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太宰治话音刚落,众人便忍不住表情扭曲。
怪不得卡奥这么魔性了,合着当哥哥的你也不正常。
你们兄弟两个不愧是兄弟啊。
一脉相承的疯子。
“但是卡奥的身体不是应该……”没有那些烧伤了吗?
为什么还要缠绷带呢?
说起来,卡奥有具体说过绷带下面是什么吗?
好像说的是……
什么都没有?
“但是,即使换了具身体,没有了那些烧伤,也无法抹去当时的疼痛吧。”白衣的男人看起来居然有些温柔。
“而且绷带……只是一种象征罢了。”
拒绝接触这个世界。
将自己裹进白色的绷带中。
只留下一只眼观察着世界。
企图寻找到能让他离开绷带的意义。
男人不再多说什么,仿佛对他们来说知道这些就已经够了。
给他们留下了一堆问题。
但是在场的成员几乎没有蠢货。
对方不想多说,他们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黑发的少年无精打采的趴在吧台上,面前摆放着他从白衣的太宰治那边抢来的酒,神情懒散的用手指弹着玻璃杯。
发出清脆的声响。
“吞口重彦死了,组织要换一个人扶持吧。”他转头对着琴酒道。
“嗯。”琴酒简短的回应。
“下次别再找蠢货了……”津岛修治语气无奈。
“贪婪其实并不算是缺点,但是没脑子的贪婪……”
“可是会害死人的啊。”慢悠悠道。
贪污受贿到堪称光明正大的地步了都,下面的人都知道吞口重彦这家伙,只要有钱就能找他办事。
就这不被盯上才奇怪了,虽然霓虹警方是蠢,但不是全死了啊。
而且吞口重彦都快忘了,没了组织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是。
毕竟是非世家贵族出身的平民议员呢。
只能看见短暂的利益。
“嘛,反正他死了也会有人顶上去的。”津岛修治弹了弹酒杯道。
可以和田中管家说说。
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就换成吞口重彦的位置好了。
“随你。”琴酒不在意道。
属于卡奥的人,归根结底来说总归是和组织站在同一方的。
“嘟——嘟——”轻微的声响传来。
在场的都是听觉灵敏的存在,于是将目光放到了传来声音的位置。
津岛修治身上。
津岛修治眨了眨眼。
从身上掏出了小型耳坠移动电话。
“差点忘了!我把工藤前辈的电话也给拿来了!”他恍然大悟道。
“糟糕~他居然打电话过来~”然后做出一副担心害怕的表情。
“好可怕好可怕~要不要接呢?”犹犹豫豫道。
“接了的话我的身份一定会暴露吧,好可怕~”他嘴上说着害怕,脸上却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恶劣的笑。
看向了一旁白衣的太宰治。
二人对视片刻。
白衣的男人脸上也露出了饶有兴致的微笑。
于是他们一同看向了琴酒。
被盯着的琴酒:……
“来吧,作为组织的场面人,这种时候就需要gin你出面了!”津岛修治将移动电话递给对方,语气十分诚恳道。
组织的场面人琴酒:……
“嘘——”津岛修治食指竖起放在嘴前,对着其他人笑了笑。
然后接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谁捡到了我的电话呢?我想要用它来找爸爸妈妈……”一接通就听见了小学生天真单纯的声音。
津岛修治:忍住,不能笑。
被恶心到的琴酒陷入了沉默。
“是我,你和雪莉还好吗?工藤新一。”他冷笑着道。
电话对面正在疯狂尝试定位的江户川柯南催促着阿笠博士。
“是你啊,琴酒。”一边语气十分熟悉的打招呼。
“吞口重彦是你们的人杀的吧。”他笃定道。
“警方不是说了吗,这是一起意外事件啊,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琴酒语气森冷道。
“你们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江户川柯南咬牙切齿。
他和灰原哀的昏迷,一定是组织的人干的。
包括他身上手表和变声器以及其他道具,肯定都是被组织的人拿走的!
枡山宗介恐怕是因为跟他们在一起,所以遭到了无妄之灾。
但是,在他和灰原哀陷入昏迷的时候,组织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呢?
“只是一个小警告而已,劝你们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琴酒的声音毫无起伏,阴沉沉的。
然后挂掉了电话。
“博士,找到他们的位置了吗?”江户川柯南咬牙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转头问阿笠博士。
“对方有防追踪的东西,很难找到他们……”阿笠博士皱着眉。
“拜托了,博士。”江户川柯南握紧了拳头。
自己和灰原哀的身份都被发现了。
那个组织……
恐怕正在监视着他们。
这么想着,一颗子弹悄无声息的穿透了窗户。
“灰原——”江户川柯南看着窗户破碎的一幕,立马反应了过来,立马推开了灰原哀。
然而下一刻,灰原哀依然中枪了。
对方并不是仅仅开了一枪,而是两枪。
第二枪的目标才是灰原哀。
“我没事……”灰原哀倒在地上,捂着被子弹贯穿了的肩膀,语气艰难。
“谁在那里——”江户川看着窗外,拔腿就跑。
只看见一个黑色的看不出性别的身影从隔壁的屋顶跳下。
等到他追上去的时候,早已经看不到人的身影。
“可恶——”江户川柯南看着空无一人的道路,不甘道。
他垂头丧气的回到了阿笠博士的宅邸。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灰原哀问。
“没有,让他跑掉了。”江户川柯南不甘心道。
“我们暴露了。”灰原哀冷淡道。
“是啊。”江户川柯南指甲在掌心掐出了痕迹。
他和灰原哀都暴露了。
小兰那里……肯定是不能回去了。
回去的话一定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灰原哀也不能继续住在阿笠博士这边了,今天子弹打在灰原哀肩膀上,下一次呢?子弹会打在谁的身上?打在哪个部位?
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包围了他。
他什么都没做到……
明知道吞口重彦会被杀死,却还是没能救下对方……
组织的那群人已经将爪牙伸到了他的身边,他却没能发现痕迹……
在追悼会上被打晕也好,在阿笠博士家眼睁睁看着灰原哀中枪也好……
明明他对抓出那个组织的成员十分自信的。
可是此刻……他却被无能为力的愧疚感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