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的表现不尽人意。
但到了扛射，它的表现顿时上来了，射程与连弩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它威力十足，一抢出去，“碰”的一声，能够直接取人性命。
火炮射程不如床弩，却也用300-400米，“碰”的一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坑，立在大坑旁边的草人倒了一片，也就是说它杀伤力惊人，在床弩之上。
明光帝的注意力并不在手枪上，直接被后面的扛射、火炮给惊着了：“这……这火器的杀伤力这么大？！”
他看着地上的那个大坑，怎么也想像不出来，就那么一个圆滚滚的黑东西射出去，“碰”的一声炸开，就能形成这么大的坑。
顾清菱笑着说道：“陛下，火药可是能开山劈地的，用火药做成的武器，威力必然不可能差了。这还只是第一个版本，等以后版本升级，火炮能够炸翻一条大船。”
“哈哈哈哈……”明光帝高兴道，“朕不指望它能炸翻一条大船，朕只要它能炸开城门即可。”
之前他就有考虑过用火药炸城门，但那不是火药需要有人冒险到城门口安装嘛，指不定还会伤到自己人。
但火炮就不一样了，人家站在几百米外的地方，直接射过来，就算你排兵布阵，也完全挡不住火药的威力。
再望向公输菡，明光帝简直在看一个大宝贝，他似乎有些明白顾清菱对她的看中了。
虽是女子，却有经天伟地之才，这样的人才要放她在后院生孩子绣花，那就太浪费了。
她生再多的孩子，有她造的一门火炮威力大？
何况，公输菡还不只会造一门火炮，有了她，就相当于有了一座源源不断的武器库。
“利剑”那个代号，明光帝当场准了，让公输菡重点研究扛射和火炮。
“陛下，手枪也要研究。”顾清菱生怕明光帝把手枪给够了，她知道这东西一开始表现得有些不尽人意，但这东西也在单兵做战的战场上，手枪才是利器啊，她道，“这只是第一个版本，它看着射程是近了点，可等它拥有连弩的射程，甚至床弩的射床，在单兵作战的战场上，大明的士兵就是无敌的。”
射程远，东西小巧，方便携带，可不就是利器？
明光帝道：“手枪的射程能够赶上床弩？”
顾清菱点头：“当然，也许还不止。陛下，当初弓箭才刚刚设计出来时，也没有如今的100米，它的第一个版本还不如手枪。可现在，大明的普通弓箭也有50-100的射程。”
“就算是以手枪现在的射程，看似没有普通弓箭射程远，但是皇兄，”李文崇也在旁边补充，“你发现没有，手枪的射击不若弓箭费力。我们培养一个弓箭手，那是需要花大力气培养的，可是手枪……”
李文崇的手里就捏着一把，他掂了掂，发现就是一个力气一般的女人都能拿在手里。
又试了试它的射击方式，李文崇非常肯定，就是女人也能射击。
也就是说，只要有了手枪，大明士兵人人都可以使用。
顾清菱看了一眼跟上辈子的机关枪有得一拼，被大家叫做“手枪”的家伙，忍了忍，还是没提出把名字给改了——单手能拿得动的，不叫手枪叫什么？没毛病。
至于更小的，只有巴掌大的，顾清菱想，等以后后人设计出来了，自然会有人分类，完全不用她操心。
只要东西对，管它们叫什么名字，反正她也看不到那一天。
本来不受欢迎的手枪，被李文崇这么一说，明光帝也来了兴趣，拿在手里试了试。
他亲自找了一个靶试射，这才发现手枪上还有一个瞄准器，这下子……
明光帝醒悟过来：这手枪其实就相当于士兵手里的刀，是一个普及性比较高的东西。
当然了，前提是造得出来。
明光帝转头询问公输菡这东西难不难造，能不能普及大明军营。
公输菡信心满满：“回陛下，这东西并不难，只要我改进一下生产设备，制定好模具，多培养几个熟练工即可。就是火药得小心些，这东西一个没弄好，容易爆炸。”
巴拉巴拉，将那些可能会导致炸膛的因素说了出来。
明光帝听了一耳朵，觉得问题不大——相较于被敌人杀死，他相信大明的士兵更愿意被自己手里的枪炸死。
当然了，若是他们小心些，也不会被炸死。
顾清菱：“……”
不，问题是被炸死吗？
问题不应该是改进，避免炸膛吗？
“既然是这些因素导致的炸膛，公输先生，那我们除了改进火药本身外，能不能再改进一下枪械，比如更耐高温的材料，通风口之类的。”顾清菱说道，“你闭关这段时间，大明又新发现了几座矿产，墨家那边提炼出了几种新的钢材，你可以都试试。”
公输菡眼睛一亮：“是的，如果有更耐高温的材料，可以更大程度的避免炸膛。我闭关出来以后，还没跟墨家那边对接，不知道现在又有了新的耐热材料，事后我再去了解一下，最好是跟墨家那边专门研究这块的人好好交流交流，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启发。”
“那行，朕就给公输先生方便行事的权利，只要你能把火器改进得更好，你想要什么东西，想要抽调什么人，直接跟崇亲王妃说。”明光帝巴不得早点弄出来，当场下令。
公输菡、顾清菱领命。
秘密营地的人被要求保密，但在场所有参与的士兵都激动了。
他们又不是瞎子，那测试结果明摆着在那里，人家不仅研究出来了新武器，而且这武器店还非常厉害。这要拿到手里，胜算岂不是又多了一层？
“哈哈哈哈……岂止是多了一层，多了十层都有。你们是没看见，那东西碰的一声，那么大一个坑，差点没吓死我。”
“我的乖乖！难怪那位被称之为先生，只要她有这本事，管她女的难的，老子服她。谁以后要是敢拿她是女人说话，老子弄死他。”
……
在军营，有瞧不起女人的人。但当女人有拿得出手的本事，让人信服时，他们也会很快翻脸，把这个女人捧上天。
他们才不像那些文人墨客，叽叽歪歪的，整天说女人要守妇道，这不能干，那不能干。
屁！
要是女人啥都不能干，那他们出来打仗了，家里的一切怎么办？
媳妇顶不了事，屁用都没有，等他们打完仗，活着回去，岂不是连家都没了？
其他营地不知道，但这个被明光帝挑出来的秘密营地，绝对绝对不会“歧视女人”。
李文崇：王妃说得没错，没有做不了的思想工作，只有不会做思考工作的先生。
瞧瞧，这不纠正过来了？
爱国主义教育也得跟上，那批特别会耍嘴子的儒家绝对不能放过，要好好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