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读 > 北宋大相公 > 汴梁时月 第一百五十一章 皇宫的格局

且说这潘文和陈晨走在皇宫之内,虽然是对于面圣的心情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紧张了,但是对于这皇宫,若是没有人带领,还是会有些迷路,毕竟他们之前入宫到训练场训练之时,走的都是那一条路线,直接到后花园。

笔者觉得在此应该介绍一下,北宋时期的皇宫格局方便各位理解,毕竟这汴梁城,和北京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宋代皇宫主要有北宋的东京和南宋的临安。汴梁,作为帝王皇宫所在地,是从五代的梁开始的,唐、晋继之。北宋的皇宫是仿照洛阳宫殿紫微城的模式,在五代旧宫的基础上建造的。临安,即今杭州。

北宋汴京宫室宫城周廻五里。皇宫的正殿叫做大庆殿,是举行大典的地方。大庆殿之南,是中央政府办公机关,二者之间有门楼相隔。大庆殿之北的紫宸殿,是皇帝视朝的前殿。每月朔望的朝会、郊庙典礼完成时的受贺及接见契丹使臣都在紫宸殿举行。大庆殿西侧的垂拱殿,是皇帝平日听政的地方。紫宸、垂拱之间的文德殿,是皇帝上朝前和退朝后稍作停留、休息的地方。宫中的宴殿为集英殿、升平楼。北宋皇宫内的殿宇并不很多,后宫的规制也不很大。

后宫有皇帝的寝殿数座,其中宋太祖赵匡胤住的是福宁宫,除后妃的殿宇外,后宫中尚有池、阁、亭、台等娱乐之处。

宋初,皇帝为了表明勤俭爱民和对农事的重视,在皇宫中设观稼殿和亲蚕宫。在后苑的观稼殿,皇帝每年于殿前种稻,秋后收割。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每年春天在亲蚕宫举行亲蚕仪式,并完成整个养蚕过程。

延福宫是相对独立的一处宫区,在宫城之外。延福宫是帝、后游乐之所,最初规模并不大。

延福宫殿、台、亭、阁众多,名称非常雅致,富于诗意,当然是富于艺术修养的宋徽宗所取的。宫的东门为晨晖,西门称丽泽。大殿有延福、蕊珠。

东旁的殿有移清、会宁、成平、叡谟、凝和、昆玉、群玉。阁有蕙馥、报琼、蟠桃、春锦、叠琼、芬芳、丽玉、寒香、拂云、偃盖、翠保、铅英、云锦、兰薰、摘玉。西侧的阁有繁英、雪香、披芳、铅华、琼华、文绮、绛萼、琼华、绿绮、瑶碧、清荫、秋香、从玉、扶玉、绛云。在会宁殿之北,有一座用石头叠成的小山,山上建有一殿二亭,取名为翠微殿、云归亭、层亭。

在凝和殿附近,有两座小阁,名曰玉英、玉涧。背靠城墙处,筑有一个小土坡,上植杏树,名为杏岗,旁列茅亭、修竹,别有野趣。宫有右侧为宴春阁,旁有一个小圆池,架石为亭,名为飞华。又有一个凿开泉眼扩建成的湖,湖中作堤以接亭,又于堤上架一道粱入于湖水,粱上设茅亭栅、鹤庄栅、鹿岩栅、孔翠栅。由此到丽泽门一带,嘉花名木,类聚区分,幽胜宛如天造地设。

北宋的宫城,从功能划分上也大致遵循了“前殿后寝”的原则,由外朝、内廷、后苑等部分组成。外朝部分最主要的建筑是大庆殿,剧中所说的举行大朝会、册尊号、祭祀行礼都是在这里举行,据记载,大庆殿面阔九间,殿庭广阔,可容数万人。西侧的文德殿是皇帝主要政务活动场所,作为“外朝,凡不厘务朝臣日赴,是谓常朝”。北侧的紫辰殿是节日举行大型活动的场所,作为视朝之前殿,“每诞节称觞及朔望御此殿”,即主要用于恭贺皇帝生日及每月初一、十五皇帝之视朝。此外,紫宸殿平时尚有接待契丹来贺,赐宴近臣、宰臣、百官之事。紫宸殿之西为垂拱殿,为“常日视朝之所也”,是接见外臣和设宴的场所,剧中范仲淹等人因反对仁宗废郭皇后,为了劝谏而疯狂砸的那个门就是这垂拱殿外的垂拱门。集英殿是策进士及观戏、举行宴会的场所,“每春秋诞圣节赐宴此殿。熙宁以后,亲策进士于此殿”。集英殿之北,有需云殿,东有升平楼,再往北即为龙图阁,阁后为天章阁、宝文阁,此三阁分别收藏宋太宗、真宗及仁宗的御书文集等。

外朝以北为内廷,是皇帝和后妃们的居住区。比如剧中最常提起的福宁殿。福宁殿是皇帝的寝殿,是吃饭睡觉批劄子的地方。一般皇帝会在天亮前两个小时从福宁殿起床,整理装束,准备处理国家政事,也会偶尔在这里紧急的接待大臣。宋仁宗最终也是病逝于福宁殿。

围绕着福宁殿,西边是刘太后的居所——宝慈殿,北面是曹皇后的居所——坤宁殿,坤宁殿附近还有各娘子的阁殿,从总体布局看,宋宫城由于是在五代遗留的宫殿旧址上加以扩建的,受到地域和周围民居的限制,宫殿的布局,比起唐代、明清的皇宫,是杂乱了一些。北宋宫殿建筑群中,只有举行大朝会的大庆殿一组建筑的中轴线穿过宫城大门。而外朝的文德、垂拱等殿宇,只好安排在大庆殿的西侧,中央官署也随之放在文德殿前,出现了两条轴线并列的局面。北宋东京的宫城一直给人们留下一种狭小的感觉。因为《宋史·地理志》称:“宫城周回五里。”也就是周长只有5里,比大明宫的15里差远了。但很多史料都记载着,东京皇城里殿宇馆阁极多,单是皇帝举行朝礼的大殿就有大庆、文德、紫宸、垂拱四所,另外还先后有崇文院建筑群、六阁、景福殿库、明堂等大型建筑,在文德殿前还有中央最高行政机构合称“东西二府”的中书门下省与枢密院、国史院、都堂等建筑,除了四座皇帝坐朝用的大殿外,皇城内还有大量功能用途各异的宫廷殿宇、楼台池苑,总的来说,其结构布局远较明清紫禁城复杂。而且,其建筑体量符合中央皇朝的最高营造规格,例如大庆殿,史称“殿庭广阔,可容数万人。尽列法驾仪仗(约两万余人)于庭,不能周遍”,丝毫不逊色于今天故宫里的太和殿广场。

说回当下,之前曹佾、曹诱、韩永合、韩文远,他们四人一早起来入宫去到的,正是福宁殿,那个时候赵祯刚刚起来要吃饭,若不是那四个人心里都憋着火急于征得赵祯的同意,是绝对不会去到福宁殿的。

而今日,陈晨和潘文则是被带到了文德殿,此时的赵祯还在处理着政务,不过听到这二人来了,赵祯这边也就立刻停止了手头的工作。毕竟对于接待这两个是为了新蹴鞠大赛的事情来找自己的人来说,对赵祯应该就等于是放松了。毕竟朝政的事情要比新蹴鞠大赛的相关事情更为重要一些。

赵祯最近其实越发感到国事繁忙,而每到这个时候,赵祯都会希望科举考试快些到来,这样可以给朝廷之内注入一批新鲜血液,毕竟现在的朝堂之上,基本上每个官员都是有着自己的派系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曹家和韩家的争斗,现在弄得大部分官员不是曹佾一派就是韩永合一派,而一旦出现了派系之争,那么针对具体问题就会给出很多不同的说法。

赵祯现在急需要一些人才,来解决朝堂之上的问题,当然,还有民生的问题也要解决。

那这个人选,最合适的会是谁呢,在之前,赵祯一直找不到答案,不过现在赵祯倒是已经确定了几个人选了,而其中,陆垚就是赵祯打算重用的人才之一,只不过,这一切都要等陆垚进士及第之后再做打算,不然,直接将陆垚提升到朝堂之上的话,多少会遭到其他人的非议。

赵祯正这么想着,一个太监进到宫殿之中,禀报说陈晨和潘文已经到了殿外了。

赵祯从座位上起身,示意让那两个人进来。

片刻过后,陈晨和潘文就进到了宫殿之中。

行礼完毕后,赵祯故意没有说话,也不问这两个人来此是什么一丝,反倒是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个人。

这可是让潘文和陈晨有些紧张起来。本来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正常的跟赵祯说一说关于教练员的事情,以为经过了上一次的面圣之后,这次应该不会紧张了。可是谁知道皇上这次并没有按套路出牌,反倒是在自己的身边来回踱步,这可把这俩人的状态又恢复成了第一次面圣时候的紧张状态。

赵祯之所以观察这两个人,也是想看看,自己想要重用的男人,也就是陆垚,他看重的,都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借此机会,赵祯也可以分析出陆垚的性格,毕竟之后是要重用的人,自己还是要用得放心才好。

“你们两个不必紧张,有什么事,大可以放心的说。”

一番观察过后,赵祯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听到赵祯这么说,陈晨和潘文才稍微放松了一下,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二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谁先开口,最后,还是陈晨率先说道:“陛下,小人今天来,是有东西,代小陆大人转交给陛下。”

“小陆大人?”说起来,赵祯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称呼。

陈晨连忙解释道:“就是,陆垚大人。”

“哦,你们是这么区分陆垚和陆盱的啊,倒也有趣。”赵祯笑了笑,说道“不过朕记得,这陆垚不是在闭关么,他怎么会有东西交给朕呢?”

陈晨说道:“其实,小人昨天跟潘公子去过陆府,和小陆大人一番交谈过后,他将这个东西交给了我们,让我们转交给陛下看看,若是陛下同意,这八支队伍都可以设置这个职务,这也可以提高比赛的精彩程度。”

在来面圣的路上,潘文和陈晨已经沟通好了,关于一会儿见到皇上要说些什么的问题。潘文的意思是,实话实说,只不过,有一件事是不能让皇上知道的。那就是,他们两个找陆垚的目的,只可以说是想要让比赛变得更好看,更好的提升队伍的实力,但是绝对不可以说出他们两个想要知道怎么样踢比赛才能让赵祯满意的这个消息,不然说不定是会被砍头的。

赵祯听到陈晨的一番说辞之后,想了想,说道:“我真是没想到,这八支队伍当中,其实要说带头人中更应该关心这个事情的,应该是曹佾和韩永合才对,没想到最后真正十分卖力到这个新蹴鞠大赛上的人,竟然是你们两个。”

陈晨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旁的潘文为了这些话不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立刻说道:“其实要说,也就我们两个没什么事,我现在没有打理酒楼,整日里除了忙活这两个队伍的事情也没其他事能做,所以才要把这件事做的更好一点才对。陈晨也是这样,他成为草根队的队长也是得到了陆垚的赏识,所以不敢不用心。”

陈晨会意,也是说道:“潘文说的没错,我跟尚书大人还有曹国舅是没办法相比的,他们二人每天都要忙于朝政,这新蹴鞠大赛跟国事比起来肯定是没有可比性的,所以他们是将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国事上面,这种小事,也就只有我们来考虑考虑了。”

赵祯一听这二人的解释,也是笑了笑,说道:“朕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挺会说话的,也罢,这陆垚有什么东西要让朕看,拿过来吧。”

陈晨和潘文于是便将那二十多页关于教练员的手稿呈上给赵祯观看。

就算是皇帝,看到这么多的文稿,也是有些吃惊,毕竟这教练员一个职位的手稿页数,都快赶上之前自己看的所有的有关于蹴鞠大赛相关事项的手稿了。

“真没想到,这陆垚就算在闭关的时候,也一直在操心着这新蹴鞠大赛的事情,还能写出这么多文稿出来,实在是难得。”

赵祯这话说的的确出自真心。他是没有想到,闭关之中的陆垚,还是在考虑着蹴鞠大赛的事情。那自己一定也不能辜负陆垚的这一番苦心,于是他开始详细阅读起了陆垚写的关于教练员的文稿来。

此时,陈晨和潘文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等待。

陈晨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衣袖当中,其实还有一封信函,那就是今天早上的时候,陆垚临时所写的信函,信函一共有两封,其中一封,刚才已经在训练场上,由潘文交给了曹诱了,而这一封,陆垚当初交代过,是要交给皇帝赵祯的。而且在将信函交给陈晨的时候陆垚再三叮嘱,这封信函,一定要在跟赵祯说完了正事,也就是关于教练员的事情之后才交出去。所以到现在陈晨依旧是将信函放在自己的衣袖之中。

因为读的十分仔细,这赵祯观看这些手稿,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不过赵祯也是个十分细心的人,他让太监拿来了两把椅子,让潘文和陈晨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读完。

赵祯读完之后,脸上的神情陈晨和潘文看不清楚,不过二人还是同一时间就站了起来。

赵祯看向二人,说道:“若是这教练员真能发挥出这文稿当中的作用,那设立这样一个职务实在是太有必要了。在朕看来,这教练员就跟带兵打仗的将军一样,教练与队员,应该是主帅与手下将领的关系,一旦用对了将领,找对了战术,这球队一定能够战无不胜。”

皇帝到底还是皇帝,心思深沉细腻,虽然是第一次通篇阅读,但是赵祯一下就找到了这文稿当中的精髓,也就是教练员对于球队的作用,而且形容的也十分贴切。

“确实是这样,陆垚跟我们说的时候,也是这个意思。”潘文见到赵祯十分满意,立刻说道。

然而,下一秒,赵祯倒是面露难色,说道:“只不过,这文稿实在是有些过于繁琐了,要知道,你们刚才也说过,这八个带头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将心思放在这新蹴鞠大赛上的。别人可能朕不知道,但是那张茂才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去管蹴鞠大赛的事情,恐怕这个东西就算给到他,也跟废纸没什么区别吧。”

对于赵祯的这个疑问,陈晨和潘文早就已经猜到了,于是陈晨说道:“的确如此,因为这毕竟是第一次的新蹴鞠大赛,一切事情都准备的有些匆忙,就算是小陆大人,他也是现在才想到要设立教练员这个职位的。可是陛下,这蹴鞠大赛,不可能只举办这一次就停下,小陆大人的意思,是想要在这次的蹴鞠大赛上,让对蹴鞠感兴趣的人能够认识并且认可这个教练员的职位,这样到了以后如果再举办蹴鞠大赛,这个职位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了必要的职位了。至于这次蹴鞠大赛,小人认为应该由每个队伍的带头人自行决定是不是要弄这个教练员的职位。”

“不错,”潘文说道“至少我的樊楼队和陈晨的草根队,我们两个人已经看过这个文稿了,而且我们也打算弄这样一个职位出来。”

赵祯想了想,说道:“所以,你们今天来找朕,其实是想让我发布一个旨意,让所有的八支队伍都要配备教练员么?”

陈晨摇摇头,接着将陆垚的想法告诉给了赵祯,也就是之前这二人跟折克行说的那个意思。即所有八支队伍都可以自愿选择是否要设立教练员这个职位,对于这个职位的描写的二十多页的手稿,也会下发到所有队伍的带头人手中。当然,这个教练员是可以由带头人亲自担任,又或者,是选出一个其他人来担任。

最重要的是,这个教练员非必要职位,也就是说,是否设立完全取决于每一个带头人的决定。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依朕来看,其实能设立这带头人的队伍不算太多啊。”赵祯听罢,说了一句。

陈晨和潘文都不再言语,将时间留给赵祯自行思考。毕竟,虽说关于教练员的事情是陆垚想出来的,不过就和之前说起的热身赛一样,说到底所有事情还是要赵祯拍板决定的。而事情到了这一步,陈晨和潘文倒是已经不在意赵祯的想法了,毕竟他们自己手中已经有了陆垚给到的手稿了,回去之后自己仔细研究一番,就可以用来提升队伍实力,皇上不同意弄这个教练员出来,那跟他们是没什么关系的,而且,这样也可以堵住风言风语。

赵祯思索了一会儿,看样子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好吧,既然这是陆垚想做的事情,朕就同意了。”

说完这句,赵祯喊来了一个太监,吩咐他一会儿去传旨,让所有八支参赛队伍的带头人在训练结束后一同去到自己的寝殿,也就是福宁殿集合,酒说自己有要事要宣布。

“陛下圣明。”听到赵祯同意了陆垚的想法,陈晨和潘文此时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而见到赵祯已经同意了关于教练员职位的事情,陈晨这边也就放心了,于是从自己的衣袖当中拿出了那封早上时候陆垚写给皇上的信函,说道:“陛下,这是陆垚今天早上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的。”

赵祯看了眼陈晨,一边接过信函,一边说道:“是陆垚交代你的吧,等教练员的事情结束了才把这封信交给我。”

陈晨听赵祯这么说,没有办法反驳,毕竟他说的是事实,陈晨只能面露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赵祯倒是没说什么,陈晨只是个送信的,他打开信函,读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潘文和陈晨此可可以说是最紧张的,他们确实不知道那信函上面写了什么,若是一会儿赵祯问起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间二人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