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在听到地中海分支中队的汇报之后,当即向埃德蒙德.莱昂少将传达詹姆斯.邓达斯中将返航马耳他的命令。
埃德蒙德.莱昂少将接到命令后没有一刻犹豫,立刻向在场所有船员下达了返回地中海基地的命令。
旗语兵迎着冷风挥舞着手中的旗帜、瞭望员爬上了桅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税收解开了束缚着巨帆的绳子……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的工作着。
在所有船员的共同努力之下,不列颠地中海舰队分队再一次启航。
“出发!”在埃德蒙德.莱昂少将的号令下,中队以一字长龙队形浩浩荡荡地前往马耳他地中海舰队。
听闻不列颠与法兰西舰队在同一天晚上离开消息的希腊国王奥托一世与他的首相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为自己能够在两个“大哥”的手下捡回一条命而庆幸。
毕竟并不是谁都能够享受到不列颠与法兰西的双重“庇护”。
……
就在不列颠王国与法兰西帝国的舰队相继前往君士坦丁堡之时,远在君士坦丁堡千里之外的不列颠同样也在为君士坦丁堡发生的一切而担忧。
当外交大臣克拉伦登勋爵(曾经担任外交大臣的主战塞罗素已经被阿伯丁踢到了下议院担任下议院院长)将坎宁的电文呈报到时任首相的阿伯丁勋爵手中的时候,阿伯丁勋爵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呻吟:“上帝啊!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首相阁下,这确实是一件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克拉伦登勋爵点了点头对阿伯丁回应道:“但是我们必须要面对这个坏消息,然后找到解决的办法才行!”
“你有什么看法?”阿伯丁勋爵看了洗澡克拉伦登勋爵询问道
“首相,我认为不列颠应该强硬起来!”克拉伦登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说之前,在我们没有收到这封电报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对不列颠的民众说,俄罗斯帝国是抱着和平的意愿不得已才行动,但是在我们已经得知了锡诺普地区发生的一系列悲剧之后,基于人道主义的角度,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只有这样,才能够组织类似的事情发生!如果我们的政府无所作为的话,那么我们就会失去选民对于我们的信任!”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认为不列颠王国应该对俄罗斯帝国采取强硬的态度!”阿伯丁勋爵皱着眉头对眼前这位外交大臣。
作为阿伯丁特意挑选出来,接替罗素担任外交大臣职位的克拉伦登理所应当地是一位鸽派政治家,然而他今天的发言,似乎已经违背了一位鸽派政治家的“原则”。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克拉伦登挺直腰板,毫无畏惧地说道。
“克拉伦登先生,不列颠的外交政策是基于不列颠的核心利益而制定,并不是为了只顾虑选民的利益而制定!身为一个政治家,我们不能只顾选票,从而忘记了不列颠本身!”阿伯丁冷冷地对克拉伦登回应了一句。
“首相阁下,对俄罗斯帝国采取强硬的态度并不违背不列颠的核心利益!恰恰相反,它完全符合不列颠的核心利益!”克拉伦登铮铮有词地回应了一句:“不列颠的核心利益在于维护欧洲的和平稳定,俄罗斯帝国在锡诺普港口所造成的悲剧已经严重违背了不列颠和平稳定初衷!我们必须要做一些什么才行!”
“克拉伦登先生,我们确实应该做一些什么,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们要对俄罗斯保持强硬的态度!”亲俄派的阿伯丁依旧反对对俄罗斯帝国出手这件事,他明白自己之所以还能够坐在首相位置就是因为自己能够代表一部分亲俄派的利益,只要自己坚定不移的亲俄,那么他们就不会脱离自己。
反之,一旦自己脱离了亲俄的阵营,转而跑到反对俄罗斯的阵营,那么自己压根无法竞争的过,闲置的帕麦斯顿与下议院院长罗素。
别说是他们这种负有盛名的反俄派了,就连自己眼前这位曾经亲俄,现在反俄的克拉伦登都不一定竞争的过。
自己只有死死地保住亲俄派……准确的来说是反对法兰西的招牌才能继续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内阁。
“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么选民又该如何看我们!”克拉伦登依依不饶地针对选民问题对阿伯丁说道。
“克拉伦登先生,我已经说了!选民问题和我们政府现在需要制定的政策没有关系!你还要让我说几遍!”阿伯丁用略带一丝怒意的语气指着克拉伦登怒斥道:“再说了,这件事是仅凭你和我两个人就能够决定的问题吗?”
克拉伦登勋爵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向阿伯丁勋爵微微鞠了一躬,而后便向阿伯丁辞别。
待到克拉伦登勋爵离开之后,阿伯丁勋爵再一次看了一眼坎宁的电文忍不住破口大骂一句:“该死的沙皇,为什么你总要给我找一麻烦!”
另一方面,在克拉伦登勋爵离开首相府邸之后,他并没有选择直接返回家中,而是乘坐马车前往位于白金汉宫附近的一所公馆。
谷鰫/span马车行走在装备煤气灯的道路,道路两旁时不时会出现两位身穿警服的巡逻警察,他们就是伦敦富人区最忠诚的守卫者,透过马车玻璃窗看着窗外警察的克拉伦登不由得对帕麦斯顿的心生敬佩。
这些都是帕麦斯顿在离职之前为伦敦留下的丰厚遗产。
怀着敬佩心情来到公馆大门口的克拉伦登勋爵长吁了一口气,轻轻地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内便传来了雄厚且沉稳回应声:“谁?”
“帕麦斯顿先生!”克拉伦登勋爵恭敬地称呼了一句道:“我是克拉伦登!深夜拜访,实在是感到抱歉!”
“克拉伦登大臣!”门缓缓打开,帕麦斯顿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后面,此时的他正提着一盏煤油灯,而他的身后则是一片漆黑。
“您叫我克拉伦登就可以了!冒昧打扰,是在很抱歉!”克拉伦登依旧以恭顺地态度回应帕麦斯顿。
“请进吧!”帕麦斯顿侧着身子邀请克拉伦登进入房间。
“非常感谢!”克拉伦登对帕麦斯顿再一次表示感谢。
“如果不嫌弃的话,请跟我一起前往书房!我想您一定是有什么要请的事情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吧!”帕麦斯顿对克拉伦登说了一句。
“没错!我是有一些要紧的事,想要同向您这样的人一起商议!”克拉伦登勋爵对帕麦斯顿回应了一句,然后迈着轻缓的步伐进入公馆。
进入公馆内的克拉伦登跟随着帕麦斯顿一同进入了书房中,在这座略微有一些简陋的书房之中,克拉伦登与帕麦斯顿面对面交谈。
“说吧,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刚一坐下来的帕麦斯顿立刻便对克拉伦登说。
“情况是这样的……”克拉伦登将坎宁电文的消息,以及阿伯丁的态度都说给了帕麦斯顿挺,然后询问一句道:“帕麦斯顿先生,我应该怎么办?”
帕麦斯顿丝毫了片刻之后,竖起两根手指开口道:“两个办法!”
“哪两种?”克拉伦登勋爵对帕麦斯顿询问道。
“第一就是你什么也不需要去管,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样还能够拖延内阁倒塌的时间!”帕麦斯顿语气平缓地对克拉伦登说道:“不过,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就像你对阿伯丁首相说过的那样,一旦不列颠民众了解到真相的话,那么他们必然不会容忍不列颠内阁的所作所为!内阁倒塌会更加的迅速,这个方法所能后延长的时间,大抵不会超过年底!”
“那还有一种呢?”克拉伦登忙不迭地询问帕麦斯顿下一种方法。
“我想你应该知道!”帕麦斯顿微笑着对克拉伦登说着。
“可是,我……”克拉伦登有些踌躇。
“锡诺普发生的事情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情况!眼下在这种情况下,在想要谋求同俄罗斯媾和的话,显然已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唯独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对俄罗斯帝国施以强硬的态度!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选民的认可!”帕麦斯顿对克拉伦登分析道:“然而阿伯丁根本不可能对俄罗斯帝国施加影响力,反对俄罗斯阵营里面已经有了我和罗素议长两个人。这也就意味着,哪怕他以反对俄罗斯帝国态度面对不列颠选民,他也不会获得不列颠选民的认可!相反,我和罗素议长两个人却能够借助反俄机会,再一次组建内阁!阿伯丁之所以不愿意对俄罗斯的想法就来源于此!”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克拉伦登向帕麦斯顿询问道。
“如果还有一丝办法的话,我想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吧!”帕麦斯顿似笑非笑地望着克拉伦登。
克拉伦登出现在这里,这就意味着他已经准备彻底脱离亲俄派的阵营,转头帕麦斯顿他们。
之前所有的问题,只不过是克拉伦登为说服自身而编制出来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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