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利勋爵很无辜。
对于军事常识一窍不通的他一脸懵逼的被法兰西皇帝叫了过来,然后又一脸懵逼的接受了法兰西皇帝训斥。
更加令人感到无奈的是,即便热罗姆.波拿巴也已经非常详细的为他解释了加里波第为什么不能够成为登陆地点,但是他本人就像是一个军事绝缘体一般,根本不理解热罗姆.波拿巴口中的一些专有军事词汇。
不过,考利勋爵唯一懂得的是:法兰西皇帝反对不列颠将加里波利当做前哨站。
“考利勋爵,你明白了吗?”嘴唇微微有些干涩的热罗姆.波拿巴抿了抿嘴唇询问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加里波利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军队驻扎地!我们需要再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地点以供军队驻扎!”考利勋爵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了一句。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热罗姆.波拿巴点了点头对考利勋爵说道。
“陛下,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我的能力范畴了!”考利勋爵摊了摊手,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具体的军队的调动,需要请示内阁,然后经过帕麦斯顿首相的商议之后,在向拉格伦司令下达命令才行!”
当热罗姆.波拿巴听到考利勋爵这一套完整的军事调动流程之后,禁不住在内心暗自吐槽。
不列颠王国的官僚体系真的是事情不到头上,永远都不知道精兵简政。
只有让这群不列颠人在加里波利,这片荒芜多少的的狭长地吃点亏后,他们才会明白瓦尔纳地地区的好。
不过,事无绝对,历史上加里波利之所以会面临后勤困难的原因不止是因为加里波利本身的地形因素,还涉及到兵力的问题。
otl世界线之中,不列颠与法兰西在今年的三月才向俄罗斯帝国宣布战争,同年四月不列颠与法兰西,将近三万四千人(不列颠2万,法兰西一万四千人。不过,法兰西的14000人都是阿尔及利亚地区的精兵悍将。战斗力完全碾压不列颠2万本土军)的联军部队在两眼模糊,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登陆加里波利。
那个时候别说是负责提供补给的船只了,英法联军就连运兵船也都是东拼西凑才凑齐。
更何况,整支部队不是只有三万四千人作战人员,战马、火炮,还有跟随着大军一同行动的随军人员(这里点名批评不列颠的随军妻子制度)等同样也占据了大量的运输船只。
如果说在人烟鼎盛的城镇附近,随军人员可以通过与附近城镇居民进行物资之间的交换,从而成为整支军队的助力,然而在人迹罕至的加里波利半岛之上,想要进行这种交换显然是一件不不可能的事情。
本应该成为助力的随军制度成为了英法军队的噩梦。
而现在在缺少了法兰西军队的情况下,不列颠在加里波利的后勤可能要好上一大截。最起码应该不会像otl是世界线那样灰溜溜的离开。
【ps:事实上热罗姆.波拿巴还是过高估计了不列颠王国的水平,在瓦莱夫斯基电报发出之后的day+1天,加里波利半岛同样也迎来了新一轮降雪,驻扎在加里波利半岛的不列颠军队由于后勤补给无法得到满足,正在遭受寒霜的折磨。】
不过热罗姆.波拿巴相信只要帕麦斯顿是一个坚定的反俄政治家,他就一定不会让军队龟缩在半岛之上,不列颠的军队必将在瓦尔纳同法兰西合兵一处进行作战,只不过在时间上可能要稍微等一会儿。
“考利勋爵,我可以等待!”热罗姆.波拿巴对考利勋爵回答道:“但是,我希望不列颠王国不要让我等太久!”
“陛下,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将您的想法告知伦敦!请您务必要相信不列颠王国真心想要同法兰西帝国站在一起共同维护欧洲和平!”考利勋爵再一次老生常谈道。
就这样考利勋爵离开的杜伊勒里宫,并于当天下午向不列颠传递信息。
这里多提一句,由于不列颠与法兰西在正式确立为军事同盟之前一直处于敌对状态,所以法兰西与不列颠一直都没有架设电报线。这也就意味着,不列颠大使如果想将消息传递伦敦的话,只有依靠信使或者信鸽才能将信传到伦敦。
所幸的是,巴黎—加莱地区的铁路已经贯通,信使只需要乘坐火车前往加莱,然后在加莱乘坐货船前往伦敦就可以了。
不过由于巴黎受到了暴雪天气的影响使得巴黎周遭的铁路线处于半瘫痪的状态,想要前往加莱只能够前往临近的省份乘坐火车才行?
于是习惯了乘坐火车送信的不列颠信使不得不重温骑马传信的岁月,棕黄色的驿马踏着没到(人)大腿根的厚厚积雪一路向北,总算在当晚8点钟左右抵达了塞纳省与临近省份交界处的一个小镇。
谷紫/span进入小镇修整一夜的信使于次日清晨继续纵马前行,总算在正午时分抵达了诺曼底省鲁昂,并且在这里换乘火车抵达加莱港口,再一次换乘货船于第三天上午九点抵达了伦敦。
从伦敦港口码头下船的信使又马不停蹄地将信送到了不列颠外交部常务秘书的手中,常务秘书在了解到是法兰西方面的来信之后,立刻推开外交大臣克拉伦登勋房门。
此时的克拉伦登伯爵正愁眉不展地望着用拇指和食指夹在手中快要褶皱了的纸条。从克拉伦登伯爵的表情来看,那张小小纸条上记录的内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常务秘书的到来令满脸愁容的克拉伦登伯爵重新抬起头来,他沉吟道:“有事吗?”
“大臣阁下,这是来自法兰西大使馆的信!”常务秘书大踏步地走到克拉伦登伯爵的面前将考利勋爵的信交给克拉伦登勋爵,吐字清晰地回应了一句。
“考利大使的来信?”克拉伦登勋爵小声嘟囔了一句。
随即,放下手中的纸条拆开信封查阅内容。
等到克拉伦登勋爵将信的内容全部通读一遍之后,克拉伦登勋爵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自顾自地说道:“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吧!”
随后,克拉伦登勋爵拿上了考利勋爵的来信与那张纸条,他将要前往的地点是唐宁街十号。
进入唐宁街十号的克拉伦登勋爵在常务秘书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帕麦斯顿首相办公室的门口。
“大臣阁下,您现在还不能进去!”站在门口的首相秘书拦住了克拉伦登勋爵,而后解释道:“首相阁下正在同拉格伦男爵交谈!”
“那正好!”克拉伦登勋爵笑了笑对首相秘书道:“请你进入告诉首相,就说我收到了一封来自近东地区的电文,需要同首相阁下与拉格伦司令交谈!”
“这……”首相秘书犹豫地看了站在克拉伦登勋爵旁边的首席秘书长一眼,在征得首席秘书长的支持之后进入。
在这座首相办公室内,当今不列颠首相帕麦斯顿阁下,正面带微笑地同坐在他对面的不列颠远征军司令拉格伦男爵交谈。
“拉格伦司令,现在不列颠远征军已经抵达了加里波利,您也该动身了!”
“首相阁下,我需要再推迟两天!”拉格伦对帕麦斯顿回应了一句。
“为什么?”帕麦斯顿不解地询问了一句道。
“因为第二批部队还没有上船!2万人的部队对于整个近东地区的战局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拉格伦勋爵对帕麦斯顿回应可以一句。
“这个请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有法兰西帝国作为盟友!”帕麦斯顿首相回应了一句。
“首相阁下,我并不认为法兰西帝国是我们的盟友!热罗姆.波拿巴和他的手下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狼崽子,只要我们稍微放松了警惕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扑向我们!不列颠与法兰西之间的仇恨已经持续了几百年,我不可能放心的将我的背后交给他们!比起他們的更愿意相信我的士兵!”拉格伦勋爵直言不讳地对帕麦斯顿首相道。
帕麦斯顿知道对于一个经历过拿破仑战争的将领来说,让他们放心的将后背降低昔日的仇敌本就有些强人所难,更何况拉格伦男爵的右手就是在滑铁卢战役时期失去的,拉格伦男爵和第二帝国可以说是有着断臂之仇。
想到这里,帕麦斯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拉格伦男爵镂空的袖口,内心不禁有了一丝恻隐之心,眼下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对拉格伦勋爵劝说要以大局为重。
听到帕麦斯顿苦口婆心劝阻的拉格伦男爵同样也不忍心继续倔着,他向帕麦斯顿保证只要第二批部队上船后,他立刻就赶往近东地区指挥战斗。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首席秘书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首相阁下,外交大臣正在办公室外等候!他说又要事想要同您!”首席秘书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拉格伦男爵继续说道:“还有拉格伦男爵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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