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名队员加上一名领队,如今还留有战力的,就仅剩最后五名队员和一名领队而已。
结局似乎已经注定,那两位领队的攻势虽然能拌住凤倾羽,可她身后那十二名队员却依旧完好无损。
十二人对战五人,虽然那五人修为要比这十二人高上一线,却也无法在这十二的群殴下翻身。
特别是这些人当中,还有紫鸢那个异类。
穿上匿影后的紫鸢,真跟一道幽影般,潜伏在一众队友中间。
紫鸢从不轻易出手,可每次出手,定给对手带来极为致命一击。
要不是比赛规则有明文规定,禁制恶意伤害他人性命,怕只紫鸢这一把弯刀,就能让无数强者殒命。
在辛苦抵挡这些人攻击的同时,这五人还要时刻戒备着紫鸢的偷袭。
其中苦楚又怎是坚辛二字所能概括。
大隅一方所有参赛者的战意已经彻底被激发出来,根本无需凤倾羽出手,光是这些人,就足够那两支残队喝一壶的了。
眼见败局无法逆转,那名修为堪至半步合体巅峰的领队牙根一咬,将原本留在决赛用的压箱底牌给亮了出来!
玉瓶在手的刹那,那领队掌中元气微一吞吐,就已经将这玉瓶连同里面的丹药给捏个粉碎!
丹药刚刚被捏碎,一股让人熏熏欲醉的浓香也跟着散溢开来!
在这股香味儿的影响下,大隅队伍中的这些年轻修者们修为骤减,其高昂战意也在这股味道的影响,变得摇摆不定。
手里提着的武器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沉重,连眼皮都开始上下打起架来。
明知这是那枚丹药带来负面影响,他们也想进办法抵抗这股香味儿的侵蚀。
可无论是封闭感官还是元气隔绝,都无法使这种昏昏沉沉的感觉消失,未免自己继续被药香控制,紫鸢反手一刀就是插在自己大腿上!
可如此刀落之处除了一阵麻酥感,便再无任何感觉传来。
“这丹药有麻痹神经作用......”
一句话还尚未完全出口,大隅队伍中的这些年轻修者已经一个接一个地摔倒在地面上!
“他们违规!!”
瞧见这一幕,观赛席上的左青立马站起来大呼。
而随他一同来的那些通天商会的强者也一个个怒声呵斥。
除非毒王宗弟子,余下参赛者比赛当中使用剧毒之物都属违规行为,如今这三十一号领队竟然公然使用剧毒之物,这不是违规是什么?
观赛席上骚动虽没引起裁决席一众强者注意,不过却将主持赛事的帝盟长老给吸引过来。
不过他只卷起些许丹药残渣略做检查后,便不再彻查,只道了句“比赛继续”后便飘然离开。
“这不公平!!比赛规则有明文规定,除毒王宗弟子,任何修者不许使用剧毒之物!”
左青这话一喊出口,帝盟长老的身形果然顿住。
不过也只是顿了一顿而已。
“那是醉仙丹,不是剧毒之物!”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帝盟长老便直接离开。
谷被打断的比赛再度开始,而愤然出声的左青再听到这个答案后,也满脸颓然地跌坐回椅子上。
醉仙丹的名头别人或许不知,可他做分会长这么久,又怎会不知那东西?
那东西可称得上丹药界的奇物,其价值,绝不在皇阶破境丹之下!
整个娑婆洲上,能拿得出醉仙丹的势力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通天商会总部!
而即便是在通天商会总部,也不是有灵石就能买到那等奇物。
醉仙丹,已经属于皇阶丹药范畴。
任何一枚皇阶丹药,那都是镇店之宝一样存在的东西,总部那边又怎肯轻易出售?
之前看到这支队伍由柳望亲自护送,而柳望的爷爷又是掌管总部店铺的实权人物之一,如此,这支队伍手里有醉仙丹一事,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公器私用,还真是柳家人的风格!”
恶狠狠咒骂一句,左青又将视线集中在凤倾羽身上。
如今赛场上,唯一还站着的大隅队员,就只有凤倾羽一人了,如果连她都倒在醉仙丹下,那这场比赛,也就彻底输掉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凤倾羽身上。
同时面对一名半步合体高手五名炼虚巅峰强者,又中了醉仙丹的香气,她能站着不倒已经是奇迹了。
至于说力挽狂澜拯救整个团队一事,无人觉得她能办到。
所有都在等待赛场上那道赤色身影倒下的那一刻,唯有左青等人,在期盼着凤倾羽奋起反攻的那一刻。
没有急着去围攻这让他们又惊又惧的大隅领队,在将醉仙丹捏碎后,除了他们自己队伍中的人外,连另一支队伍领队也在这香味的催发下醉成一滩烂泥,根本提不起一丝元气。
胜局似乎已经注定了,可这位赤铠女修不倒,他们还着实没有太多勇气冲上前去。
对方带给他们的心里阴影实在太大,这也就是赛场,不能闹出人命,否则他们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就很难说了。
压下心头畏惧感,几名年轻修者开始缩紧包围圈,试图以他们的势压住这赤铠女修的势。
醉仙丹的香味愈发浓郁,似乎已经抵抗不住这股香味的侵袭。
瞧见她握着战刀的手臂不停颤抖,周身元气也开始衰减下来,那名半步合体境的领队眸光闪了闪,趁着凤倾羽眼神涣散的那一刻,挽起长剑便直奔凤倾羽气府刺来!
“好阴毒的手段!!”观赛席中的左青拳头捏得嘎嘣响。
柳望选中的人果然够狠,这是打算废了凤倾羽的节奏啊!
心已然急得不行,奈何赛场上有阵法光层阻隔,他纵想冲过去救人,也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轰碎阵法光幕。
更何况这外围还有不少高阶修者镇守,一旦他动手,势必遭到这些人的阻拦。
到时别说是救人,怕是连他自己都得搭进去!
剑出如龙,当那柄天阶宝剑即将刺穿凤倾羽气府的那一刻,空间似乎发生了扭曲,那持剑领队运足真元奋力前刺,可那柄长剑就是无法再前进一步。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就在那领队准备收剑后退时,那淡漠又清冷的视线忽然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