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凡转过头道:“暮雪学姐,白溪学姐,救不救,我听你们的”
这么好的献殷勤机会,傻逼才会放过...
黄毛听到自己的小命居然交给了两女,立马又道:“白溪,我黄天成在此发誓,以后要是再骚扰你,我...我不得好死!还有暮雪,从今往后,黄氏绝对再也不会为难林家,不会刁难你爸了...求求你们,看在咱们从小就认识的份上,帮我说句好话吧...”
黄毛越说越凄惨,就差给她们也磕头了。
林暮雪皱了皱眉,对李秋凡道:“秋凡学弟,要不...你帮帮他吧”
白溪也劝道:“对啊秋凡学弟,要是你真有办法,就帮他一回吧,这人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只要他再不来烦我就行了。”
李秋凡看着满脸期待的黄毛叹气道:“既然两位学姐开口替你求情了,那我就破例帮你一回吧!不过提前说好,这种买命恶鬼可是牺牲了自己投胎的机会,来换仇人性命,处理起来很麻烦,所以...这次帮你要收费的!”
黄毛一听收费,瞬间来了精神,他黄家什么都却,唯独这钱,想要多少有多少!
“您说,要多少?这个数够不够?!”黄毛抬起五个手指。
李秋凡心脏剧跳,发了啊!正欲答应,突然想到有美女在,不能显得自己太俗气,于是故作深沉道:“五...千块,虽然很高,但是恶鬼这种等级的存在,还是值这个价的,你可别说我狮子大开口...”
“五千!?”黄毛都破音了。
“怎么滴?太贵了?那就四千五...不能再少了,驱逐一只恶鬼,危险性很高的!”李秋凡以为他不愿意,连忙打折。
有了这笔钱,他的生活费起码有着落了,还能还了徐宽的债。
“行!五千,给您五千!”黄毛惊喜交加。
“咳咳...那就这么定了,定金两千,今天晚上驱鬼,事成之后,再付三千!”李秋凡学着青徽子的样,熟练地定好付钱方式。
“好!到时候我派人来接您!”
黄毛唰唰抽出一把红票子,数都没数交给李秋凡:“大师,这里应该有一万,多出来的就当请几位吃饭了!您可一定要来啊!”
“放心吧,道门之人,言出必行!”
黄毛激动地带着他的人,三步一拜,两步一鞠躬,退着出了门。
“哈哈哈...这冤大头,居然被我唬了这么多钱!”黄毛走远,李秋凡开心大笑起来,看着手里的一叠人民币,感觉呼吸都急促起来。
李秋凡美滋滋地数着钱,数着数着,突然觉得周围气氛有些不对劲,问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呀?今天这顿饭我请客!大家随便吃,哈哈哈...”
徐宽啧啧啧直摇头,半天才道:“凡哥,我真的理解不了,你们那的经济水平到底有多低...”
李秋凡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样子,笑道:“不低啊,不过我跟你说啊,这一万块钱,够我们全家一年的开销了!”
“嘶...这可真是...穷啊!那啥,凡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激动啊...”
徐宽拍着李秋凡的肩膀。
“你说,激动啥呢,我早就练到了波澜不惊,心如磐石的程度了!直说直说...”开玩笑,杀鬼捉妖,心智是最重要的,行符施咒倘若心有胆怯,那成功率就低的很了。
“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其实吧...”
“嗯?”
“刚才...”
“有屁快放!”
“刚才那黄毛的五根手指,代表的应该是五十万...”
饭馆里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两分钟后,李秋凡撒腿就往外跑。
“凡哥,你干啥去啊??”
“兄弟,别走啊,驱鬼这价格,我们再谈谈啊……”
饭馆里的三个人一脸黑线。
然而等李秋凡追出去,对方早就没了影……
“啊啊啊——死胖子,你特么刚刚怎么不早说!”
李秋凡怒了,眼睛通红,抓着徐宽用力
摇晃。
“凡哥,波澜不惊,心如磐石!”
“惊你妹啊!你特么赔我钱!”
“咯咯咯……”
两女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白溪更是开怀大笑看着扭打成一团的活宝,就连林暮雪都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垂头丧气付过账,李秋凡还多留了三千块钱给店里的小姑娘,说是补偿黄毛堵店的损失。
“胖子,今晚驱鬼结束,这三千算在黄天成头上,你得帮我要回来……”
“好的凡哥,那能分我一点不?”
“按照我师傅的传统,最多给你五十”
“靠……”
虽然这顿饭被黄毛打搅,但结果却非常不错。
“秋凡学弟,你刚才说黄天成身上有鬼...真的假的啊?”白皙问道。
“自然是真的!”李秋凡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太好了!秋凡学弟,晚上你去他们家捉鬼的时候,带着我们一起呗!”白溪感觉很感兴趣的样子,央求道。
这妹子胆也忒大了吧,李秋凡苦笑道:“学姐,这捉鬼可不是开玩笑,你以为是闹着玩呢,搞不好要是被上了身,麻烦得很…”
“你不是会捉鬼吗?有你在我怕什么,难不成你连我一个姑娘家都保护不了?”
李秋凡瞬间被激将,一拍胸口:“开玩笑!一只恶鬼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带上你又何妨?”
“好啊好啊,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李秋凡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就跟两女分别,带着徐宽回去准备材料了。
以他目前的道行,对付一只恶鬼,问题应该不大,但鬼物多变化,俗话说鬼蜮伎俩,防不胜防,也不能掉以轻心。
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下午,七点刚过,李秋凡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啊~~~哇哇哇!”
刺耳的铃声吼的李秋凡脑瓜子嗡嗡的...
尼玛,等老子有钱了,非得换一个不可!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就传开来了黄天成焦急的声音:“大师...天快黑了,我在你们宿舍楼下。”
徐宽走到窗户边上看了眼,发现黄毛果然在楼下冲他们挥手,旁边还停了辆车,转过头对李秋凡道:“这孙子,连这都查的到!”
李秋凡笑了笑,心道,有个当校长的二姨,这点信息,根本不算事儿。
“等着,半个小时后走!”
李秋凡回了句,又躺下了。
“凡哥,为啥要等半个小时后啊?”胖子不解。
“没什么,就是看他不爽,让他等等而已”,说着给林暮雪发了条短信,让她通知白溪出发,因为他没有存下人家的号码。
胖子喜道:“嘿嘿,够腹黑,我喜欢!个王八蛋,那会儿还准备叫人揍我来着,让他等着!”
半个小时后,李秋凡提起包,飘身下楼,拗不过胖子徐宽的殷勤,只好把包交给他背着,白溪跟林暮雪也刚好到达。
果然来了...李秋凡见到林暮雪,心底一喜。
一见面,黄毛立刻点头哈腰,恭敬地为两人送上香烟。
李秋凡也学过抽烟,因为他小时候觉得程冠希老师抽烟简直帅炸了,所以就学会了。
美美地吸了一口,李秋凡满意地上了车。
“座椅很舒服啊!你这车挺贵的吧?”李秋凡摸着光滑的皮制坐垫道。
黄毛谦虚地道:“不贵不贵...”
李秋凡老神在在,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道:“怎么个也得六七万吧?好像比我叔那QQ阔气!”
“额...”黄毛愣住,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他压根就没听过还有这么一款豪车,难不成是国外的新款轿跑?
噗嗤...
胖子再也忍不住,放肆地笑了起来,拍着李秋凡的胳膊凑到耳边道:“凡哥,他这车呢...”
“我日,这玩意儿金子做的吧...”
李秋凡听到七位数的价格,差点咬到舌头,于是闭上嘴,再也不敢乱说话,省的闹笑话,在美女面前,太特么
掉价!
车子一路疾驰。
随着天色慢慢暗下来,黄毛额头上也渗出了一细密的冷汗,紧张万分地搓着手。
“大师,您确定制得住那恶鬼吗?”
“话怎么那么多,凡哥说能,就肯定可以!”胖子骂道。
“是是是...是我多虑了...”
黄毛的家离学校很远,走了走两个小时才赶到,一下车,李秋凡就定住了。
胖子等人以为他看到了什么东西,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几分钟,李秋凡震撼道:“这房子......够我们全村人住了!”
“我去,等了半天你就准备说这?害我们白紧张半天!”胖子失望地道。
“靠,我又不是神仙,只能感受到这里有一丝阴气,看来那恶鬼现在还没来,先进去吧。”
走到门口,李秋凡随手把贴在门上的一堆符纸都给撕了下来。
“大师您这是干啥啊?”
“你们都找了些什么玩意儿回来?催生符,招财符,最离谱的是这张,胖子你仔细瞧瞧,上面画的啥?”
李秋凡没好气地将一张巨大的符纸递给胖子。
胖子皱着眉看了半天,不确定地道:“劳资...来骗钱,煞 笔...才...上钩?!”
“哈哈哈...牛逼啊大黄!就冲这一点,我服你!”胖子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黄天成脸色铁青,夺过‘符箓’看了看,一把将其撕成粉末,破口骂了起来:“混账东西,那狗东西说这叫玉皇大帝镇鬼符!一张比六张小符都猛!还收了我八万块!”
胖子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哎吆吆...我不行了,大黄,这玩意儿...哈哈哈,他这话,是借鉴蓝瓶那个广告的吗?”
就在这时,金碧辉煌的土豪金大门打开,出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
看模样,应该是黄天成的父母。
“天成,你怎么才回来?还有这几位是?哦,雪儿也来了,快请进!”男人眼睛有些肿胀,明显是没睡好,看到来人,还是很热情地请他们入内。
“他们是谁啊?你的朋友吗?”黄毛的母亲问道。
“爸,妈,他们是我的...朋友!中间这位,叫李秋凡,是我认识的法师,今晚上来帮我驱鬼的!”黄毛介绍完,一旁站着的年轻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眼神孤傲,面露不悦之色。
道袍年轻人轻视地道:“一个农民工,你都能把他当成法师!?看来如今的修道界,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骗子随处都有啊!”
“小子,我告诉你,黄府的这只鬼,可不是什么善茬,小心别骗骗不成,反搭上自己的命!”
李秋凡笑了,他从这装逼货身上一丝罡气都没察觉到,只有两种原因,要么,他是个骗子或者道行太低,根本还没练出来,要么,他就是已经修炼到返璞归真的境界,罡气藏入筋脉,无法感知,可看他的样子,猪都知道是前者。
于是打算问问他的来路,打了个稽首,右手抬起,中指拱起,无名指与食指微微弯曲,唱喏道:“无量天尊!敢问这位道友,山是什么山,洞是什么洞,仙居福地所为名,高山流水遇真仙,谷口平川金鳞度...”
这是道门通用的切口,意思是:道友从哪来,只要是有名号的门派,坐落的地方都不一样,有山有洞有福地,而高山流水,谷口平滩指的是他在门派中的地位高低。
用切口的目的,则是为了打探同门的来历,以免造成误会,毕竟天下道门是一家,辈分还是很分明的,只要是正式的道门弟子,全部都懂。
就像李秋凡的师门昆仑虚,则是道门中首屈一指的最大门派!
年轻道士不耐烦地道:“什么狗屁山啊水的!我告诉你,待会儿要是我与那鬼物打起来,你们最好躲远点,别妨碍我!”
听到这个回答,李秋凡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一纯粹的骗子,不过他没有立即揭穿,而是装作受教的样子,乖乖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