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筵补充道:“不过,我们询问了三兄弟的家人,大致了解了当时的情况。”
“那可有什么发现?”
容筵摇摇头,“和张节功说的差不多。都说是他们三人回来时遇到了瘟神,慌慌张张跑回村告诉了村长。村长立刻着人去找郎中,可还没等来郎中,当夜,三兄弟中的两人变发病了。”
温玄附和道:“据说啊,当晚其他村民就开始大闹。嫌弃三兄弟带来了瘟神,要将他们活活烧死以平息瘟神怒火。可正在对峙中,又接连有人染病,这下大家才消停了下来。一个个赶忙回家了。生怕自己也受到牵连。”
在烛火跳跃中,云初柔面色难辨。
容筵察觉到了云初柔的异常,询问道:“初柔,你怎么了?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云初柔缓缓摇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回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下午遇到的那人,着实太奇怪了。那具兽族的尸体,也让我有些在意。”
虽然那画面让人难受,但云初柔还是强迫自己回想下午所见的一切。
“我总觉得自己应当在意这件事,可是.就是想不出,到底哪里重要。”
司壑拍拍云初柔的右肩,安慰道:“想去起来,便先不想了。”说实话,那幅画面,就算是他看了,现在也觉得令人作呕。
“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瘟疫之事,应当与那群女子无关。否则我、云易哥哥、安姑娘与杨猎户都应当已经染病了才对。但这群奇怪打扮的女子自古以来都被西狭辖域的人认为与瘟疫有关.这传言都让人不得不在乎。更何况,这里还真的有了疫病。这群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要装神弄鬼呢?”
正讨论间,只听到门外混乱顿起,火光缭乱。
难道出了什么事?
六人连忙推开门朝着前院跑去。刚一出庙门,就看到了几个神色慌张,战战兢兢的守卫,正在歇斯底里地同张节功说些什么,。
“一派胡言!”张节功闻言气得跳脚,但声音中也难掩慌张,“你们都他娘的给老子规矩一点!别在这里造谣。”
“是真的,是真的!张首领。我们不敢撒谎。我们真的看见.看见瘟神了。她们点着灯笼,带着可怕的黑色面具,还唱着一首诡异的歌,朝着西狭城的方向去了。”守卫颤颤巍巍地指着身后,“我们不敢骗您啊!”
那歌声好像还在耳边回旋一般,让几个逃回来的守卫打了个寒颤。
“发生了什么?”云易靠近后问道。
张节功也有些心里没底,十分慌乱,“风兄。我让他们回城说明情况。没想到他们走了一半跑回来了。说什么看到了一小队瘟神”张节功说到后面,声音渐小,最后几不可闻。
司壑与温玄闻言,立刻问道:“多少人?朝哪里去了?”
那守卫颤着声音回答道:“七八人,朝着西狭城的方向去了。”
温玄立刻御剑而起,朝着那方向追了过去。司壑随后跟上。
温玄心想,哼,管你什么人,敢在小爷我面前装神弄鬼,真是不知死活。
张节功也有些动摇,想了想,还是吩咐身后人道:“来人啊,把他们几个带到偏殿去。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他们出来!”
“张首领,兄弟们句句属实啊!我们没有违反真的是瘟神啊爱尚!”
“闭嘴!”张节功怒喝道:“再嚷嚷大声些,最好让村里的人都听到。那你们就只能进村和那些染病的村民待在一起了!”
为首的那人立刻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其他士兵不敢靠近,只能用手中的刀鞘推着他们朝仙圣庙的偏殿而去。
云初柔上前安慰道:“张兄不必难过。你这样也是为了他们好。虽然.是否看到了那些姑娘就会染疫病,并未可知。但你先将他们与其他守卫隔离开来,也是为其他人着想。”
张节功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道:“唉,都是报应啊。都是他们的报应啊。希望兽神能够息怒吧。”
看着张节功落寞离开的背影,云初柔只觉得奇怪不已。
兽神?天界从未有兽神一说。先是瘟神,后是兽神。这西狭城怎得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神灵”,当地的神族为何不纠正这一切呢。
云初柔回身望向一片荒凉的仙圣庙,突然灵光乍现!
“初柔,你怎么了?”容筵见张节功离开了,云初柔却愣愣地待在原地,还以为张节功告诉了她什么坏消息。
云初柔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容筵,小声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云易同安姑娘也走上前来查看云初柔情况。
“我知道了,我应该注意的是什么!”
云初柔一边细细回忆,只觉得自己的猜想大胆至极,惊得自己起了一声冷汗。
“我们下午遇到的那个人.他在吸血!我们发现的时候比较早,那头小鹿刚死不久。可是.若我们晚到一会,那头小鹿的尸体,会不会因为全身血液尽失,而变得像是干尸一般.”
云初柔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赤雅珠所言,以及司壑回冥界所查到的事情,最终,无数幅回忆的画卷逐渐定格在两幅相似的画面之上。
“你们可还记得我们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发现的那些堆叠的兽族尸体?”
大家被云初柔的反应吓了一跳,皆是点头不语。
“那些尸体,或许根本不是死去很久了。而是因为被人吸光了血,所以看起来就像是死去很久的干尸模样呢?这种死法,难道不正是我们正在追查的案子里,那些尸体的死状吗?”
容筵蹙眉推断道:“你是怀疑,我们要查的案子,和这些吸食兽族鲜血的人有关?”
云易道:“如此说来,是有些疑点。可是.人族与兽族不同。兽族可是没有魂灵珠的。我们怎么判断是否是同一人所为呢?”
云初柔摇头道:“不。你们可还记得司壑所言,在西狭城曾有人失血过多而亡。这附近其他城池也有过类似的事情。我是说,或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