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友谊的小船终究还是翻了,绝交吧,伊人小公举(微笑)]
苏然一句绝杀,气得阿依娜氖纸疼。
“啊~移动!你让我没有爱了啊!呜呜呜~我特么要携号转网!”
一袭银饰苗族服饰的谢伊人坐在深山老林某个山头上,这样说吧,苏然的【不处园】过的是有钱人的与世隔绝的生活,谢伊人的苗疆小部落过的就是穷人的与世隔绝的生活,4g网都不覆盖的那种。
每次回老家,她只有坐在这个小山坡才有信号,唉……太难了。
闺蜜团里面,比穷的话,谢伊人叉腰大喝谁比我穷,没人敢应答。
毕竟是苗疆深山老林里,一支不足百人的小部落,穷的确是很穷,就连谢伊人大学的生活费,都是部落里所有族人采草药去集市上卖了钱,攒下来,打到她卡上当生活费。
不是同情谢伊人,而是一个个族人心甘情愿,为之骄傲的这样做。
毕竟,身披浴火凤凰的谢伊人身份非比寻常,她是这个小部落里所有族人的信仰。
她是属于这支千百余年遗留下来已不足百人的苗疆小部落的圣女。
“呵、什么圣女,苏然都要和我绝交了,唉……”
“苏然是谁啊?”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谢伊人赶紧起身跑了上去,挽着他的手腕,笑盈盈道:“阿翁你怎么来了?”
谢伊人的父母早年见过上山采药失足掉下悬崖摔死了,由这位部落里辈分最高的阿翁抚养长大,因为小部落很封建迷信,几千年来一直延续着圣女制作为信仰,又相信轮回转世一说,上一世部落里的圣女过世当天,刚好谢伊人出生,所以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圣女。
圣女听起来很奈斯,好像权力很大,实际上,谢伊人只想呵呵一声,想多了,我们就是个人均年gdp五千不到的特困部落。
阿翁宠溺的摸着谢伊人的脑袋,问道:“伊人,你刚才说苏什么然的要和你绝交,那个人是谁啊?”
“没有没有,阿翁你别乱猜,没人敢跟我绝交。”
谢伊人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在外面遇到什么烦心事和被谁欺负了,都不会告诉阿翁,要不然阿翁知道了,那不得了,我们大部落的圣女竟然有人敢欺负,连夜买火车票去给他下蛊!
对族人来说,圣女神圣不可侵犯的。
谁侵犯了圣女,就是找死。
“唔……”谢伊人还是没忍住的说了出来:“他叫苏然,是我认识的新朋友,人很好,还说、还说……要给我们修公路。”
“他凭什么要给我们修公路。”
“我给他看过我们这里的照片,他说我们这里风景很漂亮,是现在城市里所有人向往的那种原始未开垦的秘境,他说他愿意出钱当我的第一个开拓者。”
谢伊人觉得这是自己作为圣女应尽的职责。
阿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这双单纯且无知的眼神布灵布灵的,说道:“伊人,别被外面的男人花言巧语给骗了。”
“他没有,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
阿翁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他说的哪是修公路啊,他说的是当开拓者开垦秘境说的是你啊!
“哈嘁~”
于此同时,苏然打了一喷嚏,谁又在背后骂我?
掏出手机给一位新朋友发去消息,也就是那位苏然最近找到的狗粮文的作者公子世无双。
佛曰不可狂:[我到杭州了,你若是方便的话,晚上我请你吃饭,聊聊剧情(微笑)。]
滴滴滴。
单薇子正在家里面洗了澡穿戴汉服,唔……她就是个十足的汉服控。
看到佛曰不可狂发来的请客吃饭消息。
这一个月以来,两人已经成为了好朋友,并且苏然真的很敬业在帮她打理书友圈,虽然偶尔还是会在群里她,作者女装啊!
单薇子没在群里发过女装照,只是单独发给他发过一张不露脸的汉服照,仪表感谢他兢兢业业当运营官,并且隔三差五的打赏盟主。
现在金主来杭州出差,单薇子也很想会会这位佛曰不可狂,两个人都有共同点喜欢画画。
以前以为要叫他曰哥,最后叫了狂哥,去会一会,看看这位狂哥有多狂。
金主?不至于,单薇子家不缺钱,写是她暑假期间无聊临时兴起,结果成绩还不错,就继续写下去了。
公子世无双:[我现在要出门去办点事,晚上七点西湖旁楼外楼餐厅见。]
看到对方回复了一个ok,单薇子放下手机,把魏晋风的飘逸纯白汉服穿好,下楼,朝浇花的单长卿打了声招呼“爷爷我出去拍照了。”
“早点回来。”
“嗯。”
单薇子出门,门口几个小伙伴等着她在,一起上了一辆单薇子的宾利欧陆gt出发了。
一家子人都是吴派画家,她爸爸一幅画最近都百万起跳了,他爷爷虽然封笔了,偶尔还是会画一两副的,主要是很多人情世故不好推辞,他的墨宝更是贵得吓死人。
单家有钱,这台欧陆gt,是他爷爷为了庆祝孙女考上大学给他的礼物。
单薇子家庭优越,却有她自己的兴趣爱好,比起画画那些,她更喜欢宣扬国风文化,所以自己亲自设计汉服、亲自当模特穿戴拍照,有自己的网店。
唔,不过这女人,也就是王昌越口中的小师妹,一听到她就瑟瑟发抖,这女人可厉害了,温柔的外表,彪悍的性格,古灵精怪的小黄蓉。
而他家住的也不是中式别墅区,而是一座破具江南韵味,古色古香的大宅,很符合他们一家子都是画家的身份。
欧陆行驶离开,与一辆出租车擦肩而过,出租车停下,苏然下车,跨步走上台阶,咚咚咚的敲了敲院门。
单长卿继续浇花,平日里这种登门拜访的人并不少,大部分都是来求画的,或者是请去讲桌的等等。
“谁呀?”单薇子的母亲,柳飘飘穿着一套墨绿色开叉的旗袍,扭动着丰臀,快步的走到门口走去,打开半扇院门,打量门口这位仪表堂堂的年轻人。
“你是?”
苏然打量这位旗袍熟女,倒也很漂亮,很有江南水乡女人的韵味在里头,于是头看了两眼。
嚯~
柳飘飘被这小男生这种眼神盯着,倒也不会像小女生那样羞涩,只是嚯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喂了一声:“小色鬼看够没有?”
“呃…咳咳咳……”苏然尴尬的轻咳两声,赶紧解释道:“抱歉,主要是我看到姐姐很漂亮,冒犯了。”
“姐姐?嚯嚯嚯……”柳飘飘还好久没听人叫自己姐姐了,而且还是位稚嫩的少年,倒也觉得很不错,问道:“你有事吗?”
“请问单长卿单老师在家吗?”
“你找我爸有什么事?”
“你是柳飘飘?”
“你知道我?”熟女越发好奇起来。
“知道啊!你是二十年前全国武术大赛女子组的冠军,灵山剑派掌门的独女柳飘飘对吧?”
柳飘飘斜靠在门上,平日里她就是个家庭主妇,突然有人还记起自己光辉历史,倒也很来劲儿,对这位年轻人的好感多了一份。
“看来你为了见我爸,你功课做了不少,说吧你找我爸有什么事儿?”
苏然点头:“我想请他帮我画一幅画。”
听闻又是求画的,柳飘飘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瘪了瘪红唇:“我爸封笔了,小帅哥请回吧。”
“我花钱都不可以吗?”
“小帅哥何必执着呢,这样吧,你愿意花钱的话,我老公也可以给你画,不过价格很贵噢。”
“单震天?”
“你什么表情,还嫌弃勒,嘁。”
苏然不是嫌弃,而是看过几幅单震天的画,一般般而已,都是吴派画家,唐寅是吴派的代表人物,苏然唐寅画技精通,需要单震天给他画画?
“我不是嫌弃,我也很喜欢单震天老师的画,我这次来主要就是冲着你爸单长卿来的,我来求画。”
“真不不行,小帅哥你回去吧。”
柳飘飘伸出另一只手抵在门框上,整个身子婀娜多姿,举手投足之间透尽了成熟女人的美丽。
苏然摇了摇头,心里暗骂尝谕,我就不该看他的四部曲。
“那好吧。”
说完,苏然失落的转身就要走。
“等等。”
柳飘飘靠在门槛,双手抱胸,“喂,年轻人就这样没不毅力吗?”
“不是你说不行的吗,我还不走吗?”
“嘁…”柳飘飘从旁边拿来纸笔递给他,说道:“留个名字和电话,万一我爸兴趣来了,到时候可以联系你。”
“也行。”
苏然又迈上台阶,伸手去拿笔,柳飘飘把笔收回来,放在下巴一搭一搭的说:“你这个年轻人我提醒你一句,我应该大你一轮,别叫姐姐,知道吗?”
“好的姐姐。”
说完,苏然拽过笔在纸上飒飒飒的写着。
柳飘飘嚯了一声,就挺无语的。
待苏然写完之后交给她,柳飘飘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他,眼神和刚才不一样了,此时带着审视的目光。
这种目光在苏然看来好像张大哥见丈母娘似的那种感觉。
苏然有点小慌。
“你看着我干嘛?”
“你就是苏然?”
“啊?”苏然错愕:“你听说过我?”
“呵、当然听过,你在我们家可是名人,我怎么没听过,好了,你通过了,进来吧。”
苏然还在懵逼状态,柳飘飘就让他进屋了,跟着他往院子里走,可是刚走了两步,柳飘飘突然止步,扭过身子,说:“你走前面。”
“我走前面?”苏然更懵:“这是你家,我走前面是什么操作?”
“你走我身后我浑身不自在。”
“噗——”
苏然一口老血差点喷死,不愧是武林女侠,说话都那么直接,她不会以为我走她后面会意淫她这幅婀娜多姿的旗袍身材?
好吧,苏然承认了,刚才正要打开女神权限(捂脸笑)。
“杵着干嘛,快点走前面。”
“好吧。”
苏然无语,老老实实的走在前面,可是他走在前面也很不自在啊,就感觉身后的柳飘飘也一直盯着自己。
柳飘飘看着走在前面的苏然,两只手在背上这里挠一下,那里抓一把,觉得有趣的笑问道:“喂,苏然小童鞋,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苏然回头看着柳飘飘审视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苏然挺不自在的说道:“我走前面也觉得浑身不舒服,要不我们并排走吧。”
柳飘飘摇头笑了笑,开叉旗袍下的高跟鞋向前迈了两步,并排站着,婷婷的站着就呈现出旗袍的s曲线,“这样行了吧?”
“好了。”
苏然把手从背着拿下来。
两人并肩往后院的小径走。
“呃……我怎么称呼你,叫飘飘姐?刘女士?”
“无所谓,称呼而已,你想叫什么就叫吧。”
“好的,飘飘姐。”
“呵、”
柳飘飘看了他一眼,摇头笑了笑,说道:“刚才我说你是我们家的名人,是之前四川盛世集团的老总李泰来家里做客,说起了你之前撕破王昌越用我女儿的画诈骗的事,有这事对吧?”
“原来是这事,你们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要不然我会让你进来?”
“那画的事?”
“这个别问我,一码归一码,我爸愿不愿意还得看你自己。不过……看在你撕破王昌越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替你美言几句。”
“谢谢飘飘姐,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这座院子要叫桃花庵呢?”
“我爸取的名,取自于吴派著名代表人物唐寅的那首诗……”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懂了吗?”
“噢……懂了,看样子单老师也是个洒脱不羁的性情中人。”
“好行吧,走吧,我爸就在后院。”
苏然点点头,跟着柳飘飘继续往后院走。好奇的目光自然是东看看西瞧瞧,忽的,看到右边长廊那头有个古色古香的小楼,小院门是敞开着的,一株黄果兰的香味扑面而来,院子里还晒着几件粉粉绿绿的汉服。
那边应该是飘飘姐女儿单薇子的闺房了。
不过……有件汉服好像挺眼熟的?
苏然不多看,目视前方,十几米的距离走出了小径来到了后院,文人世家的院子自然打理得诗情画意,苏然的目光从左到右的扫视一片,又迅速的回到正前方墙边,赫然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在日墙!
啊这!
苏然都楞了楞,以为是眼花了,这是什么操作?
通俗来说日墙,形容一下就是这个老头双腿微张,双手扶着腰,正在用丹田撞击围墙。
啪!
啪!
啪!
力道很足,蛋道轨迹不明。
“爸~”柳飘飘喊了一声,笑盈盈的朝老头走去。
闻言这位日墙的老头就是单长卿,苏然挺错愕了,想着画坛泰斗应该是那样的,没想到是这样的,反差挺大。
单长卿哦了一声“等一会儿,我还有二十下,十九、十八、十七……”
苏然嗤了没忍住,真的,一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见柳飘飘瞪了过来,又立刻憋住,走上前问:“飘飘姐,单老师这是在练什么功啊?”
柳飘飘无语道:“去公园学的那些大爷大妈呗,有时候还上吊,把脖子吊在树上,整个身子悬空,唉,搞不懂他们这些老年人在想什么。”
老实说,苏然看着那种养生撞击,他就是敢去尝试,刘瑾虞绝不让他去。
“三、二、一!”
最后重重一击,扭扭腰,浑身舒坦,转身走来,苏然看到墙上都有一个凹陷,这是日复一日的撞击而成的,实属佩服!
柳飘飘喊了声“爸~”,笑盈盈的走上去,搀扶老人家在石桌前坐下,倒上茶水。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儿媳妇,平日里单长卿的生活起居都是她在打理,这个家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位年轻人是?”
单长卿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个年轻人,嗦着西湖龙井,看了过去,听柳飘飘在耳边说是苏然,单长卿的目光微表,眼神变得好奇起来,扭头看了看柳飘飘,柳飘飘点点头示意就是那位苏然。
苏然:???我好像在这个单家莫名其妙的点家庭地位?
“噢…原来识破王昌越诡计的人是你啊,李泰可是在我面前夸了你很久啊,哈哈哈……”
单长卿大笑起身,走路带风的过来,围着苏然转了一圈细细打量,“不错,不错,长得还挺帅的。”说着就在苏然胸口锤了一拳,瘪瘪嘴,“就是身体单薄了一点。”
苏然傻笑,揉了揉胸口,他那一拳太不是重,但力道很足,估计是跟亲家学了几招吧,毕竟他的亲家可是灵剑山派的掌门。
一个画坛的泰山北斗,一个武林里的盟主,这强强联手的,而单薇子真正做到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心说谁要是敢渣单薇子,那还不得整个灵剑山派发武林通缉令诛杀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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