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龙渊的实力一损,便可能导致蛟龙升空,造成浩劫。
那他们便都是罪人了。
纵使法空觉得能驾驭得了蛟龙,可这纯粹是玩火,很容易失控。
最好的办法还是能两边合力将蛟龙继续镇压下去。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渴望加强镇龙渊的实力。
可眼前却是镇龙渊的实力不断的减弱,继续下去,可能形同虚设了。
法空道:大师,我们能做的实在不多,就按照原本的计划来便是了。
唉——!元德和尚叹息。
他感受到渺小与无力。
法空笑道:大师是想普渡众生,做世间的救世者,实在是自讨苦吃。
独孤夏晴点点头。
这么想的话,注定会辛苦。
元德和尚苦笑。
法空道:大师给自己这么重的责任,心境很容易出问题的,这便是偏执啦。
元德和尚若有所思,缓缓道:确实如此。
自己在镇龙渊呆得久了,确实将世间的责任看得越来越重,从而失之灵动。
他念头一起,回头返照。
自己确实是把自己看得太强太高,虽然是宿世之人,可并不意味着便是最强者。
普渡众生并不意味着非要把所有人都救,力所能及便是了。
这般念头升起之后,顿时周身一轻,头脑格外的灵动,心神陷入一种恍忽与欣喜。
法空摆摆手。
独孤夏晴轻轻点头。
两人沉默下来,没去看元德和尚,只欣赏着远处天京的壮丽,也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半个时辰之后,元德和尚身体忽然放金光。
金光从弱到强,从开始的朦胧到耀眼如烈日落在眼前,不可直视。
金光之中的元德和尚合什一礼:多谢大师指点。
法空合什笑道:这是你的缘法,恭喜了。
元德和尚更上一层楼。
对于元德和尚这种佛法精深,修行了两世之人而言,最关键的还是感悟。
一悟则通,一通则修为上涨。
限制他的不是功力,而是感悟。
元德和尚对独孤夏晴合什一礼,然后化为一道金光射向天边消失不见。
独孤夏晴道:他这一次修为暴涨,对你没威胁?
法空笑道:元德大师可谓是真正的得道高僧,论胸襟,我不如也。
独孤夏晴道:再得道高僧,也不能不碰利益的吧?大妙莲寺现在跟大乾还好,将来呢?
将来事,谁能说得准呢。法空摇头:把握眼前便好。
不怕种下隐患?独孤夏晴道:将来两边敌对,那你就要懊恼了。
法空道:无愧于心便好。
他随着看到的未来越多,经历越来越多的不确定,已经开始学会专注于眼前,不理会将来了。
享受当下,专注于当下,当下便是一切,未来与过去皆不可及。….
不愧是高僧。独孤夏晴笑道:换成是我,就不会帮他顿悟。
法空笑着摇头:你与我也应该是敌对的,却还一起参研剑法。
那不一样。独孤夏晴道:我只是孑然一身的平民百姓,可没这么多的责任在身。
法空道:我杀多了大云的高手,你难道不懊恼?
没与我一起参研剑法,你一样的无敌。独孤夏晴道:杀多少大云高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法空失笑:这倒也对。
独孤夏晴道:但元德和尚就不一样啦。
交朋友没那么复杂的,法空笑道:他诚心诚意,并不因为我是大乾人而戒备,……别人以诚待我,我以诚报之,没什么复杂的,将来真成对手,我自会专心压制他,不让他对大乾造成太大伤害,已经足够了。
这也对。独孤夏晴点点头:算计太多,那就交不到真正的朋友。
友情是可以超越于朝廷与家国之上的,便如自己与法空。
两人来到永空寺的时候,见到了宋圆圆。
宋圆圆原本是呆在灵空寺,现在却转到了这边,赵千钧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派人来永空寺劫回宋圆圆。
独孤夏晴惊奇的打量宋圆圆。
她早就知道宋圆圆,很早以前便听法空聊过,如何劫持宋圆圆以牵制赵千钧,从而压制天海剑派的蠢蠢欲动。
如果是别人,施展这种手段,她一定会唾弃,可法空施展这手段,她并不反感。
劫持一人而救千万人,更何况这宋圆圆还不是弱女子,并不算是欺负她。
宋姑娘果然貌美。独孤夏晴笑道:怪不得能倾倒赵掌门。
宋圆圆笑笑:独孤姑娘谬赞了,一幅皮囊而已。
皮囊可是非常重要的,独孤夏晴道:是行走世间的最好武器。
美人计无往而不利,近乎无敌,不逊色于武功。
宋圆圆摇头微笑。
她不觉得皮囊是什么神兵利器,反而是烦恼之源,如果没有一幅好皮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她看向法空:赵师兄过来找过我。
法空颔首。
宋圆圆皱眉道:赵师兄应该出事了。
法空眉头一挑。
十天之前就该过来找我的。宋圆圆轻轻摇头:他不会爽约。
赵千钧上一次见面,临走之际曾许诺十天之前再来,结果却没再来。
法空双眼忽然变得深邃,抬头看向西南方向,目光穿过千山万水,悠悠落到了天海剑派,落到了掌门大殿,落到了赵千钧身上。
赵千钧脸色如金纸,盘膝坐在大殿中央位置,气息急促。
六个老者正盘膝坐在他周围,一人伸出一掌抵在他身上。
丝丝缕缕白气从他们发丝间钻出,鸟鸟而上,凝于头顶一尺处,盘旋不散,形成一团雾气,乍看宛如一朵白云。
随着时间流逝,赵千钧的脸色并没有变化,一如先前,气息也如先前。
显然六人合力并不能助他疗伤。
他深邃的眼神闪了闪,片刻后,赵千钧的过去一一闪现,看到了他为何受伤。
强行修练,急于求成,走火入魔。法空摇头,双眼恢复如常,看向宋圆圆。
宋圆圆叹一口气:终究还是走火入魔了。
法空道:可能是急于救你吧。
宋圆圆轻轻摇头:他呀……
他对自己的感情并不纯粹,他的掌门位子与权势更重要,自己只是其次。
所以他这般急于修炼,并不单纯为了救自己,而是为了他自己的掌门位子。
自己在永空寺呆着,那便是对他掌门威严的挑战,是在削弱他的威严。
他急于找回这威严,所以迫不及待的提升修为,苦练剑法。
想到这里,她看向法空。
这一切显然都是法空的计谋,一切皆在他的算计中,包括赵师兄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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