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墨秋染思索着自己为什么在面对唐姐的时候总是节节败退。
最后,他总结得出以下结论——
如果唐姐长得没那么漂亮,人没那么有钱,也没有将一套房子直接“租”给了自己然后迄今为止没有收过房租钱的话,自己在唐姐面前是可以硬气起来的。
但问题是这一切都发生了。
“所以我现在这样一点都没问题,完全合理!”墨秋染心想。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卡塞尔?”唐姐说。
“施耐德教授说诺玛会给我们准备护照机票什么的,看机票的日期?”墨秋染挠挠头,而后一脸期待,“唐姐,有没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
“啊,是啊,霸道女总裁手底下唯一的小弟马上就要跑路去国外了,好舍不得呢~”唐姐唉声唉气地说,满脸幽怨。
“那要不然我还是留下来?”墨秋染说。
“我信你个鬼,”唐姐脸上的幽怨瞬间消失,化作一脸不屑,“期待已久了对吧,已经开始憧憬着国外的金发碧眼比基尼辣妹了对吧?”
“没有没有!”墨秋染连连摇头,“我恨不得唐姐你和我一起去!”
“就是因为知道我离不开这里所以专门说这种话的对吧!”唐姐眼睛一瞪。
“咳咳……所以唐姐你到底在这里常驻着做什么,当地方治安官之类的?”墨秋染连忙转移话题。
“差不多吧,”唐姐说,“不过自从我来之后就从来没出过事了。”
“唐姐王霸之气震慑天下,一众宵小只得四散奔逃,岂敢犯事寻死?”墨秋染捏起说古书的腔调。
“你又骂我!”唐姐精准掐肉。
“哪有?”墨秋染龇牙咧嘴。
“谐音!我听出来了!”唐姐说的理直气壮。
“您随意,我放弃了。”墨秋染颓废脸放弃挣扎,终于意识到今天唐姐就算是没借口都要硬找借口出来掐自己的。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自己确实瞒了别人这么久……生气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墨秋染一时好奇就问:“唐姐,当初为什么要帮我?”
“当时看你可怜,看上去和路边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就搭把手,”唐姐没好气地说,“谁知道是头负心狼!”
“等会等会,我都还没吃上肉怎么就变负心狼了?”墨秋染一脸懵。
“你看,被我套出来了吧,你这眼馋着呢!”唐姐作出提防姿态。
但脸上的笑意几乎抑制不住。
“那这么说我岂不是真得吃一口,不然被冤枉了还没吃到,那就亏大发了啊!”墨秋染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好了好了,打不过我你还丢人现眼,等去外国深造回来再试吧,啊。”唐姐一副哄宝宝的语气。
“回来就整个吃干抹净!”墨秋染做出凶横的样子。
“再汪两声就更像了!”唐姐鼓掌。
墨秋染无言以对。
说不过,真的说不过,猛男落泪……
“唐姐你知道路明非吗?”墨秋染选择转移话题,至于路明非……就只能先对不起了,大哥就要落败了,只是拿小弟的八卦出来转移一下火力,想来小弟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那天那个和晓樯好像有戏的?”唐姐想了想说。
“已经不是好像有戏了!”墨秋染故作神秘,“那天我看到他直接去苏晓樯家去了!”
“这么快?”唐姐不免一惊。
“飞速!”墨秋染说,“虽然路明非和我解释是苏晓樯让他去教她打游戏,但我觉得……”
“晓樯不玩游戏。”唐姐说。
“诶?”墨秋染一愣,“唐姐你和苏晓樯很熟?”
“算是远方亲戚,”唐姐微微点头。
“远方亲戚?”墨秋染挑眉,“所以苏晓樯也是……”
“是混血种,但是血统阶级非常低,而且她的父亲也不愿意让她到混血种的世界里面,所以她自己不知道。”唐姐看了墨秋染一眼,“你不会乱说的吧?”
“当然不会,我这个人嘴巴最严了!”墨秋染说。
“没事,不严的话我也可以灭口。”唐姐冷笑着在墨秋染的脖子上比划两下。
“这么血腥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为好,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墨秋染一脸心惊胆战的表情。
“反正我看那个叫做路明非的男生性格对于晓樯应该蛮合适的,怂怂的衰衰的,正好和晓樯互补。”唐姐想了想说,“要是能成好像也不错。”
“应该是可以的,我和路明非打了个赌。”墨秋染脸上自信满满,“等到赌约完成他们两之间就没什么障碍了,非要说的话就是家境之类……不过反正又不是谈婚论嫁,还没到纠结门当户对的时候。”
“什么赌?”唐姐挑眉,“关于那个陈雯雯的?”
“是的,苏晓樯和你说了?”墨秋染说。
“之前聊天的时候说过一点,我觉得……有点茶,”唐姐耸耸肩,“或者是性格柔弱犹豫不直爽?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还不至于心机那么多,可能是两者都有吧。”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和路明非赌的就是这个。”墨秋染说,“我赢了他就和陈雯雯没戏了。”
“你个单身狗还在这种事情上和别人打赌?”唐姐怀疑的眼神扫过来。
“单身狗怎么了,单身狗的理论经验最丰富啊,何况唐姐你不也是?”墨秋染展开反击。
“有道理,看来是时候找一个谈一谈……”唐姐若有所思。
“咳咳,这里这里?”墨秋染连忙重咳两声凑上去。
“去去去,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唐姐鄙视眼。
“哎,失恋了,只能化悲痛为食欲了。”墨秋染一脸颓丧。
“请你吃饭行了吧?”
“富……唐姐万岁!”
……
苏晓樯看着车窗外,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抑制不住。
驾驶位上的管家不时从后视镜看过去,发现苏晓樯的姿势就没动过。
很明显是在发呆。
至于发呆是在想什么……
管家也清楚明白。
并不是因为管家李叔有什么心灵感应之类的能力,而是因为苏晓樯几乎就把事情写在脸上了。
“这事情就难办了啊……”管家无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