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因克曼山主峰的第三师师部。
为了防止被俄罗斯火炮炸毁的是师指挥部早已从原本山顶的空旷场地搬到了棱堡内部进行办公。
不过,身为法兰西第三师实际指挥的参谋长特罗胥并不在棱堡指挥,而是站在最前排的堑壕内,透过望远镜观察着从四面八方向因克曼山山腰进军的俄罗斯士兵与他们身后竖起来的各部队军旗。
“啧啧!又来了两个团!俄罗斯光是先头部队都快赶得上,我们全师的一半了!”透过望远镜看到崭新军旗的特罗胥啧啧称赞,而后他转头问了问身旁近卫师下属团长道:“五个团,将近一万人!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战胜他们!”
团长一脸昂扬地对特罗胥少将回应了一句:“不管他们来多少人,我都有信心将他们全部消灭!特罗胥将军,请下达命令吧!我愿意带头发起冲锋!”
“很好!”特罗胥少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近卫师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你们要记住,你们是皇帝陛下手里最优秀的军队之一,所以我绝不允许这样一支优秀的军队中有任何懦夫。
你去告诉你所管辖的队伍,但凡敢在师部没有下达撤退命令之前,擅自脱逃的人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一個士兵要是跑了,他所在部队的连长与营长也要遭受到处罚。一个连队跑了,营长和你同样也要受到处罚,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团长语气铿锵地重复一句,“特罗胥将军,请您下达指令吧!我必将带领我的团击溃山下的俄罗斯军队!”
“不要着急!”特罗胥少将抬手阻止道:“陛下与元帅之所以会在这里部署这么多的火炮,目的不就是为了尽可能地避免同俄罗斯帝国的白刃战。
让他们先尝一尝火炮的滋味!”
在特罗胥少将的命令下,堑壕内的法兰西军队没有任何动静,每一个人都屏气凝神注视着俄罗斯军队,俄罗斯军队见状拼了命地往因克曼山山顶奔跑,他们也速度越来越快。
当俄罗斯帝国的军队距离山顶不足600米、第一条堑壕内的法兰西军队不足200米的时候,位于山顶棱堡内的火炮在炮兵的指挥下开始向着俄罗斯帝国军队所在的方向发射。
接连不断的轰鸣声从因克曼山的山顶发射,大地就像是地震一样发生颤抖,这种震动经由大地的传导让因克尔曼山上的每一位军人都感觉到了摇晃,一颗颗巨大的炮弹被钢铁巨兽从嘴中吐了出来,带着足以轻易撕碎数百名大力士的动能呼啸着掠上天空,而在这些炮弹离开之后的一瞬间,橙红色的火芒出现,不过很快火芒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白色的烟雾笼罩在棱堡的周围。
那些被强大的冲击扫射上天的炮弹用尽全身的力气,以抛物线的形式来到了它们群能够抵达的最高点,然后沿着早已经设计好的抛射轨迹迅速下落,宛若流星一般砸向了俄罗斯的军队。
即便是早已经吃过榴弹炮苦头的俄罗斯士兵同样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站在队伍最前排的士兵只能高呼“乌拉”,然后加快速度朝着第一条堑壕所在的方向跑,只不过他们的企图被堑壕内以逸待劳的法兰西士兵粉碎,许多俄罗斯士兵被法兰西士兵直接射中要害死亡。
如果说处于前段的俄罗斯帝国军队还能够选择被法兰西射死/伤的话,那么处在队伍中间段的俄罗斯士兵可就倒了大霉。
从天而降的掌……不对,从天而降的炮弹直接砸在了中段的俄罗斯帝国士兵的周围,产生的爆炸足以炸死周围的好几位俄罗斯军人。
当然了,直接被火炮炸死还算是一种比较死法,而那些“侥幸”只被炸断手脚的俄罗斯帝国士兵才是最悲惨的人。
那些被炸断了手脚的士兵不仅要忍受失去手脚的疼痛,而且还要祈祷俄罗斯帝国在撤退的时候,发发善心将他们也带回去。
就算他们侥幸返回营地,还要面对一系列的手术。
而19世纪每台手术的存活率(这里特指军队手术)大约在10%左右,医术稍微好一点的医生,生存率大约在25%左右。
也就是说绝大多数士兵在手术台上痛苦(虽然说俄罗斯帝国已经有乙醚作为麻醉剂的手术,但是乙醚也并不是普通人能够使用的,绝大多数士兵能够在手术前稍微喝一点伏特加都已经全是麻醉了)的走一遭之后,又要遭遇伤口感染的痛苦。
因为在这个时间段里,除了法兰西强制规定医疗器具需要高温消毒之外,其他没有那个国家愿意花费时间对医疗器具进行消毒,许多医疗器具都是反复利用,稍微有公德心的医生也只是放在温水中进行简单的清理。
哪怕俄罗斯士兵咬着牙过了一连串痛苦,又要因为伤势的问题被迫从俄罗斯帝国退役。
俄罗斯帝国的退役可不像21世纪的退役,他们的退役可没有什么退休金,也就是说一位俄罗斯帝国的士兵在退役之后,他所有经济来源都要被切断。
士兵本人不但身患残疾,而且还没有一技之长。
这种情况下,还不如直接去死比较省事。
“救救我……上帝啊!”
“啊……快来人啊!”
……
原本平静的战场在棱堡内的榴弹炮发射之后变得嘈杂了起来,哀嚎声、求饶声络绎不绝,整个战场陡然变成了地狱,俄罗斯士兵痛苦的在地狱中挣扎,堑壕内的法兰西士兵同样也一脸惊恐地望着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俄罗斯士兵惨况。
至于说那些处于后排的俄罗斯帝国士兵,他们无疑是最幸运的一批人,还未遭受到炮弹“洗礼”的他们停下了脚步,开始向后退。
整条战线在俄罗斯帝国的不断后撤下开始逐渐崩溃,堑壕内的特罗胥少将见此情景之后,迅速向身旁的团长下达命令道:“吹号!冲锋!”
收到命令的团长立刻转头对后排堑壕内的士兵大声呼喊道:“吹号!冲锋!”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冲锋号,身穿蓝白排扣军装、头戴一顶蓝色扁平圆帽的法兰西士兵冲出堑壕浩浩荡荡杀向了正在处于崩溃状态的俄罗斯帝国军队。
冲在最前方的团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叶卡捷琳娜团士兵的面前,望着眼前这位面容稚嫩、表情惊恐的俄罗斯士兵,团长毫不留情抽出长剑用力一刺,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兵转眼间就被团长捅了个透心凉。
站在他周围的几位士兵咬着牙想为他的战友报仇了,却被赶上来的法兰西士兵切,射杀。
将长剑抽出士兵身体的团长,发出了一阵胜利的嘶吼,“法兰西万岁!帝国万岁!”
周围的士兵同样也卖力的嘶吼着“法兰西万岁!帝国万岁”的口号。
或许是因为口号的缘故,俄罗斯帝国的士兵士气呈现出肉眼可见的跌落,原本能征善战的士兵在高亢的口号下,变得斗志全无。
一小部分俄罗斯士兵开始丢下武器向后撤退,受到这一小撮士兵形象下,整个俄罗斯帝国的战线处于严重的撕裂状态。
法兰西近卫师(其实进攻兵力也不过是一个团,先锋兵力是一个营)就像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地插入了俄罗斯帝国进攻的五个团中(由于因克曼山的地形问题,五个团真正交锋的也就不到五个营的兵力,大约也就一个半团的兵力,剩余的部队压根还在后排),然后迅速将叶卡捷琳娜团与色楞金斯团的部分成员分隔包围。
剩余的各团见此情景,立刻发挥出了迅疾如风的“优良传统”,他们开始不断地向后撤退。
很快,被法兰西军队分隔包围的叶卡捷琳娜团与色楞金斯团成为弃子。
绝望的他们不顾法兰西部队的劝降,开始向将他们包围的法兰西士兵发起进攻,最终被法兰西士兵直接消灭。
位于最前线的法兰西士兵依旧紧紧地咬住剩下三个半团的士兵不放,吓破胆的俄罗斯军队压根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正如亮剑里楚云,楚师长说的那样就算是五万头猪,共军抓三天也抓不完。
作为群体生物的人,在面对群体秩序崩坏,明知反抗就能够生存下去的时候,许多人往往也都因为利己思维不愿意充当排头鸟。
逃跑期间,数以百计的俄罗斯帝国士兵不是死在了法兰西的手中,反而死在了踩踏之中。
直到哥萨克骑兵赶来解围后,法兰西士兵才停止了追击,他们迅速排成了横队队形,警惕地望着哥萨克骑兵。
感觉没有机会的哥萨克骑兵同法兰西士兵对峙了片刻后,调转马头离开。
法兰西士兵同样也排成纵队向后撤退,当法兰西的士兵重新返回堑壕的时候,时间也才刚刚过去一个半小时。
“我们胜利了!”浑身沐浴着敌人鲜血的特罗胥少将举起手大声地呼喊了一句。
整个因克曼山阵地上的法兰西士兵同时高声呼喊道:“我们胜利了!”
就在所有人羡慕喜悦的时候,一位身穿绿色军装的军官出现在特罗胥的面前,他神色慌张地对特罗胥少将道:“少将阁下,请您救救我们!”
“怎么回事!”特罗胥少将一脸严肃地询问眼前的撒丁尼亚军官。
如果撒丁尼亚驻守的左翼真的失守的话,那么法兰西军队可能就要面临一场恶战了。
撒丁尼亚军官告诉特罗胥少将,他们的部队遭受到了俄罗斯帝国的突然袭击陷入了混乱,拉.马拉莫尔元帅奋起反击,但是却因为事发突然,因此没有聚拢足够的兵力。
因此第二师下属的两个猎兵营被击败后,整个堑壕都危在旦夕。
现在的俄罗斯帝国军队正在的不断地向左翼增加兵力,他们需要因克曼山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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