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没想到萧策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她温柔了眉眼,反握萧策的手:“殿下很好,是妾身迄今为止遇上的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没有萧策,她已经死了吧?
“那为孤生个孩子可好?”
秦昭正在自我感动,就听萧策这个大直男来了一句。
好了,又绕到了生娃的话题。
她静默片刻才道:“不是妾身不答应,而是妾身这身子受了损伤,不是易孕体质。若有一日怀上了,妾身一定生下来。”
“这不打紧,让冯太医为你调养身子即可……”
“殿下,这种事情冯太医也是无能为力的。您忘了吗,宝瓶也懂医,有她在,妾身吃的补药不少,也在继续调养身体,这种事情可能看天意。”秦昭打断萧策的话。
宝瓶的话她记得,因为身子是在十年前受的损害,那时候原身还是个孩子,对原身下毒的人根本就不想给她发育的机会。
那么小便服下了那样的阴损药物,无非是绝了她成为女人的盼头。
她能遇到萧策是她有福气,但身子伤到了根本,怀孕一事也成了奢想。宝瓶没有说得那么绝对,但她也知道这事不容易。
“母妃常说孤是太子,乃有福之人。待来日你和孤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也会沾上孤的福气。生孩子一事确实看天意,孤不急,你也不要有压力。”末了,萧策最后一再补充一句:“今夜孤在望月居留宿。”
秦昭看向萧策:“啥?”
“往后孤晚上多多陪你。来望月居的时候,孤尽量低调一些,不引起众人的注意。”萧策点到即止。
秦昭立刻听明白了,萧策想要多多造人。
所以她说了大实话,反而要过上更劳累的生活吗?
“妾身是觉得吧,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如果太过刻意,就没有那么多的惊喜了。”秦昭试着说服萧策打消这个念头。
谁知萧策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孤相信努力就会有回报,你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孤会给你孩子。”
言下之下,老天爷看在他努力造人的份儿上,想必也会尽快给秦昭一个孩子。
秦昭:……
到了晚上,秦昭消完食,就被萧策催促去洗浴。
等到洗浴完,萧策就迫不及待拉她上床造人,好像很急很赶的样子。
事实证明,萧策确实很努力在造娃,也有顾及她的感受,但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为了完成一份工作。
特喵的,这种感觉真不好!
本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应该是情不自禁,而不该是公式化的程序。
但她要怎么跟想认真造人的太子爷说这种事情呢,要他不要太刻意?
看着正在穿衣、打算尽快走人的萧策,秦昭的眼神有点小幽怨。
这样的侍寝,她宁愿不要,她现在一点也不希望孩子是在这种情况下生出来的。
萧策似乎感就能秦昭幽怨的小眼神,他回头看向她,解释道:“孤不能在这边留宿,不然让人发现不好。明天晚上孤来看你……”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明天不可以,来得太勤招人注意。”
秦昭在心中冷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偷人呢。
她明明就是他的良娣,又不是他不能见光的地下情人。
这时候萧策又说了:“昭昭,你不要生气,东宫是非多,孤若宠着你,你又会遭来嫉恨也陷害,孤公务缠身,经常顾及不到你。父皇也不喜孤独宠一个女子,孤只是太子,暂时还有没足够大的权力护着你。”
秦昭听到他这话,还能有什么不满?
她当然知道萧策是为她好,而且太子的权力大不过皇帝。就像上回皇帝找她去养心殿问话,萧策若去护着她,反而会加速她的死亡。
帝王才是这个王朝的最高统治者,皇帝的命令代表了至高无尚的权利,哪怕萧策是太子,也只能听命于皇帝。
“妾身知道的,殿下赶紧回吧。低调点,别让人发现了。对了,殿下最近几天都别来了,以免被人发现,传进皇上的耳中,又把妾身当成眼中钉。”秦昭最后又补充一句。
萧策本来正想走,听得这话他折回秦昭跟前,高高在上俯视她:“昭昭,是孤重要,还是你的命更重要?”
秦昭想,当然是她的命重要,但她还是回他一朵灿烂的笑容:“一样的重要。妾身有命才能跟殿下一辈子和和美美,咱们说好的,要在一起一辈子,可不能不作数。”
萧策看到她灿烂的笑容,捏捏她愈发圆润的脸,眉眼变得温柔:“总有一日孤不需顾忌任何人。”
“殿下赶紧回吧,妾身都知道的。”秦昭就要跳下床:“妾身去送送殿下。”
萧策把却把她推回床上:“你好好睡,孤走了。”
他说完也不再流连,头也不回地走远。
秦昭看着他的背影,倒回床上,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长叹一声。但她是个乐天派,也知道萧策是值得她托付终生的,这样就够了。
萧策离开望月居的时候,特意让秋水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秋水心想这叫什么事呢?
太子殿下弄得跟作贼一样,想必殿下这辈子都没试过这么窝囊吧?
不过她也不敢有异议,特意先出去张望了一回,确定没人,才回到萧策身边禀报情况。
萧策听说没人,便迅速出了望月居,速度快得很。
秋水看到这一幕,有些忍俊不禁。也不知是不是跟秦良娣待的时间长的缘故,太子殿下有些行为举止越来越好笑,跟秦良娣一个样子。
以前的太子殿下才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现在,殿下做事会瞻前顾后,这都是为了秦良娣。
秋水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望月居。
有时候她也觉得,似乎只有秦良娣最懂太子殿下,也只有秦良娣能让太子殿下变得有血有肉,像是平常男子。
这是好事,总有一个人能让殿下放下戒心。
东宫很多人都知道萧策去了一趟望月居,但萧策是什么时候离开望月居的,却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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