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得知顾家闹了这么大动静的人,也有些无语。
他们盯着顾家,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姚家联系上顾家,从而给他们带来麻烦,没想到人还没盯着,顾家自己到先出了事。
“你说,顾家这是在搞什么?不会是他们已经发现了吧?”
“应该……不会吧?不是说姚家人全部下了大狱吗?等这边救人,那边早就屈打成招,板上钉钉了。”
……
姚三爷这顿打是跑不掉的,因为若是不打,姚家根本不会认下他们以权压人,夺了人家配方的事情。
看到姚三爷出去一趟,就被打得屁股开花,不得不趴在干草上休息,姚三夫人、姚安逸母子俩心疼不已,顿时红了眼眶。
“三爷……”姚三夫人靠着栏杆坐着,望着趴要干草床上的姚大爷掉了眼泪。
姚三爷转过了头来,扯了扯有些发白的嘴角,安慰道:“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你都……”姚三夫人不敢说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怨老太君,要不是老太君的这个计划,他们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方来?
说着以退为进,为大家谋一条出路,可一看姚三爷进来没几天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同样是姚家的男人,为什么姚三爷被人打得那么惨,姚大爷却一点事都没有。
说是一点事都没有,其实也受了刑,只不过没有姚三爷重的姚大爷:“……”
——我身上背着“子爵爷”三个字,人家没对我下手,怪我喽?
“娘……”姚安逸在旁边小心地劝着,可看到受到的姚三爷,姚安逸也不知道说什么。
后来没办法,只能由姚大夫人出面,嘱咐跟姚三爷关在一起的姚大爷、姚安宏等人好好照顾姚三爷。
其实对于姚三爷,姚大夫人也有些愧疚,她知道老太君的计划,却没有想到对方人的这么大胆,不仅敢把他们关进大牢,甚至还敢对他们对手。
要不是姚大爷身上有着“子爵爷”的封号,恐怕趴在那里的就是他了。
女眷这边也还好,没有谁死倔着不认的,只是一脸茫然,表示家里都是顾清菱管事,外面的她们不清楚,这事也就过了。而顾清菱身上,背的是“伯爵夫人”的名号,即使是陈知州亲审,也不能动手,否则就是“藐视皇恩”。
“老身这封号是当今给的,能罚老身的只有当今,你要是敢对老身动刑,你就是对当今不敬。”顾清菱紧紧地盯着陈知州的眼睛,一脸不屑,说道,“陈知州,老身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老身告诉你,老身不怕你。”
陈知州冷笑:“伯爵夫人,你不会以为你那个没用的二儿子跑掉了,你们就能逃出生天,逃脱律法的制裁吧?呵!不管是任何人,只要犯了天家律法,就没有任何一个人逃得掉。”
“是吗?借你吉言,老身也相信,无论是任何人,胆战违背天家律法,那就一个也逃不掉。”
陈知州让人将顾清菱带了下去,一边安排人,继续追查姚二爷的下落;一面找到了马济承,问他到底有没有找到人。
虽说他们说好了,要联手一起把姚家拉下马,“霸占”姚家秘方,但他马济承也要搞清楚了,是他马济承承诺这件事情“万无一失”他才答应的,要是这事……
呵!
就别怪他到时候翻脸不认人,直接拿他马家问事。
“大人,你急什么?不过一个纨绔子弟罢了,要不是你的人不小心,拿人的时候没打听出来姚二爷不在家,而是在外面玩女人,他玩跑掉?”马济承有些不爽,但面上没有露出来,好声好气的安抚着,说道,“这云阳城可是你的地盘,所有进出关口都被你派人给看住了,你觉得他跑得掉?还是说,你不相信你的本事?”
陈知州冷哼:“要不是那位出面做保,你以为本官会跟你合作?”
“是是是,小人也是借了那位爷的光,才有资格站到大人面前,跟大人合作,这是小人的荣幸。大人,您放心,只要姚家下了大牢,他们就别想再活着出去……你觉得,一个死人,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本官可听说,姚家有一位庶女进了晋郡王的后院。”
“那又如何?不是说了吗,晋郡王府有我们的人。”马济承知道陈知州在试探什么,在心里冷笑着,向对方露了一个底。
真当他是他爹那个没脑子的,只想着替老夫人“报仇”,顺便再给背后的靠山捞个赚钱的金蛋,就不管不顾的随便动手了?
是,那人是他们马家的靠山,可要他们没点本事,他们马家也只有被利用的份,说不定哪天就被抛弃了。
他马济承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马济承十分庆幸,还好家里的老夫人是个有脑子的,早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为马家谋图发展了,不知道埋下了多少条暗线,否则……
陈知州也知道过犹不及,反正该试探的试探了,他也就没有再“追究”马济承的责任,只嘱咐对方赶紧找到姚二爷。不管是生是死,绝对不能让姚二爷再出现在京城的地头上,否则……
“虽说姚家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尤其是姚家手上还有一只会赚钱的金蛋。要是让其他家知道了,知道有利要图,他们可不会错过这个分红的机会。”
能够坐到知州这个位置上,陈知州跟京城圈子还是打过交道的,知道那帮家伙到底有多豺狼。没有利益还罢,一旦有了可以瓜分的利益,又有几个能够坐得住?
陈知州也没想到,姚家除了卖掉的“佳人醉”、“美人脂”、“十二花仙”,手上居然还有那么多方子。那个什么“十二香”、“清凉油”,还有那个日进百金的百香阁,啧啧啧啧……
任谁看了不心动?
等姚家的罪名定下,那几个方子不就成了那位爷的?
至于卖没卖出去,呵,怕什么,还有谁敢跟那位爷过不去?即使不用把所有的利润吐出来,只是分那么一两股的花红,也能够让那位爷的钱包鼓一鼓了。
爷是做大事的人,什么都不缺,缺的可不就是这个会赚钱的金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