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蛮人也抵达天京脚下,与南方大军达成协议,两方一起进攻天京,一个主攻南门,一个主攻北门。
东方还有帝朝数十万大军,却是秦无憾还是没有调回,谁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只是朝臣们已心中有异,许多生出投降之心。
白千道闻悉,摇了摇头,命令周家和巴家私军速速回程。
他能下得了命令,自然是已协助周之玉和巴伟,谋夺了周家和巴家的大权,其中经历了好些阴谋算计,刀光剑影。
南方大军分崩在即,明宗义气的想吐血,只不过没在后方数年,这周家和巴家就生巨变,他苦心经营的力量也难以掌控。
周之玉掌控了周家,他还能理解,不明白那个巴小公子,巴小霸王怎么会异军突起,与本是不和的周之玉联盟?
他不知自己想利用的白千道,才是真正幕后主使,南方的天已是悄悄改变,白千道悄然中掌控了南方势力。
待周军和巴军离去数日,虽然明军依然剩下二十多万人马,还是势大。
如今,天京被围两年,守城兵将已是疲惫不堪,城内粮草奇缺。
明宗义有把握,待与二十万蛮军一起攻克这个坚固堡垒,他的训练有素的明军就能在城内歼灭骑着驼马的蛮人们。
他是有信心,天京也是指日可破,却是秦无憾第一次登上城楼,凶机无比的眼神扫视下方明军之众。
天京上空突现一轮明月,闪烁着耀眼的火光,月中显现秦无憾的身影,却是浑身燃烧着鲜血,红艳艳地,十分恐怖。
明宗义震惊望着,现在秦无憾威势凶猛,宛若战神临世,这还是所知的那个战力不强的帝王吗?
身边玄机榜排名第十一位的风刃斗王,惊恐地道:“异象,这是斗帝的异象,他融入了自身,化身为了火魔……”
“火魔异象?”明宗义惊骇地道:“怎么可能?秦无憾已成斗帝了吗?”
风刃目中恐惧,说道:“他一定就是那个神秘的天下第二,如今又修炼异象成火魔,便是至老仙师也战不过他了……主公,大事不好,明军危矣……”
话声方落,天京城中号角齐鸣,城门缓缓打开,秦军如泄洪一般,勇猛冲杀出来。
明宗义狂吼:“杀了他们,战……”
旋即,目瞪口呆,止不住地惊恐。
秦无憾从高墙上飞落,每一挥手,就是许多火球砸向四方,就算是再精猛的明军也因此乱了阵脚,不停地在爆炸中死伤。
斗帝能万人敌,更何况秦无憾修炼有成,实力飙升,无人能阻,再加上士气高涨的秦军,明军再也阻挡不住这股洪流,溃败而去。
明宗义仓皇逃去,却是秦军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转向北方,把蛮人包围起来。
天下第五的血利,是一个髯须壮汉模样,望见那轮染血燃烧的明月杀来,不由得悲叹:“原来你就是天下第二,我以为你收火蛋,只是正常修炼,竟是为你修出火魔异象……”
他身边的房无轩惊骇中,他从白千道那里获得十颗火蛋,交付给血利,血利蕴化火蛋,因此实力有所增强。原来他们都猜错了,秦无憾不仅是天下第二,现如今修出火魔异象,已是异常恐怖,天下无敌之势。
血利败了,他根本不是秦无憾之敌,凶悍的蛮人也无法抗住秦无憾和士气高昂的秦军,死伤惨重,溃败而去。
这时,秦无憾方才收势,没有参与追击,由陈公公陪同,返回宫里。
宫内,羽若端坐一处,凝视施出绝大力量,杀了许多人,现在还有凶煞之态,但已是异常衰弱的秦无憾。
秦无憾虽然力衰,却是心情大好,说道:“月光圣女,先帝遗诏你才能保大秦天下永久传承,果然你的月光之力,助朕修成火魔异象……朕已然是天下第一,你也是大秦永传始古的功臣。”
羽若淡声道:“陛下,待休息好了,也可杀向南方了。”
“南方已不足为虑,朕需要先去东方,那里大新余孽至今尚存,朕心中还是不安。到时东方的大军遣回,再去剿灭南方叛军,最后再挥军北上,彻底剿灭蛮族。”
见秦无憾雄心满满的样子,羽若欲言又止,她知晓白千道在南方,而他让她心神不稳,以往的经验来看,他才是最大的变数。
秦无憾再次御驾亲临东方,朝臣们俱是不解,只是现在这位陛下,已是盛威临世,为了自保,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阻拦。
明宗义收拢数千残兵,黯然败退向南方,直待进了淦州,陷入周军和巴军的重重包围中。
“我等三大氏族本应同仇敌忾,共灭大秦,是你们不守信用,致使兵败,如今又要灭我明家,无耻之尤。”
明宗义怒气勃发,毛发都炸刺起来,恨恨盯着巴伟和周之玉。
巴伟冷冷一笑,周之玉也是不屑之容,两人同时闪开,白千道骑着马,身边还跟随着柳如佩,得得地上前来,然后驻马而停。
“你……”明宗义呆滞,疑惑。
“明宗义,你欲害我,没有得逞吧!”
白千道一笑,心中想着这明宗义也不知是哪处的仙,倒是个异常聪明的仙才,可惜对手是大气运爆棚的自己,注定被玩的团团转。
“贱人,难怪我联系你,没有回应……你背叛了我。”明宗义暴喝。
柳如佩淡声道:“我本就是之玉小姐派往你身边,何谈背叛,而你安插在小姐身边的人俱已被铲除。明宗义,现在南方已是白主公的天下,你还是不要反抗了吧!”
明宗义再望向白千道,心中足够震骇,他竟然在这几年内,就掌控了南方,这心机之深,计谋之远,也太可怕了。
明宗义暴吼:“可恨,当初发现你卧倒在大街上,我就应该遵照至老仙师之言,当场杀了你。”
“他?他是如何对你说的?”白千道微诧。
“他说你是个毒瘤,当会危害四方,必须尽早除去。可恨在他离开南方的第二日,我就见到了你,却没听他的话,杀了你。”
巴伟笑道:“千道,你杀了变承,他对你恨之入骨,或许哪日会来南方杀你。”
白千道点头,心中自知这其实还是绵延亘古的宿孽,至上之空对自己的恶孽。
他一挥手,说道:“不归降者死,留明宗义一命,我还有话问他。”
明家大势已去,除了一部分死忠外,三分之二残兵归降,包括天下第十一风刃。
明家的直系除了妇孺,也俱是杀戮,这无形中造成白千道杀孽的形象。
白千道心知明家基本上是虚拟人,本欲全杀,却为周之玉阻止,她认为周家和巴家要立足南方,不能给民众有杀孽太重的印象,失去应有的基础。
白千道随她了,他正在审问明宗义,询问一颗永莲珠的下落。
早有传闻,明大公子拥有一颗永莲珠,却没在其身上。
明宗义恶骂不止,坚决不肯吐露永莲珠在哪里,白千道也不与他再废话,直接击杀了他,施出百业咒获悉一件秘事,颇为惊喜。
明宗义曾有一个奇遇,在某湖中遇见一个水魔,追杀之下误入一个奇异水底空间,内里蕴藏两颗永莲珠。
只是水底空间竟是有诡异生命在,他只能有缘获得一颗,就没命地逃了出来。
而他获得的永莲珠,或许是沾染了邪气,致使他差点走火入魔,后来珍藏在一个石盒内,藏于明家宝藏中。
这就好办了,让巴伟取来那在某角的不起眼石盒,打开一看,果然有颗永莲珠。
他是欲凭此再去银州六绝塔火魔躯体内,但这邪气必须祛除,于是他独自在屋内化异邪气。
一接触邪气,陡然间,他就陷入迷糊状态,意识似乎在跨越无数时空,来至一个时空。
“火凤凰,你已是涅盘了八次,我岂能任由你再次重生,对我有所威胁,你还是死去吧!”
咦?这不是曾经那什么舍天老龙灭火凤凰之空,那个时间点,又是听闻这个邪恶的声音。
果如那次意识所见,舍天老龙吐出一口神水,落在那一堆灰烬之上,火凤凰凄厉啾鸣,快要毁灭,灵魂骤然奇力,崩灭舍天老龙的怪首,投向未知空间。
却是这次意识视角没有随火凤凰而去,而是在那怪首崩灭之处,就见那处又是幻出一颗龙之怪首,说道:“奇怪,被你逃去,似乎蕴着强大生机?一定是你涅盘之前,为了留下生命之初,施发奇法做到,万万不可,必须毁灭。”
这舍天老龙欲窥视天机,但没有白千道的本领,只能隐约感到在某方隐藏着什么。
于是,舍天老龙忍痛拔出自己一片龙鳞片,投向那未知深处。
白千道的意识随着龙鳞片,一起投向那处,而意识就若一道光,跨越了万千岁月。
龙鳞片终是落入那处,却是遭遇莫大力量,龙鳞片上竟是为纂刻上一株白莲之态。
那处正是永莲秘境,龙鳞片在此,也没那般强横,摇摇晃晃落入湖底,自成一空间。
舍天老龙如此,自是有其深深用意,虽然遭逢意外,却在经历漫长岁月后,这空间孕育出了一颗颗永莲珠,也孕化出一个人类。
人类入了人间界,自称秦晃,寿命与世人无异,但能活至四百岁。
这秦晃死亡之前,回至那湖底空间处,又会重新诞生成人,还是唤作这个名字,如此循环往复,经历了世代演变。
新一代秦晃身在大新帝国时代,某日闯入皇宫,见到了女帝史沫然。
这史沫然曾是大新帝国一代帝王之妃,但智谋远大,历经沉浮,终是夺了帝皇权力。
白千道的意识震惊,史沫然竟是火凤凰之容,由此彻底明白怎么回事。
秦晃就是为了毁灭火凤凰的一个生机,却是他斗不过一代女帝,由此遁逃而出,重整旗鼓,花了许久年建立了一支强大军队。
在骨山处,两军最后决战,大新军队被歼灭,帝国灭亡,史沫然也陨落在那处。
大秦帝国崛起,秦晃身为始皇帝,某日有感,留下遗诏,秘密远去。
任谁以为秦晃必然老死,却不知新一代秦晃已在那水下空间重新诞生,待某日明宗义追杀水魔,误入那处时,正是这秦晃化作龙的虚态,吓走了其,但还是被其搞走一颗永莲珠。
永莲珠三百年诞出一颗,大部分为历代秦晃吞服,少部分为他携出,流传于世。
白千道意识回归,一脸诧异之色,他绝没想到这还能牵连舍天老龙与火凤凰延绵已久的争斗。
史沫然是为火凤凰一根火羽毛,火凤凰是为了自己涅盘不成功,而留下了生命遗迹。就算火凤凰死去,这根火羽能再次修炼成神,也会因此重铸另一个她。
只是,火凤凰并不知,她的火羽飘到永莲秘境,至此为桎梏许多代。
舍天老龙的这片龙鳞追杀至此,也同样被桎梏,寻找火羽许多代,虽然最终找到,却没完全毁灭。
火羽依然存在一丝生命,混杂在漫山骷髅中,那代秦晃死亡前终有感应,不知获得什么天机,这才传下遗诏。
火羽焚烧骷髅,焚出许多骷髅魔,而大新余孽早已获得告知,由此图谋再起。
秦无憾是对的,但在此秘境,天生使命就是灭掉火羽,才会那么着重力量在东方,还两次御驾亲征。
火魔,其实就是火羽的生命变化,以一首诗修炼成型,不知为何乱入空间,为秦无憾带人击杀,却实际上还是没能彻底毁灭火羽。
那首迸溅的诗,就是火凤凰一生的写照,是她有感而作。
关于这点,白千道已是入子玄炉,问起火凤凰。
火凤凰无法知晓火羽的变化,但对舍天老龙的追杀深恶痛绝,恳请白千道灭了秦晃。
白千道自然答允,但他要再去一次火焰关,增强自己的实力。
经久阴阳和合,攻心之毒早已被化的若无可察,但还未祛根,只要带着夜香,也是不要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