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经常被人们妖魔化,说他们有这个精神,那个精神,好像很厉害,天下第一的样子。其实是人就有弱点,特别是他们,反复无常,卑鄙无耻下流到极点,把小人,畜生该做的事儿都做尽了。
安子溪对这样的人下手会留情吗?必须不能啊!她下手比对祁横还狠,直接废了其中一个人的一条腿,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传出去老远,让村子里的狗都不安生狂吠起来。
小矮子的同伴都被吓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手法,居然不用任何工具,只是在腿上按一按,就能让人疼得说不出话来。更可怕的是身体里像是有一道气流在窜似的,只要是被她按过的地方,都会疼得齿寒,但是从外面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难道这就是华夏人秘不外传的功夫?暗劲?内力?
小矮子开了眼界的同时也吓傻了,为了不再受这种酷刑,直接就招了。
宋一然得到了最有用的信息,挖出来不少料,这些东西足够她铲除一大批混进来的外贼,说不定还能争取到一些好处。
“别的不能给你看,只这一条,很有疑点,且也和你有关。”宋一然将一张纸条替给安子溪,“瞧瞧。”
安子溪接过来一瞧,登时有些惊住,这些小矮子居然和姓向的有关系。表面上看两边做的是学术交流项目,其实这就是一个幌子,暗地里他们没少坑蒙拐骗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
“前前后后三四年的时间,受害人达到近百人,都是被摘了身上的零部件,简直触目惊心,骇人听闻。”
安子溪皱眉,“不对啊,一百多人,就地取材,零部件怎么弄出去的。”
宋一然心里有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但是她并没有和安子溪讲明,还道:“而且这些还只是小矮子的招供,尸体在何处?如何处理的,为什么没有报案?这些都是谜团。“
安子溪点头:“奇怪。”这手段简直逆天了,甚至可以说已经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范围。
要知道现在可是八十年代啊,移植技术根本还在起步阶段,无论是设备还是相关政策都不完善,那些人难不成有什么秘法,这边摘了那边就能用?
“你有没有听说过现在这个技术,还有这个设备能支持移植吗?”
宋一然摇了摇头,“感觉有一张好大的网撒下来,但是我看不到它,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别说那虚的,我看是他们还有话没招,要不然我再……”安子溪做了一个松筋骨的动作,意思是再来一轮。
宋一然摆了摆手,“再弄人就死了。你这是多久没上手了,没过瘾?”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河拆桥没意思了啊!”
“怎么样,我刚才和你说的事儿,你考虑考虑?”
安子溪摆了摆手,“你可别害我啊,我自在惯了,可掺和不到你们那里去。再说了,我还没毕业呢!”
宋一然也没再强求。
“那行吧,我送你回去。”
安子溪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宋一然,“就这两个半人你自己搞不定,骗鬼呢吧?你把我带过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你多心了,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真的假的?”安子溪笑着道:“你这个人啊,长了一身的心眼子,和你打交道,就算打起十二分精神也容易掉坑里。没事啊,你还是别来找我了,我呢,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挺好的。”
宋一然被她逗得直笑,“说实在话,你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记忆中那张脸,总是不苟言笑,一身寒气,感觉这个人随时都会自爆,伤及无辜。
安子溪并没有生气,陪着宋一然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总要习惯的嘛,我不信你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能适应了。”说起这个,安子溪不由得有些恼火,“你不知道我那房车,车子攒了多少,银行卡存款上的零都要数上好一会儿呢!眼看着要退休了,全没了,都不知道便宜哪个孙子了。”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非常小,生怕被别人听见。
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们呢,而这个秘密,只属于她们两个人。
宋一然忍不住笑了笑,“你这就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切~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两人已经来到村口,安子溪拍了拍白色拉达,“你看,你混得多好,前世拿死工资的人,现在发财致富奔小康了,八十年代末,小汽车都开上了。”
“真酸。”
“哈哈,实话实说嘛,怎么,你还不让人说实话。”
宋一然打开车上,“上车,我送你回去。”
“好嘞。”
两个人重新启程,开车回京。
审人这种事情嘛,确实不一定非要安子溪不可。宋一然之所以请她过来,无非就是想让她加入专业的队伍,走一条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路。安子溪的能力毋庸置疑,只是她不肯来,确实有些可惜了。
“以你的能力,想要重新过上以前的那种日子也不是很难。”
安子溪缓缓吐出一句台词,“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好人。”
“哈哈哈,你是认真的吗?”
“你猜。”
一路无话,等宋一然把安子溪重新送回京医大的时候,都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安子溪一边解开全带一边道:“算了,下次吧!”
“家宴也不去?让你认识一下我婆婆,顺便认识一下我家那位。”
安子溪一副谁来救救我的表情,“我可不想掺和到你那边去,无论是你的工作,还是你的家庭。别人要是看我和你走的近了,说不定会传咱俩的闲话,万一人家说我是靠美貌上位的,那我以后岂不嫁不出去了。”
“滚蛋!”几句话就把宋一然烦得不行,这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得嘞,别忘了费用的事儿啊,房子我可等着了。”
宋一然只道:“少不了你的。”说完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安子溪还朝她摆了摆手,待白色的拉达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时,她脸上的笑容当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