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安子溪自打进门,就把那位牛厂长划到了坏人行列之中,这人憋了半天了,准没好屁。
不过他说要开茅台,这倒是安子溪有了一点兴趣。她看了邵锦阳一眼,却发现男人眼里也有了些想法似的。
两个人又用眼神交流了。
安子溪:你说他们是不是想灌醉我们?
邵锦阳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安子溪:那可有乐子瞧了。
言外之意是她很能喝。
邵锦阳只是挑了挑眉,似乎不确定他解读到的信息是否正确。
于秘书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抚掌感叹道:“哎哟,要说这新婚燕尔啊,感觉就是好,小两口蜜里调油的,可是羡慕死我们了。”
安子溪似是笑了一声,只是声音太小,让人觉得是错觉。
“于秘书,瞧这话说的,看着你和你爱人也很不错嘛。”
想起家里的母老虎,于秘书尴尬地笑了笑,“算了,不提她。”
正说着呢,酒上来了。
安子溪也不顾得上看这个年代的茅台长什么样,酒瓶子就被牛厂长打开了,“这可是好酒啊,你们今天都有福了。”
牛厂长亲自给每个人倒酒,倒到邵锦阳那里的时候,还恭维了邵锦阳几句,大概意思是说羡慕他们这样的知识分子,现在待遇都提上来了,福利也好等等。
安子溪就想,他待会要是敢动手动脚的,自己一定把他打回娘胎里。
结果她小人之心了,牛厂长倒是挺坦荡,没说什么,只是给她倒了一杯酒就走了。筆趣庫
安子溪怕酒不对劲,悄悄往杯子里放了一滴灵雾泉水,然后借口邵锦阳那的杯酒要多一些,和他换了杯子。
邵锦阳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是还是依了她,交换了酒杯。
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安子溪喝了一口白酒,脸上飘了两朵红云,她像是喝醉了一样,悄悄与邵锦阳耳语:“咱俩一会儿就装醉,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邵锦阳只道:“怕
是不容易。”
安子溪也明白,两个人的身份,不可能是一杯倒的,除非酒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
可是大家都喝了,别人都没事,总不能是事先吃了解药吧!那个呆头呆脑的牛奔一看就是脑袋不大灵光,这些人敢把他拉过来,也是胆子不小。
“那就再看看。”
果然,一杯白酒下肚,两人表现都很正常。
于秘书连忙拿着白酒过来,“二位,还是要再次向你们道歉,我小舅子不懂事,被惯坏了,我们家那口子,粗鲁没啥文化,但是人不坏。你们呢,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自罚三杯,你们随意。”
说完,还真就利落地给自己倒了三杯酒,仰着脖子全喝了下去。
安子溪现在确定,酒没问题,他们只是单纯想要灌醉他们。
“那是茅台,你也不知道省着点喝。”牛厂长看似小气,实在是故意的,大手一挥,又要了两瓶茅台过来。
“今天是要舍命赔君子啊,既舍了钱,又舍了人。”一直没有说话的牛奔突然说了一句话,瞧着也没有那么呆。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劝酒,没过一会儿,三瓶酒就都见底了。
安子溪目光涣散,好像已经醉了,她操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不停的说着京城有多么好,你们乡下地方多么闭塞,偶尔还夹杂着一句英文,听得于秘书他们一头雾水。
姓邵的已经趴在桌子上了,脸红得不成样子,睡着了。
包间里的几个人很有默契的没说话,直到安子溪拿酒杯往鼻子里送,他们才敢相信这两个人是真罪了。
“妈的,小娘们挺能喝啊~”
三瓶茅台,除了最开始他们喝了一些,后面那些几乎都让这两个人喝了。
“你也不想想,他们可是从大院里出来的,有几个不会喝的?要是没两口就倒下了,那才是装的呢!”
其他人点头。
“那……”
牛厂长立刻摇头,“不要说话,先离开这儿。”
正说着,门被人敲响了
,李滨和李蕊去而复返。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咋的,老娘不能回来?”李蕊和李滨虽然是亲姐弟,可是姐俩的性格一点都不一样。
李滨是傻愣,只会闯货,李蕊虽然也不是很聪明,但是她心眼子多,关于自己的利益,那是半分不会让。
京城来的小娘们长得那么漂亮,难保家里的死鬼不会动什么别的心思,万一到时候他们反悔了,留下女的,那她上哪儿买后悔药去?
所以李蕊回家收拾了一下,就立刻过来了,确定他们没有走,这才上楼来。
“不是,瞧你这话说的。”
李蕊道:“我还能不知道你,花花肠子一堆,万一你有心思,哼,老娘扒了你的皮。”
“行了,我们为了啥你不知道吗?”于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既然你来了,就帮忙搭把手,把人弄下去。”
李蕊把安子溪架起来,扶着她往楼下走。
牛奔和于秘书架着邵锦阳往外走,牛家哥俩走在最后面,离开了红旗饭店。
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弄了一辆车,把两个人架上车,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车子开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离开了县城,路也颠簸起来。
也幸亏安子溪和邵锦阳酒量都不错,加上之前两人都喝了一滴灵泉水,所以这会儿并没有多难受。
安子溪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车要开到哪里去,不过从车子的颠簸程度来看,他们应该是往乡下走,或者说是往偏僻的地方走。
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左右,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有人抽烟,然后安子溪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
“怎么还没来?”于秘书的声音。
“你急什么。”牛厂长道:“都说好的,不会差事。”
“我能不急吗?”于秘书道:“好不容易找到这两个人,身形都能对得上,还是外乡的……”
他说到这儿就没再说什么,但是安子溪却听出了一些隐藏的意思。
好像是要他们去给别人顶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