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她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被那样盯着看,百诩有些紧张。如果这时候百柳再来抢人,那势必是要一战,势必要有伤亡。
苏小鹿平静的看着岸边的百柳,她淡淡开口说道:“察觉出来也没事了。”百柳又不傻,她冷静下来肯定会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但纪长远也并不是全做戏,他的确没有百柳想的那么美好。
就算知道是算计,百柳也清楚的明白了,纪长远不是她心里一直想的,她的梦已经幻灭,面对纪长远再没了执着,所以她不会再抢了。
有时候,放下很难很难。但真正放下之后再回头看,就会发现,不过如此。
百诩也懂了,她再看向百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不好受。
回到纪家,纪长远开始安排后事了。他最后这几天,安排好了后事之后,就不说话了,他不想说了,后来苏小鹿要扎针,他都拒绝了。
想做的也做了,也没有遗憾没有心愿,最后这几天,就这样静静过吧。
他每日晨起幕睡,也不做什么,就让下人把他抬到院子的贵妃椅上,他总是盯着一个方向看,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就连走时候,也是这样静悄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是下人晚上准备抬他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彻底没了气息。
纪家挂了起了白,苏小鹿牛崽苏阔三人也和百诩胡长寿道别了。打听了一下哪儿有异域,他们直接就去异域里面寻宝,厮杀。
如此数月的时光就过去了,等出来时候,一收消息,发现百诩给她递了请帖,苏阔和牛崽回京城,苏小鹿就去喝喜酒了。
她亲自看着百诩成婚,她打扮的很漂亮,很娇美,像是盛开的最好的花。
百诩的娘周氏,笑容慈祥的为百诩梳发。苏小鹿送上厚礼。她再看见了百语,发现小姑娘有很大转变,眼里没有了戾气,她的资质不算好,修炼走不长,最终还是会回归世俗里。
但她似乎也找到了自我,这样也挺好的。喝了喜酒,苏小鹿独自离开。
一骑独行。她没想到,和师弟苏阔这一分开,就分开了好几年,她一直奋力在异域寻宝夺宝,渐渐的,不少修炼之人也对她耳熟能详了,一个修为高,剑术强大的女修声名远播。
这其中,她也被许多男修追求过,有礼貌的,也有不礼貌的,她遇礼而礼,遇蛮而蛮,所以她又有了个无情女魔的称呼。
人们说,这天下有两个女魔头,其一是她,其二是她徒弟。苏小鹿倒是不在意,传闻嘛,也只是敢传闻,又不敢在她面前说。
这一次北边出现异象,苏小鹿快马加鞭的赶往而去。到达千雪城时候,正值盛夏,苏小鹿进了客栈开房,交了银钱,身边突然传来一道爆喝:“给爷爷让开,掌柜的,三间上房。”来人身高如半座小山,粗声粗气,面目也是粗狂潦草,一脸的胡子,除了眼睛其他都难以看清。
掌柜的立马赔着笑说:“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小店还剩下两间上房。”男人皱眉,粗眉一皱就冷冷的看向苏小鹿开口:“把她的上房给我们。”强取豪夺,欺凌弱小,这在修仙界早已见怪不怪,这就是实力为尊的世界。
掌柜的一脸为难,下意识的看向苏小鹿。他们做生意,自然希望事事平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个满脸大胡子看着不好惹,但是这位姑娘,看着是个和善的,相信她也不愿意打起来吧。
“苏姑娘,真是对不住了,不然你住我们中房吧,就是小了一点点,其他都没差的。”掌柜的笑呵呵的对苏小鹿开口。
苏小鹿勾了勾唇角,她拿出银票拍在台面上:“三间上房,我都要了。”
“你找死!”男人感觉被挑衅了,瞬间眼里都快喷火了,他身大如山,在苏小鹿面前,大她好几倍,气势威压也如山一样朝着苏小鹿压过去。
苏小鹿感觉到了,她猜测男人应该是土系异能力者。斗法,她丝毫不惧。
她看着男人,无形之间将他身体的血液掌控,瞬间男人就涨红了脸。眼看男人快要憋死,实力高低立见,男人的同伙立马站出来,礼貌的拱拱手开口:“这位姑娘还请息怒,内弟性情火爆易怒,还望你莫要计较,这上房都与你,我们不和你争了。”争不赢了,自然要识时务者为俊杰。
苏小鹿冷笑一声:“既然有眼无珠,那这眼睛不要也罢。”苏小鹿话音一落,男人立马就捂住眼睛哀嚎起来。
他正想发怒,却只觉得窒息无比。弟弟受了伤,男人也着急了,但他自知实力不如人,他还是忍着请求:“请姑娘高抬贵手,内弟已经受到惩罚了,他为他的无礼付出代价了。”他弟弟已经是金丹期的修士了,竟然在这个女子手里惨败如此,她的修为该有多可怕。
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争夺宝物更上一层楼,如今马前失蹄真叫人悔恨不已。
“滚。”苏小鹿冷冷吐出一个字收了手。男人立马带着弟弟出了客栈。
苏小鹿也上楼了。房间本来也是要开的,提前开就提前开吧。苏小鹿有些无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修炼之人个个好战,总是有那些盲目的来挑衅。
还好她自己实力过硬,不用受气。这样一想,她还真不能停下来,必须要更加努力修炼才行,她感觉自己快要突破金丹后期了,但是还差点,她冥冥有所感,她在这次能有收获,所以她这次才急急赶来。
住下之后,苏小鹿就等。这次异象是一处密境,有从里面出来的,说里面很古怪,自身感觉不太好,就没有继续进,这样一来,被吸引前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周挚也得了消息,他让苏小鹿等她,等他一起进去,这两年,两人有用法器通信,苏小鹿答应等他来,她先到,所以就在客栈住下来等。
时光匆匆,他们又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她今年六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