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劭羞的是,自己的确看上去很不济,竟然被一个九阶弟子三招赶下擂台;愤的是,这些同门师兄,看到自己落败,竟然讥笑,甚至是幸灾乐祸,没有一点同门之谊。
甘宁似乎看出了朱劭的心思,安抚道:“朱劭师弟,你不要生气!”
“如果让我对战杨丰,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为我们铜月门雪耻。”
朱劭一怔,抬头看向甘宁,问道:“甘宁师兄,怎么,你的下一个对手已经列出来了吗?”
摇了摇手,甘宁冷笑道:“我倒是想早一点看到有人获胜,可是他们似乎都很辛苦,没有一个能像你我这样,早早地从擂台上下来。”
听到这话,朱劭的脸色一红,旁边的四个师兄又是发笑。
虽然,甘宁把朱劭说的和自己一样,是很早就从擂台上下来的,可是他们两个人的成绩却不一样。
甘宁是因为实力非凡,速胜对手,而朱劭则是实力不济,被对手赶下擂台。
这么一对比,使得朱劭更加惭愧无地。
……
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朱劭的身后,瞥了一眼朱劭,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问:
“朱劭师弟,你是不是败了?”
“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我可从来没有说错!”
回头一看,朱劭看到这个高大的人,正是那个涂改公示栏名字的林飏师兄,顿时脸色难看,更感尴尬。
林飏得意地说:“怎么,你现在看到自己的名字早就被抹,是不是不那么尴尬了吧!”
“这要不是我帮你,提前抹去你的名字,现在的你,肯定尴尬万分呢!”
朱劭眉头微蹙,看了林飏和甘宁等五人一眼,说道:“既然林飏师兄那么崇拜杨丰,对一个银月门的九阶弟子那么有信心。”
“你可否再预测一下,我们天月宫,哪位师兄能够打败杨丰呢?”
这个问题,是一个圈套。
如果林飏说,天月宫里没有一个师兄能够打败杨丰,他就得罪了天月宫所有的高阶弟子,如果他说只有几个师兄能够打败杨丰,他就得罪了大多数天月宫的高阶弟子。
面对这个问题,林飏怎么回答,都会得罪人。
林飏一笑,冷傲地说:“我不知道哪位师兄能打败杨丰,但那个人,一定不是你朱劭!”
“你小子要想打败那个九阶弟子杨丰,即使给你十年、百年,你也没有办法,这就是你的命运和悲哀。”
朱劭哼了一声,说道:“林飏师兄,你说我不能打败他,现在确实如此,因为我已经败了,你说什么都可以!”
“可是请问,你能打败他吗?”
“如果你与他打,你又能挨过几招,会不会比我和吕成,还输得更惨!”
呵呵一笑,林飏幸灾乐祸地说:“我不会那么傻,去自取其辱!”
“只有那些没有头脑的人,对那个九阶弟子什么都不了解的人,才会跑去挑战,还幻想自己能够轻松拿下,结果才倒了大霉,出尽洋相!”
“我没有听错的话,朱劭你这次,可是被杨丰,打得连滚带爬,才翻出擂台,捡得一条命。”
“是不是?”
脸色通红,朱劭的右眼皮跳动,目光露出杀意,一副想要杀人的神情。
林飏哈哈大笑,看到朱劭这个样子,说道:“你别恨我,又不是我让你去的!”
“要怪就怪你不听劝,还对我这个帮你的人,诸多怀疑,你真是活该有此一败!”
“你要是再固执下去,不听我的话,你还要触霉头!”
朱劭冷哼一声,说道:“林飏师兄,你这次过来,是聊天的吗,还不赶快去填写名字?”
“我很期待,那个杨丰的下一个对手,会是谁呢?”
瞥了朱劭一眼,林飏不屑地说:“这种事,就用不着你操心了。你一个落败的人,问这些干什么?”
“你就哪里凉快哪里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吧,这公示栏上不会再有你的名字。”
林飏哼了一声,走向公示栏,不再理会朱劭。
……
拿着毛笔,林飏回头看了一眼朱劭,执笔把朱劭的名字,又狠狠涂了几圈,嘴里说道:
“这些名字,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真是浪费地方!”
朱劭看到林飏的这个举动,嘴里低声骂道:“势利小人,有什么可猖狂的!”
带着一肚子的怒火,朱劭奔跑,迅速离开了这里。
看到朱劭离开的背影,林飏哈哈大笑,高声说道:“大家快来看呀,我现在写的,是比试中获胜的选手,他们可都是凤毛麟角的天才呀!”
“大家快来看天才,接下来,将会是天才之战!”
这些话,自然是说给朱劭听的,林飏就是要让朱劭难受,让他灰溜溜地离开,心里才感到痛快。
这是那些心胸狭窄的人,独有的快乐。
……
已经不见朱劭的身影,林飏嘀咕几句:“呸!废物!还敢和老子顶嘴,看你丢不丢脸!”
转过身子,林飏提笔,开始在公示栏上书写接下来对战的人名和擂台号。
甘宁等五人默不作声,他们不想得罪这个林飏师兄,虽然他武功不怎么出众,可是他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哥哥,即金月门的大师兄林慕然,冲着这一点,他们也不想与林飏为敌。
不多一刻,甘宁等五人都是一笑。
只见林飏写出甘宁的名字后,马上就写了杨丰的名字。
一个同伴取笑道:“甘宁师兄,你真是好运气,竟然碰到一个九阶弟子,估计你这一次,会更加速胜!”
另一个同伴说:“打过这一场,甘宁师兄只剩下两场,就可以成为真传弟子。”
“那时,甘宁师兄的实力,一定一日千里,我们只能望洋兴叹,无法再赶上。”
甘宁一笑,说道:“大家放心!”
“我甘宁即使成为真传弟子,也不会忘记你们是我的好师弟,到时我一定罩着你们,有什么事,替你们出头!”
这四个同伴连忙拱手感谢道:“谢谢甘宁师兄!”
五人都是欣喜,就像甘宁已经成为真传弟子一样。
……
哼了一声,一个不屑的声音发出,打破了甘宁等五人的好心情。
他们循声望去,见到公示栏前的林飏,正用一只手,在扯毛笔尖上的细毛,嘴里说道:“这些小杂毛,就是碍事,没写几个字,就要蹦跶出来,真是令人烦恼。”
甘宁等五人都是心下一怔,听林飏这话的意思,有点含沙
射影,似乎在骂他们五人是“小杂毛”,神情一下子难看起来。
一个同伴回应道:“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不行,偏要怪这怪那的,不是嫌纸不好,就是嫌笔不好,就是不觉得自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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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来写几个字,也这副德行,真是令人作呕!”
林飏将毛笔一甩,笔毛上的墨水,溅得那个回应的人一身。
林飏瞟了那人一眼,不客气地说:“哎哟,你这个小杂毛,靠这么近干什么,快点走,别妨碍老子做事!”
那个同伴恼怒,纵身一跃,踢出一脚,骂道:“狗东西,你别以为有个哥哥,就谁都会惯着你!”
“老子今天就要教训一下你,看你有什么了不起!”
林飏转身,右臂一挥,手中的毛笔一掷,一下子打中那个弟子的眼睛,使得他不得不在空中闭眼,林飏一腿踢出,正中那个弟子的脸。
空中几个翻转,这个弟子摔落下去,被他的同伴一手抓住,才没有全身撞到地面上。
林飏冷笑道:“你就这点本事,还敢和我没大没小!”
“今天算你运气好,要是碰到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非得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甘宁不爽快地瞪了林飏一眼,瞥向身边的同伴,说道:
“我们走!”
“以后再找他算账!”
林飏哼了一声,说道:“甘宁,你别说以后,这一场比试,你就要败!”
“我现在就把你的名字抹去,不信你等着瞧!”
转身抬手,林飏用一根手指,在甘宁的名字上一划。那字上的墨水没有干,这一下,就把甘宁的名字给划去了。
甘宁眯着眼睛看林飏,嘴里说道:“势利小人,你不得好死!”
林飏说道:“那就希望你能活到那一天吧!”
“说不定在这场比试之中,你就会气绝身亡,成为一个短命之人。”
“我还真是期待呢!”
哼了一声,甘宁和四个同伴离开,心里窝火,脸色阴沉。
……
离开公示栏,五人走到几块岩石旁,都是一肚子的火。
一个同伴说:“甘宁师兄,这一战,你一定要胜,万不可让那个势利小人得逞。”
“那个家伙面目可憎,仗着自己的哥哥厉害,就像他厉害一样,不可一世,真是让人来气。”
“我真的想痛打他一顿。”
另一个同伴说:“甘宁师兄,你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吗?”
“我觉得,这场比试之后,我们一定要去教训一下那个林飏,那家伙太嚣张了,简直不把我们五人放在眼里。”
“甘宁师兄,这次只要你领头,我们四人一定出手,狠狠地教训他,让他再也不敢嚣张!”
甘宁一脸难色,有所顾虑。
又一个同伴说:“我们宁愿事后被他哥哥林慕然教训,也不想受他弟弟的鸟气。”
“我们可以不是林慕然的对手,可绝对不能在他的弟弟面前,这么窝囊!”
“甘宁师兄,你说对不对?”
听到这话,甘宁下定决心道:“好,等我打完这一场,就去教训林飏那小子,绝不轻饶他!”
四个同伴一喜,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