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来冲着轧钢厂保卫科李科长摆摆手,让李科长不要着急。
李东来此时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张铁柱。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充满了威严:“张铁柱,你听好了。只要你将所有的事情如实讲出来,我可以向你保证,会对你从轻处罚。你要明白,现在是你唯一的机会,不要一错再错。”
张铁柱本来有些害怕周科长,但是他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还用得着害怕周科长吗?
张铁柱立刻指着周科长说道:“李主任,是他,就是他!就是周科长找到我,表示要是我能够阻拦你们拆除伐木场的话,他会给我一笔钱,并且还让我担任保卫科的干事。我一时贪心,才会干出这种事情!”
周科长被指控后吓了一跳,连忙辩解,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慌乱。
“李主任,您可不能听他乱说啊!张铁柱是个无赖,他这是在诬陷我。
我身为保卫科科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我绝不可能参与这种违法乱纪的行为。”
李东来静静地看着周科长的表演,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过了片刻,李东来缓缓开口说道:“周科长,你先别急着辩解。张铁柱既然敢指控你,肯定是有一定的依据。我们会进行深入调查,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但如果事实证明你确实参与了这件事情,那么你也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东来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周科长的心上,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周科长的目光急切地投向陈厂长,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求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陈厂长,您可得帮我说说情啊!我对您一直忠心耿耿,这件事肯定有误会。我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呢?”
然而,陈厂长此时却面色阴沉,他狠狠地瞪了周科长一眼,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周科长,事到如今,你还想让我帮你求情?你自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把我也拖下水。现在只有把你交给轧钢厂保卫科调查,才能还大家一个真相。我可不能因为你而毁了整个伐木场。”
陈厂长的话语冷酷而决绝,让周科长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陈厂长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会抛弃他。
周科长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周科长这时候感觉到了张铁柱刚才的感受。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被顶罪,就算陈厂长以后想要帮自己也不可能了。
再说了,他特别了解陈厂长,像陈厂长这种人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求情的。
周科长思虑再三,看着李东来问道:“李主任,我现在有点事情想要告诉你!”
来了,终于来了。
李东来早就觉察出来了,这件事背后有一张巨大的手在操控一切。
像周科长这种保卫干事,是不可能操纵一切的,真正的黑手只能是陈厂长。
陈厂长吓了一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急忙对李科长喊道:“李科长,快把周科长抓走!这种人不能让他再乱说话,他这是在污蔑、在造谣。最好是把他抓起来严肃处理,该枪毙就枪毙。”
李科长微微皱起眉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看向李东来,等待他的指示。
李东来神色冷峻,目光如剑般射向陈厂长。“陈厂长,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是怕周科长说出什么你不想让大家听到的事情吗?”
陈厂长强作镇定,结结巴巴地说道:“李主任,您别听他乱说。周科长这是狗急跳墙,想要拉别人下水。他肯定是犯了大错,才会这么胡言乱语。我们不能被他误导啊。”
李东来冷哼一声。“是不是胡言乱语,我们听听就知道了。周科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周科长此时也豁出去了,他知道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自己肯定没有好下场。
“李主任,这件事情确实是陈厂长在背后指使。他不想让伐木场被拆,因为那会影响他的利益。
他让我找张铁柱他们来阻拦您,还承诺给我们各种好处。
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听了他的话。”
陈厂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科长骂道:“你这个叛徒!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李东来一挥手,制止了陈厂长的叫嚷。
“陈厂长,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情我们会彻底调查清楚。如果周科长说的是真的,你也别想逃脱责任。”
此时的陈厂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败露,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李东来面沉如水,目光坚定地看向李科长,语气严肃地说道:“李科长,把陈厂长也一并抓走。这件事情必须彻查到底,不能让任何违法乱纪之人逍遥法外。”
李科长立刻领命,一挥手,保卫干事们便迅速行动起来,朝着陈厂长围了过去。
陈厂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他试图挣扎,大声喊道:“李主任,这是误会啊!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们不能抓我。”
然而,他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保卫干事们毫不留情地将他控制住,陈厂长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被带走了。
陈厂长,周科长还有张铁柱被抓走后,李科长迅速对他们进行了审问。
别看这些人平日里显得特别强势,其实胆子特别小,很快就将一切全都交代了出来。
伐木场里大部分参与了这件事的领导全都被抓了起来。
李东来清楚很多工人对这件事有误会,所以寻找到了伐木场里最有威望的工人张师傅。
“张师傅,希望你能够理解,咱们的汽车厂生产红星汽车厂,不单单关系到汽车厂,更关系到咱们的汽车工业!”
张师傅重重点头:“你放心吧,我们工人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张师傅扭头看向那些工人们,大声说道:“工厂把咱们当家人,现在咱们伐木场改造成了汽车厂,咱们等于是换了个新家,我希望你们能够在新家里,像以往那样,努力工作。”
工人们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工人率先站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张师傅说得对!工厂一直以来都对我们不薄,现在工厂要发展,我们必须支持。
虽然伐木场没了,但新的汽车厂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机遇和希望。
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为汽车厂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其他工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要为工厂的长远发展考虑。”
“我们一定好好干,让咱们的汽车厂越来越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一位年长的工人走到前面,他的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我们都是工厂的一份子,工厂好了,我们的生活才会更好。以前在伐木场我们能吃苦能干,现在到了汽车厂,我们也不会退缩。我们会像爱护自己的家一样爱护新工厂,努力学习新技能,提高工作效率,为汽车工业的发展添砖加瓦。”
工人们的话语充满了热情和决心,仿佛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空气中涌动。
李东来赞赏的点点头,有了这些工人,汽车厂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就在李东来为汽车厂而努力工作的时候,贾张氏和棒梗也来到了食品站。
贾张氏拉着棒梗来到食品站门口,看着守门的大爷,贾张氏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喂,老头,知道食品站站长张天舒的办公室在哪儿不?”
棒梗也在一旁仰着下巴,语气傲慢地说:“就是,赶紧告诉我们,别浪费我们时间。”
守门大爷抬眼瞧了瞧他们,看到他们那轻蔑的态度,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便低下头,不再理会他们。
贾张氏见大爷不吭声,顿时火冒三丈,提高了音量嚷道:“嘿,你这老头,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哑了?”
棒梗也跟着起哄:“肯定是个没用的老头,连句话都不敢说。”
可无论他们怎么叫嚷,守门大爷依旧不为所动,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
棒梗见老大爷不理会他们,还觉得自己被蔑视了,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他冲动地抬起脚,狠狠地踢向老大爷。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守门大爷可不是好惹的。
老大爷眼神一凛,迅速反应过来,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反踢一脚
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把棒梗踹在了地上。
棒梗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哎哟哎哟”直叫。
贾张氏见状,顿时慌了神,她一边心疼地去扶棒梗,一边冲着老大爷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竟敢打我孙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老大爷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冷冷地说道:“不管你们是谁,也不能随便欺负人。这里是食品站,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贾张氏顿时像被点燃的炮仗一般,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快来人啊!看门的老头欺负人了!欺负小孩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食品站的院子里回荡着。
很快,这喊叫声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附近的工作人员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朝这边张望过来。
一些路过的人也被这喧闹声吸引,驻足观看。
贾张氏见人越来越多,更加来劲了,她一边用手指着看门大爷,一边大声哭诉道:“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老头无缘无故地就把我孙子给踹倒了。我孙子还这么小,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棒梗也配合着贾张氏,坐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抹着眼泪。
食品站保卫科陈科长听到喧闹声后,急忙赶了出来。他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陈科长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皱起了眉头,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张氏一见来了个当官的,立刻来了精神。她连忙跑到陈科长面前,哭哭啼啼地说道:“领导啊,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看门的老头欺负我们。我和我孙子好好地来找人,他不但不告诉我们站长办公室在哪里,还无缘无故地把我孙子给踹倒了。你看看,我孙子现在还疼得直哭呢。”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坐在地上的棒梗,试图让陈科长相信她的话。
棒梗也配合着贾张氏,哭得更大声了,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贾张氏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领导,这个老头太过分了。他肯定是看我们穷,看不起我们,所以才故意欺负我们。你一定要严惩他啊!”
贾张氏的脸上露出一副可怜又愤怒的表情,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同情。然而,她的话却完全是在诬陷看门大爷。
陈科长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你们知道这位是谁吗?这位可不是普通的门卫。他是我们食品站的刘副站长,今天只是临时代替门卫值班。刘副站长为人正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欺负一个孩子?”
贾张氏和棒梗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被他们看不起的老头竟然是副站长。
贾张氏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棒梗也吓得不敢再哭了,他低着头,不敢看刘副站长和陈科长。
陈科长继续说道:“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
刘副站长不可能欺负你们,肯定是你们自己做错了事。
现在赶紧向刘副站长道歉,否则我会按照食品站的规定对你们进行处罚。”
贾张氏一听要让他们道歉,顿时把脖子一梗,满脸的不服气。“哼,我们才不道歉呢!我们可是张天舒站长的亲戚,怎么可能跟一个副站长道歉?他一个副站长有什么了不起的?”贾张氏双手叉腰,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棒梗在一旁也挺起了胸膛,仿佛有了天大的靠山。“就是,我们有站长亲戚这层关系,才不怕你们呢。”
陈科长皱起了眉头,脸色更加严肃。“不管你们是谁的亲戚,做错了事就得道歉。
在食品站,没有谁可以仗着关系为所欲为。刘副站长代表着食品站的管理秩序,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站里的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