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两则消息传遍玄月大陆,引得众人议论不止。
其中一则便是明岚宗赫赫有名的清琴真人修为被毁,当前实力仅仅相当于心动期修士,而他出事的地点更是让人匪夷所思——一处体修遗迹,少有人看得起体修,可这清琴真人竟在这遗迹里出了事,未免让人目瞪口呆。
各种议论纷起,譬如有人认为蓝咏季为人算计,非遗迹所害;也有人认为清琴真人名不符其实,就是个银样蜡枪头。
当然,后者的猜测多半同某些闲得无聊的体修有关。
茶馆内,刑言坐在二楼窗边听着楼下即将一面倒的言论,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妄绪坐在他对面,道:“你借我的人就是为了嘲讽蓝咏季?”
他反问道:“有问题吗?”
“大材小用。”
刑言笑了起来,道:“又不是我的材,我管他是大用还是小用,用得开心就行。”
妄绪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这性子倒是随了她,气人。”
他啧了一声,道:“妄少宗主,多大点事啊,你居然还记着,也没点肚量。再说了,大师姐人好着呢。”
妄绪神色不变,只道:“只有你们刑堂会觉得她人好。”
刑言道:“你确定?”
“不然还能有谁?”
他一一细数了起来:“秋珃幻。”
“那是个天真的。”
“岳青亚。”
“他们两个性子不合,早已渐行渐远。”
“九清灵。”
“那就是个不讲理的。”
刑言额头跳了跳,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合着每一个同大师姐交好的,身上都带着毛病?”
妄绪面不改色的说道:“差不离。”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妄少宗主,莫逗刑言这孩子了,他容易当真。”
妄绪转头看去,果然是刑斩,不过有一点出乎他的意料——刑斩竟坐着轮椅,刑鹤站在他身后推着。
他微微一笑,道:“说笑而已,想来刑言道友不会当真。”
刑斩一出现,刑言立刻站起来,恭敬的低头道:“堂主、执事。”
刑斩随意点了点头,道:“坐着吧。”
接着,他又看向妄绪,道:“还未感谢妄少宗主出手护住我刑堂之人。”
妄绪道:“随手而为,不必言谢。”
刑斩不可置否,只道:“刑言,我同少宗主有事要说,你且先下去。”
“是。”
刑言二话不说起身离开。
刑鹤将刑斩推到妄绪对面,倒了一杯茶,而后亦转身离开。
妄绪道:“上次面对面谈话,还是你师姐为了她那师妹的剑来我们剑宗门前跪着的时候。”
刑斩把弄着那杯茶,道:“是的,我没想到还能同妄少宗主谈话,毕竟你我身份地位相差巨大。”
他道:“我倒是不意外,当年见你第一面,我便知道你有这个能耐,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场景。”
刑斩想起那时的场景,心情不太好。
妄绪又道:“当年我让她叫人过来接她的时候,你师姐唯独唤了你过来,我便隐约觉得其中不对,如今却是明白了。”
他道:“他们愚蠢无比,师姐自然不会将人脉交到他们手中。”
妄绪饮了一口茶,道:“交?算不上,那三人可没那个能耐同我那师弟成为至交好友。罢了,先不说这些,你这回冒着风险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刑斩道:“剑宗手中有那人的资料吗?”
妄绪收起笑意,神色严肃起来,道:“那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人。”
“我知道,但我们必须对付,哪怕赔上性命。”
他轻叹一声,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把你们教得很好。”
刑斩没有接这句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妄绪又道:“只不过你们就这么确信她是无辜的?”
“师姐无不无辜,你不是很清楚吗?”
妄绪沉默下来,最终摇了摇头,回答了之前的那个问题:“从未见过他出手,来历亦不清楚。”
刑斩并无失望,道:“那便罢了,只希望妄少宗主不要同那些人同流合污。”
妄绪本想说剑宗不会,但到最后也只道:“我不会。此外,你可还有他事?”
他顿了顿,道:“希望少宗主能将刑言留在身边。”
“你不想他掺和进去?”
刑斩道:“师姐苦撑了很长一段时间,清楚的知道对手有多强大,因此走前留下的信息是不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掺和进去,但我们做不到明哲保身,只能保留一部分人,以待后手。”
以待后手……也就是迟早掺和进去,迟早要报仇。
发现这一点,妄绪刚刚想喝茶,却猛地发觉不对:“苦撑?你这是何意?岳柒染她早就知道猜到自己会出事?也知道对她出手的人是谁?”
他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少宗主,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妄绪神色难看,
妄绪本想说剑宗不会,但到最后也只道:“我不会。此外,你可还有他事?”
他顿了顿,道:“希望少宗主能将刑言留在身边。”
“你不想他掺和进去?”
刑斩道:“师姐苦撑了很长一段时间,清楚的知道对手有多强大,因此走前留下的信息是不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掺和进去,但我们做不到明哲保身,只能保留一部分人,以待后手。”
以待后手……也就是迟早掺和进去,迟早要报仇。
发现这一点,妄绪刚刚想喝茶,却猛地发觉不对:“苦撑?你这是何意?岳柒染她早就知道猜到自己会出事?也知道对她出手的人是谁?”
他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少宗主,这里面的水深着呢。”妄绪本想说剑宗不会,但到最后也只道:“我不会。此外,你可还有他事?”
他顿了顿,道:“希望少宗主能将刑言留在身边。”
“你不想他掺和进去?”
刑斩道:“师姐苦撑了很长一段时间,清楚的知道对手有多强大,因此走前留下的信息是不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掺和进去,但我们做不到明哲保身,只能保留一部分人,以待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