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杨天易早已在阿德勒的引荐下与时任美利坚的罗纳德-威尔逊-里根先生好好聊了聊,善于观察的他发现这名几个月前险些被刺客用左轮手枪打穿心脏的老人看上去恢复得相当不错,脸色红润且健康。
才当上总统不到一年的里根看上去就像一个和蔼慈祥,还带着些许幽默的普通老人,而不是一个身居高位搅动风云的大国领袖。
不过杨天易当然知道这都是他的错觉,如果自己没有捏造一个守护者家族独苗的来历和平行世界近在咫尺的威胁,恐怕当时会议室里身居高位的人们没一个会拿正眼看他。
而且最后事实证明,集团的社会学家们没有白忙活一场。
在一份有关守护者家族历史的文件被分发给会议室内的众人翻阅之后,浓缩之后依旧长达数万字的报告和与之对应的历史事件让他们即便对守护者家族和平行世界的真实性依然深表怀疑,但他们都意识到除了苏维埃间谍珀尔修斯外,还有另一股势力登上了舞台。
在里根总统亲自签署的命令下,杨天易以及他背后的守护者家族获得了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那就是加入阿德勒领导的黑色行动小组,将珀尔修斯以及那些所谓的平行世界入侵者一网打尽。
等到这些任务完成之后,总统表示他会亲自为杨天易授勋,并给予其“美利坚守护者”的荣誉称号。
可惜这个老人不知道,与其成为美利坚的守护者,对任务满口答应下来的杨天易还是更想成为世界的统治者。美利坚这样所谓的超级大国早就在他的心中被打上了必须毁灭的标记,那一天的到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更何况,另一位“好心”的穿越者会帮他打完这场费力不讨好的战争也说不定?
“嘿,杨,在想什么呢?”
正当杨天易靠在一堆武器箱上望着面前的一大块计划板发呆时,一道英伦腔十足的女声从他背后响起。
扭头看去,果然是阿德勒从军情六处挖来的老朋友海伦-帕克。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身高近一米八的高挑女特工化了烟熏妆后的颜值在他见过的众多女性中名列前茅,尤其是在外国人中少有的齐肩黑发让杨天易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感到十分惊艳。
不过他可没有找一个二十九岁的女特工谈恋爱的想法,所以也只当是饱饱眼福充实一下自己贫瘠的精神世界了。
至于阿德勒挖来帕克的原因也很简单,美利坚中情局大摇大摆地在欧洲大陆上行事虽说无人敢管,但难免会在暗地里遭人诟病。
假如有一个军情六处的特工在行动小组中占个位置,也好让一众欧洲国家稍微放松一些,不至于爆发一些非必要的矛盾。
“哈,好久不见,帕克小姐。”
杨天易打了个哈哈之后转过身来,嘴里说着些没有营养的客套话。
作为行动小组的“编外成员”,阿德勒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毕竟光论身份地位,守护者家族的最后一代传人可比他一个特工小组组长要尊崇高贵得多。
因此他几天前曾离开过一次,回到群星世界和极乐空间世界的集团分部瞧了瞧有没有什么需要他这个董事长亲自拿捏的事情,结果并没有。
唯一算得上事儿的只有加诺申请了两亿寰宇信用点的经费去造船厂下专业工程船的订单。其余的事情都被三大部门处理得井井有条,完全不需要他再画蛇添足了。
哈兹布赞人托卡的哥哥塞奇卡也发过一次通讯,说路上遇到一些事情可能要再耽搁一到两个月,这正中杨天易的下怀——多出来的时间刚好可以让他处理融合世界的事情,免得到时候要在群星和战争之王两头跑。
“对了,这是给你的礼物。”
突然记起了什么的杨天易掏了掏西服的口袋,从里面取出一支还带有身体余温的口红递给帕克,让这个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礼物的女特工微微一愣,随后便微笑着接了过去。
“这是守护者家族的秘方,知道你不喜欢太艳丽的颜色,所以给你调了现在不怎么流行的肉桂色。”
说完这段话的杨天易再次把身子背了过去,留给帕克一个神秘的背影。
“杨,守护者家族,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强大吗?”
谷接过口红的帕克没有立刻试色,而是将它揣进牛仔夹克的兜里之后试探道:“如果守护者家族曾经如此辉煌,那你的祖国......”
“不,帕克,你不明白。”
知道这个女特工还不信任自己的杨天易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头之后说道:“守护者家族守护的不仅仅是一个国家,我也并非是为了守护美利坚和欧洲诸国才加入的行动小组。在帮你们解决了珀尔修斯的威胁之后,我希望你们能对平行世界的存在重视起来。”
“好吧,不管怎么说,多谢你的礼物。”
听完杨天易的解释,感觉自己并没有问出什么的帕克也不好继续勉强,只是迈着步子来到杨天易的身边,摘下鼻梁上装饰意义胜过实用性的眼镜,与他一同观察起计划板上的行动步骤。
“你对那个俄国女人什么看法?”
帕克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边抽边问道:“你认为我们真的可以相信一个被中情局洗脑洗得话都快说不出来的俄国间谍吗?”
杨天易惊诧地看了帕克一眼,对她主动和自己说起这件事情感到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
如果说他是黑色行动小组的编外人员,那帕克就是半个编外,她虽然和阿德勒是朋友,但事关美利坚的国家安全,对方并不会完全考虑到她的感受。
尤其是在对那个阿德勒从群星佣兵手里要到的俄国女间谍,安格丽娜,这是洗脑的时候那个女人自己说出来的名字,帕克和阿德勒等人有着不同的意见。
她并不是对安格丽娜心存怜悯,因为正是她和阿德勒一起对安格丽娜进行的所谓虚假记忆植入。也正是因为她亲身参与到了这个项目中去,因此她认为中情局还处在实验阶段的半吊子药物洗脑技术根本靠不住。
她担心安格丽娜会将整个团队带进深渊。
“这不是咱们需要担心的事儿,帕克小姐。”
杨天易轻柔和语气和礼貌的称呼让帕克很是受用,尤其是“小姐”这样显年轻的称呼,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人用在她的身上了。
更多时候大家都喊她“帕克特工”或是“帕克探员”,自从她因为哥哥负伤加入军情六处以来,不知多久没人这样称呼过她了。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时,阿德勒和被成功洗脑的安格丽娜,现在代号为“铃”的女人走出小黑屋,手中举起一份名单。
“全体注意,这是我和铃在十多年前在越南的某次行动中从越共手里取得的名单,铃认为其中有一个叫安东-沃科夫的军火商人和珀尔修斯存在密切联系,并且我们在东柏林的线人找到了沃科夫的一个手下,今晚他们约定了在东柏林碰面。”
“所以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个叫克劳斯的家伙,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干掉沃科夫。没了这个军火贩子帮他偷运武器,珀尔修斯就相当于少了一只手臂!”
“没问题,老大。”“收到。”
行动小组新招募的几个队员纷纷应是后便分散开来准备起晚上需要的装备,只有帕克还站在原地,看着阿德勒有些惊讶地问道:“安东-沃科夫?我们军情六处已经追查这个东欧最大的军火贩子足足三四年了!我希望这次行动能抓活口,他身上除了珀尔修斯之外肯定还有不少别的情报值得我们深挖!”
“知道了,帕克干员。去准备吧,我需要你和其他人组成一个接应小队。”
说完阿德勒冲两人点了点头,便走进隔音室内举着卫星电话和一些不知来历的人说起话来,让帕克有些无奈。
“看来今晚的行动不太可能抓活口了。”
帕克瞥了一眼站在隔音室外边踱着步子边揉脑袋的铃,也就是那个依然戴着头套不肯露出真容的俄国间谍安格丽娜,眼神中微不可查地出现了一丝不信任。
只见她将垂到额头上的一缕黑发撩到耳后,抽出口袋里的口红朝杨天易笑了笑,不知是真兴奋还是假开心地说道:“咱们走吧杨,帮我瞧瞧口红的颜色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