疯狂跳动,牛背上的骑士随着牛上下起伏却稳如泰山,这一幕让全场的观众欢呼的嗓子都快哑了,居然还有女人不脱外衣,把内衣拉出来举在手上挥舞。让周围那些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小伙子们激动的比公牛都疯狂,嗷嗷叫着恨不得此刻在场上的就是自己。
像燕飞这样的选手,如果他愿意的话,估计不等比赛结束,就能找到一群愿意陪他‘做游戏’的年轻女孩儿们。
“破纪录的两分钟,他打破了我们枫叶镇六年来的历史几句,他跳下来了!”喇叭里的主持人声音都是嘶哑的。“看看那头汗如雨下的牛吧,如果他再坚持一会儿,那头牛就被他降服了!”
……
刚一下场,燕飞就体会到了考拉国女人们的疯狂,一群女孩儿冲上来拿着花环往他脖子上套。他吓了一跳,使劲一跳一闪摆脱众人,迅速回到了自己人那边,让周围的牛仔和黑子他们帮自己拦着那些女人们。
那些比他之前参赛成绩好的牛仔们什么下场他都看到过,冲上来的这些女人来个拥抱的就是最保守的,还有使劲抱着啃的——如果不是他反应快,估计一会儿脸上就能布满唇痕。
就算如此,那些女人们也有点不罢休的趋势,围着一直喊他的名字。
燕飞赶紧一把抱起媳妇,当场来了个热吻……
欢呼声口哨声瞬间就响了起来,那些女人们才有点遗憾的恋恋不舍的散开。
老哈顿色眯眯地看着周围的女孩儿们,不爽地嘀咕:“当年我也这么风光过,那些女孩儿们的热情,简直都快把我融化了!”
迪兰哈哈一笑:“好像你从来没赢过我吧?”
“谁说的?”老哈顿一瞪眼。“二十年前那次,不就是我赢了吧?”
“所以你现在只能羡慕燕。”老迪兰哈哈大笑。“周围的那些女孩儿们那时候还没出生呢!”
可不是,不少一看就是小姑娘们,她们才是最疯狂的那一批。
老崔满是遗憾地小声嘀咕:“要是我上场,刚才我就假装没躲开……”
“你上去十秒钟都坚持不了!”黑子他们虽然这么说着,可是都有点心有戚戚焉。话说在国内,根本就见不到这么热情奔放的女孩儿啊!
“老崔你也把证办了吧!”陈英军煽动他。“回头咱们就一起一直留这里,你还有机会找个当地的,想想都美……”
“咋了,你后悔把我和娃也带来了是吧?”杜明慧在旁瞪了他一眼。“给抱着娃,别没事就闲扯了!”
“哈哈哈……”
不过老崔倒是没笑,想了半天拉着江连建嘀咕:“小江你觉得这儿咋样?咱们要是也有了这的证,那你们就不用把枪包起来背着了!”
燕飞是作为投资者来的,而且一来就买了个大牧场。虽然他只是办了个长期居留的证,可是办个持枪证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老崔他们肯定都不行,就是来打工的,想持枪根本没机会。没看陈英军因为没在这里投资,哪怕是已经办了证,现在想办持枪证也得按程序考核。
不过虽然场里黑子他们都没持枪证,但是燕飞还是多买了两支长枪。让江连建他们没事练练,平时用东西遮掩起来尽量带在身边。
毕竟这里荒郊野地的,万一燕飞自己不在,场里不能没有一点保卫力量——牛仔们其实也有两杆老猎枪,不过那玩意儿都太有历史沧桑感了,而且黑子他们是自己人,不一样。
可惜老崔是劝错人了,江连建一听这个想都不想:“咱们那里可不承认双重证件,你要办了这里的,以后回去可就是外籍华人了。”
老崔和几个动心的家伙一听到还有这规定,心里顿时就开始纠结了起来——很多有文化有见识的人动不动就换了证,但是像老崔这种没什么文化还没多少见识的,总觉得还是叶落归根的好。一听说在这弄个证以后连原来的身份证都没法用了,他们当时可就不情愿起来。
看着场里那些热情洋溢的……气氛,当时一个个纠结的很啊!
燕飞听着他们闹腾根本不发表意见,这事儿他们自己决定的好。想在这儿的以后就常驻,想回家的说回就回,有了飞机星球就是一个村,无非是多花点钱——要想多跑几趟,正好还得更努力点干活,不然飞机票他们也不舍得。
正胡思乱想着,兜里的电话响了。
接起来居然是家里边的大会计向蕊的:“小飞呀,你们在那边,现在安定下来了没?”
“早安定下来了啊!有啥事儿?给你说一时半会我可回不去。”燕飞有点纳闷。
“不是场里的事儿,是你保国舅。他这几天闷家里心里不痛快,我给他说让他去你那玩几天。”向蕊说道。
“怎么回事儿?”燕飞诧异道。林保国可是有职务在身的,还出来玩几天?看来是出事儿了。
“也没多大事儿,一点小事。他自己想不开,等他去了你问他吧!他不让给人说。”向蕊也没直说,搪塞道。
“那行,他什么时候能来,你给我说个飞机到的时间,我去接他。”燕飞见向蕊不说也不再多问。在他看来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真是大事儿林保国是有职务的人,估计就办不了签证。
“估计最快也得下星期了,他还得办签证。到时候办好了我给打电话,他还不愿意去,在家生闷气呢!”向蕊说着就带了点埋怨的味道。“一个大男人,没多大点事儿,看他那样儿……”
燕飞听了一阵子牢骚才挂了电话,想了想伸手拍了拍黑子,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打个电话到市里的熟人那,问问我保国舅是出了啥事儿……”
黑子在市里比燕飞的人还熟,这事儿让他找人准没错。不需要找什么大人物,只要是同一个系统里的,估计都能知道是什么事儿。
没一会儿黑子就问出来了消息,转过头来给他说了一遍。
……
其实说起来不算是大事儿,林所长负责的是火车站区域,这块地方啥情况知道的都知道。
想在这种地方干,睁只眼闭只眼被人骂容易的很,但是想干好,那难度就有点大。林所长又是眼里融不进沙子的人,年纪轻轻干劲儿十足。
总之这几年下来,他干的相当不错。
但是他那个活儿干得不错,就意味着得罪的人多。
年前年后他又狠狠整顿了一番辖区内的治安,于是又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等到治安好了,他自己的‘治安’就有点不好了。
先是被人接二连三的举报说他出去吃喝花销大,有那啥的嫌疑。
一个小所长能有多少工资,他平时一个人在市里,没事就出去吃吃喝喝的,花销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这事儿都不用查,实际上稍微了解情况的都知道——说起来小所长心里不乐意,实际大伙儿都知道,他不靠工资靠媳妇养着的。
牵牛花企业的大会计,外边的人最好奇的就是燕飞能给自己的大会计发多少钱。大伙儿都是使劲往多了猜,甚至有猜好几千的——都知道燕老板肯定不会亏待自己人,只看过年直接发小金碗就能看出来,那手笔绝对小不了。
但是有人举报就要进行例行调查,虽然是走个过场,总归是要走的。
可是这还不算完,接下来又有人拍了照片,在某饭店门口,有人直接给他兜里塞钱——塞是真塞了,神奇的是还有照片。
接下来还有其他各种方式,送恐吓信的,往他宿舍门口扔死垃圾……
还有直接威胁要动他家人的——当然这个就真的只是说说而已,现在向蕊一家都住在河心岛上,连财务办公的地点也搬了过去。牵牛花场里的核心人连家属基本上都在那住,平时保卫措施相当到位,一般人估计也进不去。
尽管如此,可是现在林保国还是颇有点四面楚歌的味道。所有的事儿一没多少凭据,二来做的也压根就不遮掩,有些手段一看就知道是陷害。
但是架不住手段层出不穷,这些人看手段可能还不是一伙人,但是目的都能猜得出来,让他赶紧换个地方。
敌暗我明这事儿是真不好处理,就算抓了几个露头的也只是动手的,没多大用——这些人就是恶心人的,他们又不敢直接做点什么,现在目的就是把人‘恶心’走。
黑子打听消息的人也不怕直说,估计是有些人觉得燕飞现在往外边发展,在家的时间少了。否则的话燕飞在家直接施压的话,那些人肯定得收敛点。
市里也知道情况,还大整顿了一次,可是还有点杜绝不了这种事儿。看他这几年也辛苦,就给他放了个假,让他先在家歇一段——真是好心让他歇的,燕飞好歹还市里系统内的指导员,人家肯定也是怕有人狗急跳墙,为了保护他的,不可能是故意给林所长难堪的。
但是林所长觉得这样是代表自己‘怂’了,他是非得要对着干,一定要干到底的。
就在燕飞想指导员的时候,指导员就打电话来了——当初两人认识还是因为市里办大案,结果有个二愣子把燕老板的车砸了,最后二愣子他爹也没落了好。
已经了解情况了,燕飞自然不会胡搅蛮缠,只说会好好劝劝舅舅。
市里的情况他也清楚,就两字:人多。
就市区内,百万人口是少说的,流动人口更多。安力量就那么多,还要兼顾周边地区,确实不好管理。能打个电话来就算给面子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挂上电话,他就开始想歪主意了——在他心里面,他不怕别人堂堂正正的耍手段,更喜欢别人动歪主意。
比歪他怕过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