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继续道“而没有高级天赋的液体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高级天赋的力量不好提取，不过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遗迹中的人类文明制造这种液体的仪器。”
人们的认知往往会局限于自己的世界观。
对于现代人来说，大地是个球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对于几百年前的古代人来说，大地是方的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有些习以为常的东西，在没有越过那个门槛的人看来，可能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
天赋序列秘药也是这样，对于何奥来说，他在副本世界自然而然就知道天赋序列是可以通过服用对应高级序列的秘药晋升的，秘药是由不同的超凡材料调配制成的。
这是常识。
但是对于从来没有相关知识的主世界的超凡者来说，用不同的超凡材料按照比例调配出来的东西，喝了之后，就能获取更强的力量，这是什么治病式的奇妙升级方法。
而且目前由于遗迹里展示的超强科技文明，使得主世界的研究者们很容易被干扰，认为秘药有可能和科技力量有关，更难发现真相。
但是归根究底，还是主世界的超凡力量出现的时间太短，超凡者太少，人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摸索。
何奥思索片刻，缓声道，
“我觉得其实也并不一定是科学的造物。
我小时候生病，爷爷经常给我调配草药吃，把药性比较强的草药用药性相反的或者中性的草药中和一下，就变成了人体可吸收的草药药剂了。
刚刚我就在想或许超凡力量也是一样，如果本身要吸收的超凡力量因为太强而无法吸收，那么可不可以用一些比较弱的或者性状相反的超凡材料调和，把它变成能够被服用者轻易吸收的超凡药剂。
我感觉你刚刚提到的那个液体，有可能就是按照这种思路调配出来的秘密药剂。”
“嗯，”听到这段话，杨德稍微愣了一下，觉得何奥说的很有道理，点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何奥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再多说，杨德和研究院都对他不错，所以他不介意分享一些基础的情报，更何况经过之前海盗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是研究院海外部门的名誉副部长了。
有投入，就会有回报。
但是有些东西点到为止就可以了，说多了就显得刻意。
于是他转而问道，“黎明的两个b级，咱们有具体的能力信息吗？”
“没有，”杨德摇摇头，“他们藏得很深，不过两个人中，黎明的首领应该是第三次或者第四次遗迹开启时进入遗迹的人，黎明创立的时间段就在那两次遗迹开启前后。”
“第三次，第四次遗迹开启大概是什么时候？”
何奥轻声问道。
“第三次是大概十年前，第四次是八年前。”
杨德答道。
那个拿走遗迹内高塔中央处理器的人，也应该是大概十年前进入的遗迹。
时间对上了。
何奥需要找到高塔的中央处理器，才能找到高塔内紧锁的那道门里面关押着的东西的信息，那道门后似乎有吸引超忆的东西。
何奥和杨德又聊了一会儿，了解了一些黎明的操作，然后就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
杨德注视着何奥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越想越觉得，何奥说的那个‘秘密药剂’理论很有道理。
他思考片刻，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有些烦躁的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大半夜的打电话脑抽了？我现在正在研究的关键时刻。”
杨德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五点。
虽然男人语气不善，但是杨德并没有生气，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我刚刚听到一个很有道理的理论，你要听听吗？”
然后他将何奥的话语转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迅速给了反应，“你是傻逼吗？你以为超凡材料是草药啊，随随便便就能调和在一起，不同的超凡材料混在一起是会炸的，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强力的污染物，你想混就混啊？···”
骂着骂着电话那头似乎遇见了什么人，对方把似乎放下了电话，但是并没有挂断。
暴躁的骂人声从电话那边传来，只不过这次针对的不是杨德。
“我让你回去睡觉你没有听见吗？我是c级超凡者你是吗？我可以通宵一个月还能爬雪山，你能吗？你要是在读博期间熬死了，整个研究院怎么说我，逼死学生？说，你是不是故意来坏我名声的？快滚快滚，不然老子忍不住打你···报告放下···老子还要看···”
紧接着，对方又拿起了电话，
“老杨啊，也不是我故意要骂你是吧，你这个说法就很没有常识，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报告，是关于超凡物品性质研究课题的，你看，我读给你听。
将0.1克月之草粉末，倒入500毫升用超凡物品影之石像的粉末调配的浓度为0.1克每升的溶液中，使用超声波震荡溶解，再用超高速摄像机拍摄溶解变化。
二者在结合的之后的0.1秒内，就会形成带有污染性质的络合物，产生强烈的精神震荡。
这下面还要超高速摄像机拍摄的照片，让我仔细看看啊，两种超凡材料根本不可能混合在一起···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照片发···”
说的这里，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紧接着就是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喃喃自语声，
“照片集···照片集···我记得高速摄像机的照片是同步在这里的···在这···”
紧接着就是鼠标点击，滚轮滑动，似乎是放大图片的声音。
过了片刻，那边似乎是长长的吸了口气
“老杨，你有点东西，如果你不说，我可能还要很久，甚至很多年才能注意到这个东西，毕竟我脑子里已经形成固有观念了，这实验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虽然高速摄像机是这不久才用到，等一下啊，我翻一下其他的照片集···”
紧接着又是敲击键盘的声音。
杨德静静的等待了半个小时，那边才缓缓说道，
“有些有，有些没有，大部分都没有，即使有的也都不明显···看来是只有特定的两个超凡物品之间，会产生这种情况···而且混合的量和比例还有方法需要继续探索，说不定还需要同时几种材料混合才能形成稳定的溶液···有时候一个简单的思路，真的能起到天翻地覆的改变。”
“你发现什么了？”
杨德轻声问道。
“在形成络合物之前的极短时间里，两种超凡材料有融合的迹象···反正你听不懂，总之，你是对的，你提的想法很有可能。”
“不是我是对的，”杨德注视着何奥离开的方向，“这个想法并不来自我，而是来自于海外部门的一个新的副部长，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总是能给我意外的甚至有些惊吓的惊喜。”
“老杨，如果这个想法被最终确定下来，我们可能会改变整个超凡世界的格局。”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有机会一定要给我介绍介绍认识一下你的那个副部长，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脑袋瓜才能一下子想出这种思路···”
“有机会再说吧，”杨德笑道，“你想见，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
“老杨，你似乎很开心啊。”
“看见某人从骂骂咧咧变成心悦诚服，我就感到非常的开心啊。”
“等你回北都了，老子肯定打死你。”
－－－－－－题外话－－－－－－
有点卡文，稍晚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