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私生活混乱这种事,则不得不提凰坎教授,其一直被许多知名人士广为诟病,为时人所不齿。
那么凰坎教授的私生活到底乱成什么样呢?
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凰坎教授文章走天下,好色之甚,非吾母,非吾女,可妻也!
如果说风流是才子的标志,那么凰坎教授已经超越“风流”这个限定了,最被时人不耻的莫过于前几年的“骗婚案”,一度闹得沸沸扬扬,举国上下都感到荒唐。
大约是4年前,也就是1913年左右,凰坎教授在沪市,创办《民声日报》期间,与一个叫黄邵蓝的年轻姑娘认识了。
后来才得知两人竟然还是老乡,而且凰坎教授年轻时,还曾担任过黄邵蓝的家庭教师。
一转眼间,一个曾经的丫头片子如今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青春靓丽的大姑娘了。
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黄邵蓝很快就让凰坎教授如痴如醉,不顾及社会道义以及往日的师生之情,开始了疯狂的追求。
还别说,凰坎教授在追求女孩子这一块,还真有一套,吟诗作对,引进作古,鲜花浪漫,祭出各种风骚手段。
黄邵蓝此时才20刚出头,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很快就被凰坎教授攻破了防御,俘获了芳心!
但是有一个问题横着两人的面前,则是此时的凰坎教授早已有了妻室,如果俩人结婚,就犯了重婚罪,是要被请去喝茶的。
面对黄邵蓝的犹豫,凰坎教授脑子一转悠,立刻心生一计,哄骗其说这辈子就爱黄绍兰一人,愿意挣脱世俗的枷锁,还摆出一副非黄邵蓝不娶的模样。
然后再出一计,说可用假名领取结婚证,待家里那位不在了,在换真名与其登记结婚。
并且解释说:“因你也明知我家有发妻。如用我真名,则我犯重婚罪。同时你明知故犯,也不能不负责任。”
陷入爱河的黄邵蓝失去了理智,被凰坎教授的一番影帝表演深深的打动了,于是,毅然决然与凰坎教授在一起了。
俩人还领了结婚证,不过凰坎教授用的是李某某的假名,便是为了以后好开溜。
在一起的这段岁月,凰坎教授过得那叫一个潇洒,俩人同居的几个月时间,很少出门,都是在屋子里“作学问”。后因凰坎教授要去首都教书,俩人才不得不分离,而此时的黄绍兰已有身孕。
凰坎教授到了首都,没过多久,又马上与一名叫彭欣缃的学生搞上了。
黄邵蓝经过友人告知后,气的挺着大肚子,连夜直奔首都,与凰坎教授当面对质,求一个公道。
而凰坎教授留下的后手关键时候起了作用,因为结婚证上是假名,法院也不受理,故其不受法律拿捏。
不过,这件事当时却是被一个小报捅出去了,很快引来的众多的报道,凰坎教授的这一行径才被人尽皆知。
黄邵蓝独自后诞下一女,其行为被其父亲所鄙夷,愤然断绝的父女关系,无路可走的黄绍兰幸得太炎先生之妻汤国梨的帮助,赠送了300大洋。
由此,黄邵蓝先生拜入太炎先生门下,成为了唯一的女弟子,如今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在沪市办博文女子学校。
太炎先生之妻汤国梨对此事耿耿于怀,打抱不平,当众骂凰坎教授为“无耻之尤的衣冠禽兽”,“小有才适足以济其奸!”
相比较之下,汤国梨对钱玄那真是特别满意,曾经不止一次的拿钱玄与凰坎教授做对比,认为钱玄深得太炎先生真传。
如今,凰坎教授当着众人的面,要给汤皖介绍对象,恬不知耻的提自己的风流韵事。
暴脾气的钱玄自然忍不了,指着凰坎教授的鼻子,用太炎先生的原话骂道:
“有文无行,为人所不耻!”
“钱二愣子,你又发什么疯?”凰坎教授吓一跳,呵斥道。
“我发疯?”钱玄脸庞抽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凰坎教授,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破口大骂道:
“作为一个老师,无德;作为一个学生,败坏门庭;不顾伦理道德,就是个斯文败类,改日我便把你干的缺德事全部写出来,刊登出去!”
演讲还没开始,最前排的师兄弟俩又开始了当众掐架,而且钱玄骂凰坎教授声音之大,贯彻全场。
吃瓜群众的属性再次被点燃,后排的学生们争相交头接耳,有知道具体情况的学生开始给别人普及凰坎教授的黑历史。
口口相传之下,很快传遍了全场,顿时引起了现场的嘘声一片。
凰坎教授就是脸皮再厚,被钱玄当众扒了衣裳,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嘘,于是,只好示弱道:
“今天是陈学长演讲,我不与你争执,待会湖边亭子见!”
“哼!”见如此,钱玄冷声哼道,甩袖转身,回到了汤皖身边坐下。
辜教授淡定的抽着大烟,吐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眼,不由得看向了钱玄,调侃道:
“钱爷,早上老虎油抹多了?”
“辜教授,此话何意?”钱玄不解道。
“否则怎么会如此生猛啊?”辜教授笑着说道。
“辜教授想替他找回场子是么?”钱玄不屑道,随即看向汤皖,说道:
“皖之,咱们俩换个座,我与辜教授好好聊聊!”
这马上演讲就要开始了,以钱玄这个暴脾气,别几句话不对头,就抄起大烟枪敲了辜教授的头,那就玩大了。
于是,夹在俩人中间的汤皖一面朝着辜教授使眼色,意思是不要在搞事情了,另一面凑到钱玄耳边,耐心的劝解道:
“仲浦兄马上就要发表就职演讲了,有什么事,待会去湖边亭子解决!”
边上的秋明先生和首常先生赶紧把钱玄拉过去,换了座儿,这才把事情平息下来。
片刻之后,仲浦先生和孑民先生从边上的门走进礼堂,缓缓走到演讲台上。
待全场安静下来之后,孑民先生拿出了教育部的任令,宣布道:
“我宣布,程仲浦为北大文科学长,此令今日正是生效,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啪!!!”
在热烈的鼓掌声中,孑民先生走下台,看了一眼前排后,默不作声的走到了汤皖的边上,与《星火》的一行人挤在了一起。
独自傲然于演讲台的仲浦先生,凌厉的眼光目视前方,从最后排的学生脸色一一扫过,再到前排的一些人。
《星火》的一群人正襟危坐,等到着就职演讲,而辜教授则是拿着大烟杆抽着烟,凰坎教授则是脱下了鞋子,扣着脚指甲,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不屑一顾。
仲浦先生抿嘴而笑,视若无睹,反而激起了内心里的亢奋,微微行礼后,便开始了铿锵有力的就职演讲。
“同学们,文学革命之气运,酝酿已非一日!”
“其手举义旗着有二,北有《星火》,南有《年轻》”
“其急先锋者,则为胡氏直,余甘愿冒举国学究之敌,高举文化革命之大旗,为新文化所开路。”
“由此而下之为我三革命主义!”
“曰:推倒雕琢的,阿谀的贵族文学,建设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
台下的保皇党和复古派们,一听就感到气愤,仲浦先生在就职演讲上,当众宣扬新文化,这简直就是不给面子自己等人面子。
而且台下支持新文化的学生们,个个群起激昂,《读书社》的学生们带头欢呼,纷纷拥护三革命主义。
反观支持旧文学的学生们,则是个个出声反对,响起一片嘘声,在身处嘘声旋涡中的一个座位上,端坐着一个陷入深思的胖胖的学生,他是凰坎教授的学生,叫傅斯文。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火爆,而仲浦先生却是演讲的更加的热血,慷慨激昂的喊道:
“曰:推倒陈腐的,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
“好!”
“程先生说的好!”
“打倒旧文学!”
话音刚落,支持新文学的学生们,站起身来,齐声欢呼,喝彩声在礼堂内飘荡,让保皇党和复古派的一众大佬,心尖隐隐作痛!
便是在这片欢呼声中,辜教授愤然离席,随后一众保皇党和复古派大佬依次离开。
仲浦先生目送着离去的背影,反而越发的亢奋,来自内心深处的浓烈战斗欲望,使其冲着旧文学离去的背影,高亢的大喊道:
“曰:推倒迂晦的,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了的,通俗的社会文学;”
汤皖站起身来,不去看向辜教授等人,携手《星火》的一众人,与其他教授,共同为三大革命主义,鼓掌欢呼。
仲浦先生的演讲还在继续,新文学这边气势如虹,但是旧文学的一边已经走完了人,座位上空空如也,唯有一个胖胖的学生,在认真的听演讲,他叫傅斯文!
这一场就职演讲,算是正式拉开了,新文学与旧文学在北大的较量,仲浦先生当众吹起了冲锋号角,正式宣战。
孑民先生也缓缓站起身,瞥了一眼另一边空空如也的座位,微笑着,鼓起了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