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确定五大家造纸真正用的原料是哪几种吗？”小松灵子双手捧在胸前，满眼期待的问道。
“这个当然。”韩度微微一笑，指着纸张，“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几种才是五大家真正用来造纸的原料。”
小松灵子看了一眼，顿时惊讶的张大嘴巴，“仅仅这几种吗？你确定？”
石原浩二带回来的消息有十几种原料，但是韩度挑选出来的不过五种而已，连一般都不到，也难怪小松灵子会有些怀疑。
韩度随手把纸张扔给小松灵子，懒得给她解释。
仅仅一天之后，韩度就把纸张造出来了。
“这么快就造出来了？”小松灵子高兴的拿起纸张，摸起来果然和交钞的感觉一模一样，“你还真是厉害！”
韩度却皱起眉头，微微摇头。
“你这是怎么了？”小松灵子奇怪的看了韩度一眼，连忙说道：“这纸张都造出来了，眼看着咱们就能够造出交钞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韩度擦了擦手，摇头说道：“这纸张和交钞用的纸张还有一点区别，不算是真正的造出来。”
“有区别？”小松灵子把纸张放到眼前仔细地查看，半晌之后使劲摇头：“这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啊，哪里有什么区别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韩度无奈的叹息一声，随手把纸张从小松灵子手里拿过来扔进水里。
“哎？你这是干什么？”小松灵子惊叫一声，连忙就要去把纸张拿起来，却被韩度伸手阻拦。
韩度朝她摇了摇头，示意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小松灵子满眼疑惑的看了韩度一眼，慢慢缩回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里的纸张，很快她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这纸张好像烂的要比交钞更快啊！”
“看到了吗？这就是区别。”韩度点了一下头，微微叹了口气。
小松灵子却大大松了口气，笑着朝韩度说道：“可这也没有什么影响吧？虽然这纸张浸水要比交钞更快一些，但是咱们印成钞币之后，谁会没事把它浸入水里？”
就算是五大家的交钞，浸水也会损坏。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让交钞沾上一点水。从这个方面来说，小松灵子的话的确没错，根本不用担心这个。
韩度听了还是摇头，抬眼看向小松灵子正色道：“我要的不是普通人分辨不出来，我要的是五大家也分辨不出来！普通人的确不会把交钞浸入水里，但是五大家会！”
既然想要印交钞，那韩度就不会偷偷摸摸地印一点算了，而是想要大干一场。
一点交钞撒出去，五大家的确不会发现。但是只要大量的交钞出现在市面上流通，那五大家肯定会发现的。
到时候五大家一定会将交钞收回去验证，如果不能完全一模一样，那必然立刻就会被五大家发现。
到时候五大家完全可以及时止损，这可和韩度的设想不符。韩度想要的是，通过交钞直接把五大家掏空！
“那你准备怎么办？”小松灵子见韩度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韩度：“要不，我再让石原浩二深入打探一下？”
“没有用的！”韩度直接摆手止住小松灵的想法，微微摇头：“很显然，这是交钞最核心的秘密。别说是他一个外来者，就算是五大家自己的人，恐怕也只有最上面的几个才知道。”
小松灵子顿时满眼失望，“那咱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
韩度想了一下，缓缓摇头：“五大家印制交钞的量这么大，不管是多么隐秘的东西，他们的需求肯定是不小的。这么大量的东西跟不做不到完全瞒过所有人的眼睛，这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或许这东西和咱们想的有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小松灵子见韩度好像有了头绪，连忙问道。
韩度却没有理会她，低头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猛地抬头看向小松灵子：“你让石原浩二仔细留意一下，五大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什么异常？”小松灵子还没有回过神来，下意识追问了一句。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问了一句废话。
不等小松灵子解释，韩度直接说道：“让他仔细查探一下，五大家有没有做一些不符合他们身份的事情。”
“这？”小松灵子越听越是迷糊，完全想不明白韩度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是韩度却没有耐心给她解释，直接摆手：“赶紧去。”
“是。”小松灵子连忙低下头，小声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不过大半个月时间，小松灵子带着石原浩二的消息找到韩度。
“这就是石原浩二查探出来的，不过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小松灵子把消息放在韩度面前。
韩度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茶杯，神色平淡的说道：“有没有用我看过之后才知道。”
拿起纸张，仅仅扫了一眼韩度的目光就陡然一凝。
“怎么？难道你真的发现了什么？”小松灵子手指下意识地抓紧纱裙，身躯连忙前倾凑了过来。
韩度眼里含笑，手指猛地一指：“五大家富可敌国，他们收这么多的破旧衣衫来干什么？而且，还专门收码头下苦力那些人的衣衫，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是挺奇怪。”小松灵子微微点头，随即满脸疑惑的看向韩度：“可是这上面的每件事都很奇怪啊，你怎么就唯独看到了这个？”
韩度微微一笑，没有给小松灵子解释。其他的事情虽然奇怪，但是和造纸没有是关系。造纸需要的是纤维，五大家做的这些奇怪事情里面只有这么一个和纤维有关。
这时候下苦力的人穿的都是麻布，这些人每天在码头上扛着沉重的货物上船下船，一身麻布衣衫早就被磨得破烂不堪。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破烂衣衫除了这些下苦力又舍不得更换的人才能穿得下去。五大家拿这些破烂一点用处都没有，偏偏他们收购的价格还非常的高，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韩度都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