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抛弃我吗?修治少爷。”黑发红眼的男人看起来诚惶诚恐的单膝跪地,语气惊慌的问。
“演的太浮夸了,塞巴斯蒂安。”津岛修治移开目光吐槽道。
意思意思装一下舍不得也就算了,演的这么浮夸看起来真的很尴尬啊。
而且动不动单膝下跪什么的……
总让人想起森先生和当首领的时候的记忆呢。
“是这样吗?我下次会注意的。”塞巴斯蒂安笑容优雅的站起身说道。
“不过,波本和苏格兰真的能照顾好您吗?他们看起来……”黑发红眼的男人眼神莫测的打量着波本和苏格兰。
“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啊。”他声音听起来有些轻蔑,也有些傲慢。
被怀疑连自己也照顾不好的波本和苏格兰看起来无动于衷的模样。
“毕竟在照顾人这一点上,我们和专业的保姆还是有些区别的呢。”金发的男人尾音上扬,笑容挑衅,眼神锐利。
就差直接说白兰地是专业保姆了。
“这也是自然的,毕竟我可是专门为了修治少爷而诞生的执事,与二位的确有着不小的区别。”黑发红眼的男人姿态从容。
明明两个人都微笑着,周身却充满了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息。
“果然是被称为管家部门的一把手,的确在这方面十分擅长啊。”黑发蓝眼,原本温和的模样此刻因为无血色的肤色和眼下的黑眼圈,透着些许阴郁的姿态。
当然,这些并不影响他冷漠的姿态,倒不如说,正因为这样,反而看上去更加冷漠了。
管家部门,是一些代号成员给后勤部门想的外号。
毕竟清洁工什么都做,尤其擅长打下手和扫尾。
“是啊,比不过二位,需要做那么危险的任务,昨晚一定是遇到了十分强大的敌人吧,才会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的,简直就像是……”黑发红眼的男人脸上带笑,语气礼貌。
“刚和别的同类打完架的野狗呢。”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礼貌。
波本和苏格兰周身冷漠的气场一滞。
关于这一点,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说没有遇到强大的敌人吧,他们昨晚那凄惨的样子早就被对方看到了,说不定就暴露了他们精神不正常,互相大打出手的事情。
说遇到了强大的敌人吧,又显得他们两个好像很弱一样。
于是波本和苏格兰陷入了沉默。
对这个话题选择了忽视,避之不答。
“看起来白兰地好像很想照顾你啊,我们还是离开比较好。”金发的男人看着津岛修治,转移了话题。
“毕竟……不夺人所爱嘛。”嘲讽的说道。
既然有人想要当保姆,那就交给对方当好了。
自己可对当保姆毫无兴趣。
“哎~不要嘛,回来嘛~”少年拉长了声音道。
像是在恶意的撒娇。
“你们也不想威雀变得和你们一样吧?”少年微笑着,鸢色的左眼漠然的注视着他们。
突然被提到的威雀墨镜下的眼神疑惑的在津岛修治,波本和苏格兰三人身上转了一圈。
变得和波本和苏格兰一样吗?
哪种方面的一样呢?
“我倒是不介意白兰地变得和我们一样呢。”金发的男人瞥了眼威雀,对对方彷佛没有发觉到危险的模样痛心疾首。
就像当初他也觉得卡奥没什么问题,结果后来……
“塞巴斯蒂安的话……和你们不一样啦,他完全不会反驳我的任何决定呢。”津岛修治叹了口气。
所以很无趣啊。
那位虽然也不会反对他的决定,但是那位……
思考方式和正常人相差甚远,所以每次给出的反应其实还算有趣。
塞巴斯蒂安的表现就完全是黏湖湖忠心耿耿的狗呢。
而且也做不到杀了津岛修治。
就算被影响了,也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甚至唯恐被影响的不够深。
对于其他被影响的人,怀有厌恶排斥的态度,不,与其说是厌恶排斥,不如说……
是嫉妒吧。
被影响的越深,如果内心抱着排斥情绪的话,表现的也就越明显,精神也就越疯狂。
塞巴斯蒂安认为这群被影响的人应该感恩戴德的接受影响,而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排斥。
总而言之,很无趣呢。
“噢~”金发的男人表情意味深长若有所思。
卡奥说的话……
果然这个恶魔是知道他自己有问题吧,甚至也知道他自己就是造成他们这样的罪魁祸首。
至于白兰地和他们不一样,不会反驳对方……
难道是因为反驳了对方的决定,所以他们才会……表现得这么可怕吗?
但是……
波本内心仔细一回忆,发现自己和苏格兰并没有反驳过对方的决定。
顶多只是……
决定远离对方。
这样也会遭到报应吗?
“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可是百分百效忠您的忠犬。”塞巴斯蒂安鞠躬,优雅的笑着说道。
“是吗?那你去杀了那位吧。”津岛修治面无表情的说道。
塞巴斯蒂安:……
“即使是百分百的忠犬,也做不到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啊。”黑发红眼的男人语气无奈。
“您只是想让我去送死吧。”笃定的说道。
“哇哦,被发现了。”津岛修治面无表情的惊讶道,充满了敷衍。
“如果您真的这么想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塞巴斯蒂安单膝跪地,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您想让我死的话,直接说就可以了。”他说着,掏出了餐刀,对准胸口,毫不犹豫的捅了进去。
“咳……您还满意吗?”他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吐了口血,面不改色的恭敬的问。
眼睁睁看着在卡奥一句话之下,白兰地就开始了自杀行为的威雀:……
白兰地这已经不能用忠犬形容了吧?这是狂犬吧?
卡奥一句话,说去死就去死?
“地毯脏了。”津岛修治看着白色地毯上晕开的红色血迹,声音低沉平静,对白兰地的自杀行为无动于衷。
“十分抱歉,我会收拾干净的。”塞巴斯蒂安拔出胸口的餐刀,血流的更快了,他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脸上的笑容十分彬彬有礼。
“既然您不想我留下,我打扫完卫生就会离开。”他站起身,一边去找打扫卫生的工具,一边说道。
对自己白衬衫的胸口出那片范围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的红色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