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一边看着脚边的幼犬,一边喝完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之后。
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
视死如归的走向了一扇房间。
该怎么跟卡奥说……
他的表哥是走了。
但是……
给他留下了一个令人惊喜的小礼物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跟在他深厚寸步不离的幼犬。
而他的好友……
黑发的男人坐在角落,一本正经的模样。
苏格兰:暗中观察.jpg
金发的男人敲响了房门。
“咚——”
一下。
“咚——”
两下。
“咚——”
三下。
门开了。
“怎么了?他走了……”少年打开门,探出头语气兴奋道。
眼神四下看了看,下一秒,僵住了。
是错觉吗?
是错觉吧?!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
我的公寓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讨厌的生物啊——!!!
“其实……威代尔让虽然走了,但他留下了一个……礼物……”金发的男人笑容灿烂的解释。
津岛修治看了看波本的笑容,又看了看疯狂对着自己摇尾巴,吐舌头,打滚露出肚皮的……生物。
“波本……”
“你们两个是同类吗?”少年真诚的发问。
波本:???
苏格兰:噗。
“咳咳咳……”坐在一旁的黑发男人被咖啡呛住了,连连咳嗽。
“你和它微笑起来简直一模一样呢。”少年继续语气真诚道。
波本:……
看来卡奥是真的很生气啊。
“那它……”波本瞥了一眼脚边的幼犬。
少年蹲下身,注视着幼犬。
“你……”
“滚出我的地盘。”他表情阴森森的,语气恶狠狠的。
“我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可怕的生物留下来的——!”少年放完狠话就站了起来。
自觉已经恐吓成功。
“你。”他又看向安室透。
“把它送走。”语气深沉认真。
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就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留下幼犬眼神茫然的歪着头,尾巴也不敢摇摆了。
“嗷呜……嗷?”小心翼翼的叫唤着。
“呜汪——”对着波本大声叫道。
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生气了?
波本无奈的伸手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撩。
他不是狗语十级学者。
听不懂狗语啊。
“看来你不能留在这了。”他蹲下身,一把拎起幼犬朝着门外走去。
“我也只是个借住的家伙啊……”
他和幼犬一起蹲在门口,对着幼犬絮絮叨叨。
卡奥不喜欢狗。
甚至可以说,很讨厌狗。
所以对方根本不可能让它留下来。
波本看着伤痕累累的幼犬。
想到了自己。
他小时候所住的孤儿院附近,也有一家诊所。
他小时候经常和其他小孩打架。
因为金色的头发。
以及训练时他比其他人更优秀的表现。
于是他也总是伤痕累累。
而且……除了孤儿院无处可去。
“这里不欢迎小鬼。”
“滚出去。”
“这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孤儿院旁边的诊所里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
他好像和孤儿院有些关系。
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治疗,都是免费的。
“他们给你留下一个伤口,你就该十倍还给他们。”
“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来惹你了。”
安室透到现在都记得那个诊所的医生长什么样。
黑色的半长发有些凌乱,白色大褂松松垮垮,总是耷拉着双眼,仿佛在思考病例,黑眼圈浓重,胡茬明显。
像个沉迷研究的医生。
包扎伤口的动作明明十分熟练,却总喜欢故意将前去治疗的小孩弄哭。
久而久之,就没有小孩敢去找他了。
对方的目的好像就是这样,乐得清闲的模样。
安室透却是一受伤就往诊所跑。
为了听那个医生给他出的新点子。
“你可以假装生病没有力气,骗他们先动手……”
“趁他们不注意偷袭……”
“将和他们打架也当成一个训练……”
于是安室透在孤儿院的日常就是训练——打架——诊所。
终于,他成了孤儿院的老大。
打到其他孤儿都心服口服。
后来他以训练第一的成绩,被组织下达了任务。
成为一名警察。
或者说,公安。
他本就是为了成为公安才就读警校的。
在他成为公安的那天,成功获得了组织的代号——波本。
结果毕业没两年,就被公安重新派去卧底组织。
正好,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替组织做任务了。
于是顺理成章的,组织中新人波本的名气越发的大。
到后来更是成了情报部门的二把手。
而他也知道了,小时候在孤儿院旁边开诊所的人,也是组织的成员。
疯子研究员——夏布利。
当然,他也找到了不少组织的情报给公安。
只不过,实在太少了。
毕竟这是一个在黑暗中扎根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黑暗组织。
无人知晓它究竟有多少根系隐藏在地下。
……
“别这样看着我……”已经是成年男人的存在看着幼犬,伸手捂脸无奈道。
“我真的不能留下你……”男人这样说着。
却在对上幼犬的眼神时陷入了沉思。
卡奥看见会生气……
嗯?
不让他看见不就行了?
至于生气……
卡奥生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每天可以拿它吓唬吓唬卡奥那个小鬼也不错啊……
波本蹲在门口思考着。
苏格兰投来观望的眼神。
下一刻,波本拎起了幼犬,关上了门。
“嘘——”他对着陡然瞪大眼睛的好友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悄悄地拎着幼犬回了自己房间。
像极了偷偷背着家长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回家的孩子。
苏格兰看着自家好友鬼鬼祟祟的背影。
内心沉重的叹了口气。
零是不是忘了……
我们也是寄人篱下的身份啊。
以卡奥的观察力……瞒不过去的吧。
“景光——”安室透打开一个门缝,悄悄招呼苏格兰。
将人喊到自己房间之后,一本正经的道:“这是我们一起养的,给它取个名字吧。”
苏格兰:????
你是觉得到时候一个人被卡奥折磨太孤独了,所以决定带上我吗?
朋友的作用就是这样的吗?
“就叫它哈罗吧,我的名字是zero(零),你的是hiro(景光),它是haro(哈罗)。”安室透点点头,无比确信自己的取名能力。
“一听就是我们养的。”
所以,卡奥到时候要折磨也是折磨两个人。
安室透内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