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郑微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解得问。“少装傻!为何木笼中那大周郡主竟与你有几分相似?”洛神医见她不肯承认,压低声音气急败坏的问道。“巧合吧?”郑微不在意的耸耸肩,“世上相似之人多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巧合?”洛神医嗤笑,“那如此说你站在拓跋宇面前他也不认识你了?”“既然如此,你们两个躲什么?”“阿木他们又做什么去了?”洛神医不停的咄咄相逼。“洛衍!”郑微有些心虚也有些气恼地喊了一声,“你与我们不过是医者与病人,并无其他关系!”“我们自有我们的秘密,而你也有你的秘密!我们未曾探究你,也请你尊重我们!”洛神医闻言一噎,仍旧有些气恼的道:“我不过是怕被你们牵连丢了小命!”“彼此彼此!”郑微嘲讽,“既然如此,往后无事也不必来往!”“当然,我们答应你要护你安危,自然说到做到,若你有性命之危,仍可以来寻我们!”郑微说的绝情,洛神医气急,蹭的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走出几十步冷静下来,竟发现诺大的平城,他早已无家可归。回头望向那辆灰扑扑的马车,竟是让他感觉到唯一安全温暖之地。想到此洛神医有些茫然,这个木微说的没错,这世上之人谁又没有不想为人知的秘密,自己又何必强人所难!他自己的秘密又何尝不是百般藏匿,怕别人窥视。其实他并不是想窥视他们的秘密,也不是怕被牵连,只是担心罢了!相处这么久,在这诺大的平城里,只有那个小院子能让他放松下来,感受到一丝家的温暖。这般想着,洛神医便有些走不动了,犹豫半天又转身走回马车前,踟蹰良久,又换回那副奸诈地赖皮相,爬到马车上坐下。见木微,木南怔愣地看着他,洛神医尴尬的咳嗽了声:“我想了想,你说得对,我们彼此尊重,谁也不探究谁的秘密!挺好,挺好!”郑微‘嗤’了一声,廖文南抓着她的手微微摇头,郑微抬头见洛神医神情有些落寞,觉得是不是自己有些过分,别扭的安慰他:“那记得交伙食钱!”洛神医借坡下路,讨价还价,“那主家还未给诊金,先欠着吧,以后一起结!”“这主家也太抠搜了吧,都一月了竟然不给诊金!”郑微与他同仇气忾,洛神医也赞同的连连点头,“比我还抠搜,这么久了竟只给了一张花笺!”廖文南看着这么快又和好的二人,笑了笑。三人一直等到午后,阿木和赵明之仍旧未回来,三人便有些不安起来。今日分别之时说好花笺会结束之后一个时辰内在此汇合,但此时已过去两个时辰了,再不回去怕是要宵禁了。宵禁之后要是被巡查的魏军抓进牢里怕是会惹出麻烦来。三人又等了许久仍旧不见他们二人的身影,洛神医跳下马车,回头看着郑微她们道:“你二人先回去,我去寻他们!”“你去哪里寻啊?万一被巡查军抓了怎么办?”廖文南有些担忧的问道。洛神医回头郑重的看着他们二人,“那你们得告诉我,阿木他们到底去了何处?”“他们...应是偷偷潜入了明月楼!”郑微迟疑的道。洛神医闻言瞪大眼睛,身体前倾,低声吼道:“你们是不要命了吗?”他回头看了眼四周,又接着道:“你可知这明月楼的东家贺拔氏是何等身份?”“贺拔氏乃当今魏帝母族,又与当今新贵贺赖氏结为亲家,可为是炙手可热,而阿木与赵明之二人一个半鲜卑血统,一个汉人闯明月楼一旦被抓,就算是杀了也没人敢置喙。”“可真是权势滔天,怪不得敢公然拍卖一国郡主!”郑微低声恨恨得道。“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还想不想找人了?”洛神医瞪她。“想,但是听你这么般说,若你贸然去寻他,怕是会给自己惹麻烦,还是算了......’”郑微虽然想寻人,但并不想把洛神医牵连进去。“算什么算!你们是我带进平城的,若你们做了什么事儿,我会还能置身事外不成!”郑微未说完,便被洛神医打断了,自顾自的说完,转身往明月楼而去,走了几步还回头冲他们喊:“快回去,若我把他们带回来,伙食钱免了哈!”“你说他看得病人不乏那些勋贵人家,诊金应是不少,怎么如此缺钱?”廖文南看着洛神医离开的背影,疑惑的问郑微。“谁知道呢?总不能是攒钱招兵买马把这大魏的皇帝掀了!”郑微随口一句,然后与廖文南商议,“要不咱们还是离开吧,若咱们也被抓了,这可真是一锅端了,再无计可施了!”廖文南同意,然后二人看着马车愣神,这次他们把三平与童儿留在家里,阿木与赵明之驾车来的,如今他们都不在,谁来驾车?“你会赶车?”廖文南问郑微,郑微摇头,“我只会骑马,没赶过马车!”廖文南上辈子,这辈子都只会做马车,更不会这活计。郑微看着缰绳,试探着问:“都是驱使马匹,想来与骑马差不了太多,要不我试试?”“试试?”廖文南不太确定。郑微坐到马车外面抓起缰绳,一甩马鞭,“驾!”马车忽得便窜了出去,郑微吓了一跳,廖文南则被甩到了马车尾,被摔得头昏眼花。她连忙牢牢抓住车窗,身子贴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大气不敢出!好在此时天色已晚,路上已无行人,郑微架着马车横冲直撞的跑出了巷子!而洛神医回到明月楼门前,撩起长衫就要迈进去,但一只脚还未落下,便被人拦住了。“何人?今日明月楼已经不待客了!”“为何?”洛神医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指着夜幕擎空不解的问,“今日月中,天气怡人,正是月色撩人之时,我好容易得了一张花笺还想入顶楼彻夜赏月呢,你们为何不待客?”“东家吩咐,今夜一律不待客,明日也是月圆之夜,贵客明夜再来也是一样!”守在门口的侍从见他确实手执花笺,想到能拿到花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说话也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