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与弱小,有时候是相对的。
创造万界竞技场的那些存在,祂们确实很强大。
但是当祂们聚拢在一起,并且并不真的同心协力时,祂们的力量却在相互抵消。
掌控级的灵能,能够对宇宙危机的扩散,形成很好的遏制。
这就导致,原本正在玩命迁徙,拼命抢地盘的各个种族,暂时都偃旗息鼓起来。
一时间整个宇宙再次恢复了‘安静’。
甚至比最初时,还要安静。
这场特殊的百族大战暂时安静了,场外观战的竞赛者们,却都陷入了古怪的情绪。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于竞赛世界内是几年、几十年的变化,于竞技场而言也算是过去了好几天。
观战的竞赛者们,似乎都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却又乐于这种不对劲。
如果将竞赛比作游戏,那现在这场竞赛,算是被卡了bug。
这样的结果会是什么?
是第二轮竞赛,无法宣告结束。
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确定哪些种族的名次该上升,哪些该下降,哪些又该被淘汰。
确实,那些已经被排入后五百名,并且没有参与百族竞赛的种族,他们没有理由认定自身还有翻盘的机会。
理论上可以将他们先行淘汰,然后撇开未完成的这场百族竞赛,开启第三轮。
但万一呢?
万一还有排名上的大幅波动,导致他们的名次发生某些不可思议的逆转呢?
万一因为第二轮的结算不清晰,影响到了第三轮的结算呢?
比如,不该被定义为淘汰的种族,却被意外淘汰。
这就像薛定谔猫,在盖子被掀开之前,可能性始终存在。
而本就没有达成一致‘主办方’,无法去强硬的否定可能性。
“这是被卡住了啊!”
“干得漂亮!一场接一场的竞赛,一轮轮的淘汰,这么搞下来,谁都不敢说自身种族绝对可以撑到最后。”
“现在好多了,只要第二轮竞赛不结束,就没有办法往下推进。”观战的竞赛者们纷纷讨论着,情绪都逐渐高涨起来。
这一刻,无论是位于竞赛排名前列的种族,还是位于后区的种族,都达成了某些认知上的一致。
bug当然不会被一直卡下去。
但每多‘延长’一刻,对曹柘而言,就是大赚特赚。
并且曹柘会在某个时间点,嘱咐张百忍等人指挥蓝星人族,在宇宙中进行清场。
只要其他种族在该宇宙被淘汰干净,那么这场竞赛的结论,也就会被定调。
而现在,曹柘确是要利用这种微妙的平衡,获得更多的时间与机会,来将这个宇宙,完完全全的谋夺到手。
此时的曹柘,将第二步走到了极致,即将踏入第三步。
他的真实实力,已经高出了许许多多的竞技场‘主办方’。
以至于竞技场对他的约束力,也大幅度消减。
从明面上看,曹柘是继续老老实实的坐在观看席上看戏。
实则是已经切分出部分的精神,投放入某个世界之中,进行了转生重修。
利用时间差,曹柘重修灵能,不过短短十年,便达到了掌控级,随后开始了宇宙游历之旅。
九十九个相连的宇宙,曹柘很想去挨个都看看。
从创造灵能超凡体系的过程中,曹柘领悟到了一种超凡文明的诞生与发展,并不仅仅只是浅显表面的文明本身,它们与所诞生的宇宙环境,亦息息相关。
所以,游历不同的宇宙,感受不同宇宙的气息,对曹柘提升,亦有极大的好处。
穿过了一层层的星云,跨越了一片片的星域。
曹柘抵达了第一重宇宙的边界,看到了另一重宇宙的风景。
伴随着一颗流星,飞速的划破虚空。
遥遥看去,远处尽是一片昏暗与幽邃。
冰冷和黑暗,是主色调。
宇宙是那么的无边无际、辽阔无比,而在这庞大的宇宙对應下,作爲小小的一个人,即便是掌握了那樣强大的非凡之力,却又依旧显得如此渺小。
曹柘突然又有些茫然。
他是否真的是在穿过一层宇宙,去往另一个宇宙。
而不是从一种宇宙的表现,进入另一种表象。
毕竟九十九宇宙之所,来自于旁人的告知,而非是他亲眼的见证。
非是误导或者谎言。
而是每个不同的个体,对于同一种事物的认知,都会有所不同。
越是深邃到难以彻底解析的内容,越是会存在大量存在分歧的认知。
没有着急做出结论。
曹柘继续他的旅行。
偶尔也路过一些异族世界,曹柘都只是稍稍汲取文明讯息之后,便一闪而过。
现在的曹柘,尽管依旧需要各式各样的知识,用来填充自己。
却也需要更深入的思考与對未知的探索。
没有睁开眼,真正好好看一看这无垠的宇宙,在那些最强大的生命面前,他都是一个局限在自我认知,与被控制、创造世界里的睁眼瞎。
一天一天,一月一月。
曹柘逐渐忘却了时间,甚至将百族竞赛世界里的主控权,都交给了张百忍,让他去主导,什么时候去进行清场。
而他,则是几乎将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这场特殊的游历之中。
在僵局出现后的第二十天。
整个百族竞赛的宇宙,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后。
人族在张百忍的驱使下,开始了清场。
将所有被诸星台榨干的种族,清理出去。
结束这场已经无法再继续拖延的竞赛。
而曹柘,也终于不再枯寂、孤独的旅行。
他来到了所经历的第十七重宇宙。
也可以说是宇宙的第十七种形态。
在这个宇宙里,他找到了蜥蜴人的老巢。
那是一片庞大的世界群。
他们也有他们的江湖、修行界、魔法界,简直就像是人族文明的翻版。
而当曹柘将自身的形象变化之后,闯入他们的世界时,竟可以如回归人族世界一般,那样的自由自在。
“宇宙中本不该存在这样两朵如此相似之花。”
“必然是一方受到了另外一方严重的影响。”
“那么是我们影响了他们,还是他们影响了我们?”
“又或者说···我们本就是一母双生?”曹柘又想到了那些文明之灵对他的解释。
那解释当初听来,似乎很合理。
但以如今的境界再想,又多少添了些不合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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