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妄想在贵妃椅上躺了一会儿,一抬眼就见观命一直立在一边,跟个听候差遣的小厮似的。
夏妄想不由得挑了下眉,问他说:“你不是放话要及早筑基吗?你不修炼吗?”
观命一惊,忙不迭道:“修炼,我修炼。”
“那你修炼啊。”
观命赶紧跑到一旁,就地打起坐,闭上眼照着银熠教他的方法开始修炼。
夏妄想盯着他看了会儿才转开视线。
但对观命而言,他始终觉得夏妄想在盯着他,因此他丝毫不敢松懈,炼的比平时还勤奋,就怕夏妄想觉得他偷懒。
他可是当她面保证过的,不想被当做言而无信之徒。
高压之下必有不同,观命只觉得他这会儿开悟了很多,距离筑基又近了一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夏妄想无聊到在脑内和爱国玩起了五子棋,浮檀和银熠终于回来了。
当房门被推开的“嘎吱”声响起时,夏妄想立时结束战局,睁开眼,刚好见到先步入房里的浮檀。
跟着浮檀身后的银熠挂了些彩,不过看起来没什么事。
她直接问:“搞定了吗?”
浮檀点点头,然后一甩衣袖,将暂时安置在乾坤袋里的萧箬放了出来。
萧箬被五花大绑着,双眼紧闭,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
夏妄想起身超萧箬走过去,仔细的打量了下,确定萧箬是活的,才又问:“他怎么了?”
浮檀说:“没事。只是不方便带回来,只能将他打晕。”
夏妄想点点头,再问:“捆成这样确定没问题吧?我这师弟可不是只弱鸡。”
浮檀解释:“这是我偶然得的捆仙绳。一旦被捆仙绳所捆,化神期下的修士是无法挣脱的。”
至于萧箬是不是弱鸡,浮檀和银熠都已经见识过了。
“哇哦~”
“只可惜这仙器只能用一回,待到解开后就再没用了。”浮檀说这话时语气听不出是否心疼这样的好东西浪费在萧箬身上,不过夏妄想听着觉得还挺浪费的。
夏妄想肉疼的说:“那真有些暴殄天物了。”
浮檀没再接话,停顿几秒后问:“这几天就将他安置在这里?”
夏妄想突然觉得银熠这里有点回收站的意思,什么都往他房间里扔。不过银熠房间布置了这么多结界,确实适合藏人。
于是夏妄想和浮檀达成了一致,“看一个也是看,看两个也是看。银熠,这两天就看你的了。”
银熠不声不响地点点头,对安排毫无疑义。
夏妄想又看了萧箬一会儿,琢磨着说:“这几天要不就让他一直昏着吧,免得他搞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小动作。”
浮檀附和着说:“夏施主说的没错。”
两人各自开始想,要给萧箬用些什么药或是法术,让他能一直保持人事不知的状态,直到他们登上去天界的飞舟。
萧箬要是还清醒着,知道夏妄想竟然这么坑同门师弟,估计能气吐血。
确定完怎么处理萧箬后,夏妄想重新当起了甩手掌柜,余下的事就全交托给浮檀和银熠。
接下来的两天,夏妄想过的特别深居简出,连下楼听八卦都不去了。
虽然她人没下楼,但对楼下大堂的八卦还是了解的清楚,因为有爱国这个得力的八卦转播者。
夏妄想可算是看明白了,爱国或许工作能力方面有不足,但在八卦方面真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还非常热衷此道。或许让爱国当系统是埋没了它,它应该去当八卦新闻的虚拟主播,保准能收获一大票同好粉丝,指不定虚拟明星顶流就是它了。
浮檀将补丁打的非常好,第二天时比良城里已经开始流传出盗取永昌客栈的大盗出城往南的传闻,祁山仙居也已经调了人往南追去。
随后,浮檀又去“借”来了又一块铁券。
万事俱备,只等前往天界的飞舟抵达比良渡口。
-
又过了两日,来往天界的飞舟停靠在比良渡口。
而永昌客栈的失窃还没个结果,原定要前往天界的商队因此,有几支无法成行,只能留在比良城内等待结果,其中也包括了起初抓住观命的那支商队。
观命是他们此次的主要货物,如今货物没了,无法去天界交差,只得留下。
知道他们不得不留下后,夏妄想他们可就放心了,大摇大摆的拿着铁券登上了飞舟。
飞舟因为巨大,加之载重问题,前往天界所需半个月的时间。
到达天界之前,飞舟外只有厚重的云彩,此外,毫无景色可言。
每天的活动地点,仅限在飞舟之内。可飞舟内根本没有娱乐设施,要不是还有浮檀几人陪着,夏妄想觉得这趟旅程会十分难熬。
身为唯一没去过天界的那人,夏妄想趁着飞舟的飞行时间恶补了不少有关天界的知识。从天界各族地域分布到各族的风土人情,就连观命都能给夏妄想讲述许多有关魔域的事物。
不过透过他们的讲述,夏妄想倒是越发期待亲眼见见天界的一景一物了。
与夏妄想一样期待的还有观命,他期待着早日返回魔域,回到有父母记忆的家,可以开启他的复仇计划。
而与夏妄想、观命期待不同的是银熠,随着飞舟飞行接近尾声时,他心中的复杂渐渐浮现在脸上。
对于要回银家,他充满了矛盾。
但不管他再如何矛盾,半月后,飞舟依既定计划抵达天界,最终停靠在目的地流云渡口。
夏妄想看到流云渡口的第一眼,还以为又回到了比良渡口,两处的风貌实在太相像了。
但流云渡口比起比良渡口还要热闹上许多,而且物种还多,因为流云渡口不仅连接着人界的比良渡口,它还连接着天界各方不相连的独立地域。
下了飞舟后,浮檀提议先在流云城内落脚,休整一番后再前往龙族银家所在的秀山。
可没想到他们还没投宿呢,就先一步在街上遇上了秀山银家的人。
“二少?!”对方看到银熠时表情明显很错愕,像是不敢置信他竟然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