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夜色深暗,殿内灯火摇曳。
姜姞精致的脸庞在灯光的照映下,娇艳不可方物,羞羞怯怯。
艳多烟重欲开难,红蕊当心一抹檀。
公子醉归灯下见,美人朝插镜中看。
日晚更将何所似…
这篇诗句自然而然的在赵淮中脑海里浮现,具体内容已记不全了,但十分应景。
意思是满院的牡丹盛开,更觉春光可贵,而雨水沾湿了娇艳的花瓣,让人怜惜。
赵淮中美滋滋的品了品,然后就开始脱衣。
“大王…准备干什么,我还没准备好。”姜姞惊了。
“刚才与群臣饮酒,我打算先去沐浴,你要什么准备?”赵淮中讶然道。
“哦哦哦,那大王快去吧。”姜姞脸上的红润,一直浸染到脖颈。
“你不一起来吗?”赵淮中问。
“不了,我之前已净过身。”姜姞说。
你不去那洗澡还有什么意思…赵淮中道:“圣人无垢,我其实不洗也行。”
“咱们先来玩个游戏吧。”
姜姞细声细气的问:“玩什么?”
一刻钟后,她不仅知道了玩什么,还掌握了游戏内容,并且逐渐熟练,开始和赵淮中互动。
这一晚上,姜姞学会了许多知识,包括三枕睡眠法,知识体系非常复杂。
另一侧的偏殿里,燕浣纱失眠了。
赵淮中不习惯别人在寝殿内伺候,因为不方便。
但燕浣纱的身份例外,她住在赵淮中寝殿不远的偏殿,其实距离不算近,但还是失眠了…临近凌晨时,带着些难以置信的想,原来过程这么漫长…
早上,赵淮中准点起床,神清气爽。
回头看一眼床榻。
姜姞海棠春睡,秀发散在榻上,找不出半点瑕疵的脸庞满是疲倦,眼角竟挂着干涸的泪痕,和燕浣纱当初一样,又哭一个。
他昨晚发现一个秘密,姜姞的仙草之体,有许多妙用。
与掌握人伦卷的他正好是绝配,天衣无缝。
他起床后去吃早食,让女婢不要打扰姜姞,又让人去看燕浣纱起来没有。
不一会儿,燕浣纱就跟着女婢走了出来。
赵淮中看了她一眼:“昨晚没睡好?”
燕浣纱有些憔悴的道:“习惯了晚睡,昨天睡得早了,反而没睡着。”
赵淮中哑然失笑,吃完早食,便去咸阳宫正殿主持朝会。
“大王,六国皆将遣使来秦,贺我大秦新王登基。”
有负责礼制的大臣,在朝会上启奏。
赵淮中心忖:六国的人也是没脸没皮,打过了再好,好了再打…不打时笑嘻嘻,打仗时怨唧唧。
散朝后,按礼制,赵淮中应该带姜姞一起去见父亲庄襄王和赵姬。
但昨晚熬夜,姜姞没起来。
赵淮中只好自己去见庄襄王和赵姬。
他进门时,庄襄王和赵姬也刚起,看样子也熬夜熬到挺晚。
“为何不见姜姞同来?”庄襄王问。
赵淮中从容道:“她此时还未醒。”
庄襄王愣了下。
一家三口,闲聊起来。
赵淮中特意向老爹请教国事,庄襄王立即兴致勃勃,开始教育儿子如何治国。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困倦难耐,昏昏欲睡。
这是他上次被人所害的后遗症,神魂受损,经常会陷入沉睡昏迷。
等庄襄王进入寝殿休息,赵淮中便准备离开。
赵姬闷闷不乐的道:
“政儿,你父这半年来每日昏睡,至少要八九个时辰,只三四个时辰是清醒的,阿母这数月好生无聊,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你是圣人,能不能帮你父王恢复身体,让他像以前一样。”
“父王时常昏睡…”
赵淮中瞅瞅郁郁寡欢的赵姬,有些警醒,心忖老爹时常昏睡不醒,老妈感觉寂寞。
这套路可得小心些,别和历史重合了。
他劝慰赵姬道:“我会让姜姞和燕浣纱过来多陪伴阿母,阿母且忍耐些时日,我已在寻找治愈父王的方法,他总会好起来的。”
赵姬没精打采的应了。
赵淮中离开后回到咸阳宫正殿的书房,埋首处理数以百计的奏本。
等到中午空闲时,他扭头看向有着木质方形格栏的窗外,已是阳光明媚,**的时节。
赵淮中忍不住又想起赵姬之事,道:“传吕相入宫。”
“诺!”
跟着赵淮中晋升成为咸阳宫内官首领的刘琦,赶忙让人下去传诏。
不片刻间,吕不韦便奉诏入宫,执礼道:“大王找老臣何事?”
赵淮中沉吟沉吟,问:“你府里那个嫪毐还在吧?”
吕不韦怔了怔,没预料到赵淮中会询问嫪毐。
他脑内念头微转,确定嫪毐最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道:“还在,嫪毐此人有些小过,但确有其才,目前在我府内担任教习。”
赵淮中颔首道:“吕相要记得,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许往宫里送人,此事吕相当谨记,好自为之。”
随后才和吕不韦商谈国事。
午后,吕不韦从宫里出来时,还在琢磨赵淮中训诫他的话蕴含的意思。
回到相国府,吕不韦召集麾下门客,商讨道:“大王刚才召本相入宫,对我训诫了一番,让我不要送人入宫,此是何意?”
他门下素来受器重的仲常在,魏央,李斯,嫪毐等几人都在。
“相爷在宫内安插有人手,便于随时知道宫内发生的事情,大王会不会是在藉此提醒相爷,不要再往宫内安插人手,探听宫中动向。”魏央思索道。
吕不韦轻轻点头,感觉魏央说的不无道理。
仲常在也道:“宫里送来的消息说,太后近些时日情绪不佳,大王之意也可能另有所指。”
吕不韦点头:“太后也曾传递书信与我,说异人大王时常昏睡,她在宫中颇为苦闷,言下之意,是想让我帮她找些有趣之物,以解烦闷。”
异人是庄襄王的名讳。
赵淮中成为大秦君主,吕不韦称呼庄襄王时便加上名讳,以作区分。
赵姬与吕不韦是旧识,碍于身份,见面不便,偶有书信传递,庄襄王也知此事。
以往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吕不韦思索道:“大王专门招我入宫提醒,那此后本相当格外注意,停止和太后传递书信,免得引起大王不悦。
不过太后所请,吾等总不能不理会。”
他将目光看向嫪毐:“我欲让一人入宫…”
嫪毐打了个哆嗦,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我不去,赵…大王在宫中,我若去了,立即就得死,小人实不敢在此时入宫。”
吕不韦面色一沉:“混账,我是知你平素颇懂女人心思,想让你寻些有趣之物,本相好让人送入宫中,给太后解闷。
谁说让你去宫里的,这等混账言语,你若再敢说一次,本相要你的命。”
嫪毐被训斥反而松了口气,不是进宫就好:
“寻找有趣之物,赠与太后,此事不难,包在小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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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英殿。
姜姞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不由得有些羞涩。
她和燕浣纱不同,本身已是圣法境,抵抗力要强的多。
而且赵淮中对她颇多怜惜,醒来后虽然觉得全身酸软,但并无大碍。
这时门外传来燕浣纱的声音:“王后醒了吗,浣纱可能进来?”
姜姞忙牵起一旁的薄被,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进来吧。”
发出声音的同时,姜姞吃了一惊,这么沙哑,嘴唇也有些木木的,不太舒服。
燕浣纱缓步走进寝殿,身后跟着姜姞从神农氏陪嫁过来的一名随身女婢。
燕浣纱已经是老坐车人了,手里端了一碗温热的煲汤,很有经验的道:“王后把汤药喝了,就会好些。”
姜姞嗯了一声,伸手接过,小口喝起来。
赵淮中到晚上才回来,姜姞和燕浣纱一起迎出来,一前一后的行礼。
赵淮中笑道:“你早上没起来,父王和阿母还等着你去请安,太失礼了,父王让我回来好好罚你。”
姜姞羞道:“明日我会早早起来,去给父王和阿母请安的。”
“那可难说…”赵淮中道。
晚上,他趁姜姞和燕浣纱沐浴的时间,独自进入书房,盘膝温养体内力量后,取出一个小葫芦。
然后又把那张献祭所得,以仙锦为材质的阵图,拿在手里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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