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鼓山,
后山山谷,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暮色渐浓。
这个山谷的地上,
凌乱无序的瘫坐着几百江湖人士。
这些江湖人士,别看他们此时如此的狼狈和不堪。
他们在这山谷外,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这个山谷,此时可以说是聚集了整个江湖八成的高手。
这些武林高手,此时都在聚精会神的观看着远处的战斗。
他们如同学生一样的认真的注视着战局。
战斗太精彩了,战斗的人武功无比的精妙而强大。
只要他们能学会一招一式,都可以算是大收获。
特别是特别是那两个身材曼妙的白衣女子的武功,最是让他们痴迷。
她们的招式无比的繁复而多变,简直就是两部武学活字典。
更有甚者,看见这两个女子用出了他们门派的武功。
而且用的比他们还要好,还要精通。
这些人都不由的会在脑中出现这样的念头:
“原来这招要这样用啊!”
“看来是师傅都学错了,这才是正确的用法。”
……
两个女子对手的武功,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是不强,
是没意思。
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是他们看不懂的意思。
对!
就是看不懂。
也不是看不懂,而是看清楚了他们的招式,但他们用不了。
??。。。。。。。。。。。。。。。。。。。
那两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自然就是李秋水和李沧海这对姐妹花了。
她们的根基武功就是小无相神功,自然是招式繁多,无所不包。
那些普通高手学会他们一招半式,的确是大收获。
无崖子和李秋水在无量山琅寰福地隐居的时候,无量剑派看了李秋水和无崖子舞剑的投影,都能创出一个门派。
而她们的对手自然就是巫行云和苏星河。
巫行云用的外功是天山折梅手,天山折梅手是逍遥派另一项绝学,有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包括起来乃是六路武功,但包含了逍遥派武学的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蕴有抓法、诸般兵刃的绝招,变法繁复。这个武功,修炼者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中。
苏星河用的外功是独孤九剑,九剑其实就是九套万能公式,让人可以瞬间找出敌人招式的破绽。
所以江湖人士看他们的武功都感觉没意思。
巫行云的招式学不会,苏星河的招式学了没用。
独孤九剑是需要配合无招胜有招的武学理念使用的,所以苏星河每一招都是极其丑陋而简单,孩童都能学会。
可是学会了也没用。
苏星河一个直刺,就能破掉别人的武功。
有少林寺幸存的和尚算过,苏星河一个直刺破了少林寺三十几门的绝技。
都让他们有些怀疑自己门派武功是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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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们没必要同门相残,往日恩怨,今日就此放下吧!”
突然,
山谷中响起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
战斗真的都停下了。
这说话的人自然是无崖子!
这里能在四人中说的上话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无崖子在四人战斗的时候,找了几个武林人士,吸了点武功,勉强恢复些许实力。
无崖子向着四人的站场走去。
他的脚步似缓实急,就像正常的走路,但速度比奔跑都快。
几个眨眼就走到了四人的中间。
无崖子朗声道:“没必要打下去了,照这样打下去必然两败俱伤,我逍遥派就彻底完了。”
李秋水呵呵笑道:“住手?那师哥你能放下我让你残废这么多年的仇?”
无崖子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好!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李秋水冷哼道:“哼!我和你的恩怨了了,但我和师姐可还没完呢!”
巫行云冷笑道:“贱人,今天我必杀你。”
无崖子十分恳切的对着巫行云劝道:“师姐,她曾经害你走火入魔。你也毁了她的容,就两相抵消吧!”
巫行云沉默了,一脸阴郁的看着远处笑意吟吟的李秋水。
无崖子继续道:“师姐!就此放下如何?”
巫行云挣扎片刻,最终舒了口气,冷着脸道:“好!”
李秋水也笑道:“那师姐,我们就此言和。”
巫行云最是不能拒绝无崖子的请求,咬牙答应了。
苏星河自然是看见了,心中不由暗道:“无崖子这操作够坑巫行云的,巫行云实力恢复了,李秋水自然愿意言和。等到下个散功之期……!”
无崖子看了眼李秋水,立刻转移视线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此散了吧!”
苏星河此时明白了,虽然无崖子眼神很隐蔽,但苏星河看明白了。
无崖子明里看的李秋水,其实看的李沧海。
今日之战,真的打下去,死的一定是李秋水和李沧海。
无崖子只要把在场的人的功力都吸了,必然恢复实力,三个打两个,她们绝对扑街。
他根本就是在为了李沧海而放水。
可就在此时,
场上突然发生了巨变。
“嘭—————”
无崖子的身体如断线风筝,飞了出去。
“噗!”
无崖子落地就喷了一口老血:“为……为什……为什么?”
原来是无崖子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不想李沧海突施偷袭,全力一掌横击在无崖子胸膛上。
李秋水也是意外,不乘着无崖子脑子不清醒逃跑,还搞事干嘛?嫌弃你姐死的不够快啊?
李沧海恨声道:“恩怨一笔勾销?说的轻巧,我的儿子孙子都是你徒弟苏星河害死的,此仇岂能就此购销?”
无崖子顿时就是一愣。
因为慕容博慕容复死的时候,无崖子是昏迷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以为李沧海是单纯的来帮助自己姐姐的。
无崖子脸上有些为难道:“那……那……”
可还不待无崖子开口,就被李沧海打断了。
李沧海脸色冰寒的道:“你这老贼多年前杀了我丈夫,先前你徒弟又害死我儿子孙子。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苏星河闻言,脸色变得十分的怪异,看向无崖子的眼神也极其的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