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是现代穿越来的啊!巧了,我也是南市的,本名就是何言信,穿之前是南大的学生。”
何言信消化了一下宋叶箐的信息,同样说了些自己的基本情况。
当然他说的也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地址。谁知道他们能不能回现代,他才不会让家人陷入危险。
他们一个住在环境清幽的城边别墅区,一个在热热闹闹的市中心大平层。
也怪不得两人在同一个城市,却从没遇见过。
“是很巧。”宋叶箐默了默,决定还是先不告诉他自己关于穿越的猜测。
何言信呼出一口气,似乎放下戒心,脸上恢复了笑容。跟着松懈了身体,人却没有上前。
“你家附近有个去年新开的法国餐厅,那里的马赛鱼羹和提拉米苏很不错。”
说完这话,何言信微笑看着她,等待回应。
宋叶箐:……
宋叶箐尴尬了。
她不喜欢吃西餐,所以根本没注意过附近有没有新开的西餐厅,更别提他说的菜好不好吃了。她是真不知道。
而且那个房子住的时间长也只是相对于其他地方而言。经常外出各地跑的她,一年中也就只有一两个月有时间去那里。
“我不喜欢吃西餐,所以没注意你说的餐厅。”
“哦,没事,我也不喜欢。”何言信很随意的改了口,似乎并不在乎她的答案,只是再没了下文。
他确实不喜欢,那个餐厅他只去过一次,还是住在那个别墅区的客户定的地方。但作为甜食爱好者,提拉米苏是挺不错的。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胶着,彼此仿佛都鼓着劲。
何言信贯彻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安然等着。这是他和合作方谈判时惯用的手段,这时候就比谁更有耐心了。
宋叶箐则是真不知道自己该继续说点什么。
难道要拿身份证出来给他看么?那可不行,在不确定对方是否值得信任之前,绝对不能暴露自已有空间这事。
不过她也不急,不就是比耐心么?
为了捉鬼在同一个地方蛰伏数天都是常有的事。
没带怕的。
二人都是能忍的主,所以除了气氛有几分尴尬外,各自都还算怡然自得。
宋叶箐有耐心是不错,但在这种类似谈判桌的场景下,终究比不过游刃有余的何言信。
看她眼神慢慢地游离起来,还时不时的动动手指。何言信在心里暗自笑了笑。
啧,年纪轻轻那么深沉干什么?害得他真以为这是个危险人物呢。
除了刚开始有些懵,后面他就渐渐思索明白了。
他没看清死前救他那个人的脸,只依稀知道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对方报出的身份证号也恰巧证明了这点。
十九岁,和宋娘子一样,只是生辰不同。联想到自己和原主的生日好像是一天,又打消了自己脑袋中冒出的猜测。
游戏玩多了?什么前世今生的。
不过一个能在险境下拼死救他的人,会是个坏人么?
当然也不排除这就是对方的职责才救人的,何言信想到她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的格调还是低了,以为人家在第五层,其实人家在第十层。
都猜到特工那么离谱了,可人家是个……怎么说来着。
茅山道士吗?这就离谱。
何言信听说过有些房地产商会在动工前找风水先生来看,但他知道风水是有一些科学依据的。
父母又是做实业的兔子,妥妥无神论者。他身边也没出过什么灵异事件,所以何言信从没接触过玄门。
遇到宋叶箐时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那种不科学的东西呢,可还没等他震惊世界观,就嗝屁然后穿越了。
很好,更不科学了。
对于死前看到的一切,他的认知基本来源于小说,影视剧和各种游戏。
不是何言信闲得慌还看小说,只是看玄幻小说是作为一个游戏公司老板的必备技能好吧。
公司那个即将面世的游戏就是买断了一本小说创作权,以此书为基础改编而成的。
不是茅山道士难不成是现代修真么?
反正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没救到,两人都没了),他对宋叶箐的警惕心直接下降了一半。
不想让她等太久,他准备主动打破沉默。
相信我,我也是个好人呀!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
“咯吱”一声,正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圆圆的头伸进来。
“娘,要纸纸。”
这几天宋叶箐都给兄弟俩用空间里的卫生纸,他们也逐渐习惯了比起草纸更加柔软的雪白纸巾。
这是要上厕所了。
她站起身,又对何言信说:“你在这待着,别出来。”
组织好的语言被打断,何言信摸摸鼻头。这么神秘?
“好。”
解决完兄弟俩的卫生问题,宋叶箐把套了袋子的垃圾桶拿出来扔了纸,又收回空间中隔离出来专门存放垃圾的角落。
里面东西放的泾渭分明,并不会出现垃圾污染到其他东西的情况。
这种纸是可以自然降解的,其实不回收也没关系。但在情况未明之前,她不会留下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东西。
偷偷弄了点洗手液,到井边用早上洗过菜的水和两个孩子一起洗手。
这里没有勤洗手讲卫生的标语,也不知道有细菌那种小东西。
所以平时手脏了只用水冲洗一下,表面没污渍就行了。爱干净的或许会用到皂角和胰子。
泡沫水都被她倒进桶里收回空间,攒着找时间用污水处理器弄干净。
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已经到了巳时,也就是九点多钟。
从早餐过后,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俩居然还没谈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
“箐娘,是我。”门外传来低低的声音。
原来是葛大娘,宋叶箐虽然有些奇怪她今天怎么声音这么小,但还是去开了门。
“大娘。”
“哎,言信呢?”
葛大娘右手拿着一个油纸包,进来后还转身把门关上了。神色略微有些为难,左手时不时摸着磨损发白的袖口处。
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这是?
虽然疑惑但她没问出口,面上也没露出一丝端倪。
用现代的话来说,宋叶箐这样的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吧。我其实很好奇但我就是不说。
“在屋里呢。”
刚说完,何言信也从正房推门出来。
“我可以出来了吧?”原本已经跨出一只脚,想到之前宋叶箐的话,他又顿在原地。抬头笑着的询问。
“可以。”
问她做什么?宋叶箐黑线。
不是你让我别出来的么?何言信无辜表示。
的亏葛大娘貌似是有心事,没询问他俩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允许出门啦?
“大娘真是,对不起你们夫妻俩!”
昨晚她拿到二十斤大米后,原本是想着还回来的,因为家中已经没多少钱了。不如拿去买杂粮回来吃。
只是当时夜己深,何言信又不由分说把她送出了门,她只好等第二天。
可没成想,自己提着粮回家被躲在房间朝外看的二儿媳妇给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