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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媛和沈廷自然也是接受了询问,且因为是玄赤国身份较高的人物,询问的过程很是漫长,同行的几位参赛者早早的就回去了,只有他们还在那里,好在最后确实也从他们这里问不出太多,就暂时将人放了过去,
沈媛回头就看见,那群北冥国的人正围着一个桌案,在商议着什么,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便停下来皱着眉头多瞧了两眼。
“怎么了?”沈廷发现沈媛的不安,便也眯着眼看了看那些人。
“无事。”沈媛摇了摇头,好像要将那烦恼的思绪通通的排除在外一般,接着她发现,沈廷一直跟在自己的后边,有些恼。
“你跟着我干什么,没事情可做了?”沈媛有些生气的说着。
“这不是,皇上他允许我来看看你吗?”说完,沈廷的目光就毫不遮掩的打在了沈媛的面上,眼神中透出的温和,让沈媛心里一惊。
因为在早先的时候,她和沈廷之间从来都是兄妹关系,而且由于大夫人在其中的干扰,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至多是只停留在表面上的相互友好,可如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用温和的目光盯着自己,沈媛不由的又想起了那次在云溪宫的事情来。
这让她有些惶恐不安,只能努力的去忽视他,“既然都看过了,就赶紧走吧。”这人要是在多待一会,她怕自己会抑制不住的不断的去想那天的事情,于是,就开始不耐烦的赶人。
可沈廷哪里会肯,这日思夜想难以见到的人,如今才共处了这么一会,还让那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断了,“你看,咱们见了面可是话都没说几句,要是皇上问起来,那我可不好交差呐。”沈廷知道她的意思,这个时候,不能强硬的让她留下,那么就只好卑鄙一些,利用一下皇上的名号了。
“你!”沈媛听完有些气愤,但她知道沈廷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早一些时候,昭华帝一直认为她和沈家的关系不错,才注意到她,再到宠幸她,若是撕破了脸面,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虽然气愤,但到底是缓和了一些,两人就这样站在这,一言不发。
“德妃娘娘万福,施大人请您过去一趟。”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行礼带话。
“施大人?”沈媛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何事?”沈廷倒是知道的,只是这北冥国的人,怎么会找上沈媛呢?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奴才只听到说要请德妃娘娘过去,好像说是那墨锭有问题。”小太监到底是玄赤国人,这该透露的事情,自然是说出来了。
“墨锭有问题?”沈媛有些纳闷,这墨锭有问题跟她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再说这好好的不是在查北冥王储的死因吗,怎么又牵扯到墨锭了呢?
她在心里细细的推敲着……难道说?沈媛面上划过一丝惊恐,看了眼沈廷,便跟着那小太监去了。
沈廷自然是看到了她的暗示,心里也有些纳闷,难道此事竟然牵扯到她的身上了吗?那么不论是出于对沈家的考虑,还是他的私心,这事都要好好解决了才是,但沈媛已经过去了,便拉着碧枕询问起来。
“她上午比赛的情况你要好好跟我说一遍,还有那墨锭,上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跟墨锭相关的事,快细细说来。”沈廷制止住碧枕准备跟过去的身形,拉着她询问起来。
“上午比赛?”碧枕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如今不是娘娘被带走的情况更着急吗?怎么牵扯到上午事了。
“快说。”沈廷没时间解释。
“好吧,回相爷,上午比赛的情况是这样的……”碧枕将上午的情况细细的说了一遍,至于那墨锭,她也特意的说明是因为那桌案上的墨出了问题,所以中途更换过一次。
沈廷听完,大概就猜测出现在的情况了,带沈媛过去怕是因为那更换的墨出了问题,而这个更换的墨不知怎么应该是跟那位北冥王储的死有了牵扯,所以又牵扯到了沈媛。
“最近行宫里可出了什么意外?”若只是这一件事还好,就怕还有其他的问题,所以要再细细的询问一番。
“最近的事……”碧枕陷入了思索,“啊,对了,行宫最近是有一件事,不过并不是跟娘娘有关系的。”
“哦?说来听听。”沈廷看着沈媛走到了施大人身边,又一同折返到昭华帝面前,握了握拳头,安慰自己要冷静下来。
于是,碧枕便将那位请来的棋艺大师的事情说了一遍,“现在这事还没查明白呢,杨大人只是叫我们莫要声张。”
“好,咱们也过去吧。”眼看着那几人就快到了昭华帝跟前,沈廷也停下来不再多问,带着碧枕赶了过去。
等那几人都到了的时候,就见那位施大人率先站了出来,“尊敬的玄赤国国主,王储的死因我们已经知道了,如今便是要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的时候了。”
“好,施大人请讲。”陆南城说完,还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沈媛,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但如今还是正事要紧,不论沈媛是怎么回事,想来等下都会有答案的。
“那就先请您听一听仵作和太医检查出的情况吧。”施大人继续说到,顺便看了看那仵作和太医二人。
“回禀皇上,臣查验了北冥王储生前所接触过的笔墨等,最后发现那墨锭上是涂抹了一些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仵作率先开口说道。
“哦?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昭华帝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是的,臣觉得疑惑,便将此物交与太医查看。”仵作继续说到。
听了这话,昭华帝便把视线转向了太医,“老臣细细查看了那墨锭,只知此物似乎有蹊跷,但一想到先前查看王储尸首的时候,知道那毒是合成的,所以便想,恐怕是跟此物有关,便又细细调查了王储身上的物件,最后发现,那墨锭上抹得的正是那无须草的汁水,而这无须草会跟几种草药产生剧毒。”太医说到了自己了解的东西,也就不那么紧张了,滔滔不绝的解释起来。
“那么,王储的死是因为哪一种呢?”昭华帝紧跟着询问。
“这个,请皇上恕我等无能,只查出那北冥王储,在上场观赏书法前,曾浸过手,经臣等查证,那水里应该是添加了可以与无须草产生反应的药物,只是因为那水已经不在了,因此无从查证。”看太医面露难色,仵作便上前一步解释起来。
“好,那这可疑的人选?”昭华帝也预料到了会是这样,杨相是个那么谨慎的人,若是在里边做了手脚,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揪住尾巴呢?
“于是,臣等便追查了碰过墨锭和那水的人。”仵作继续说到。
“嗯,确实应该如此。”昭华帝点了点头。
“那去取墨锭的和倒水给王储净手的两个太监都,已经死了……”施大人向前说到,“所以,目前,只有德妃娘娘是除却采购笔墨的人,还有下午在场上的参赛者,唯一接触过墨锭的人了。”顿了顿,终于是说出来,沈媛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哦?竟然都死了,可是朕的德妃应该与此事并无关系。”昭华帝当然知道这背后捣鬼的人是谁,至于沈家,自然是不可能跟此事有关系的,作为自己扳倒杨家的助力之一,沈家怎么会乱来呢。
还是说,这就是杨家的目的?杨家已经看出沈家再替谁效力,所以想要铲除了?不,感觉这不像是杨相的作风,沈家虽然还不错,但是,缺乏实权和底蕴,一个不是土生土长在京城的世家,终究是入不了杨家的眼的,想到这里,昭华帝又有些迷惑了。
“臣也不想这样认为,而是如今只有德妃娘娘还……”施大人有些无奈的说,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倾听的沈廷打断了。
“施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事要反过来想,若是接触过的人,都毙命了,确实这还活着的确实照人怀疑,但是同样的,这不正好是栽赃陷害的好办法吗?”沈廷面露威严。
“沈相爷和德妃娘娘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向着她说话了。”上官东顿插嘴到。
“你说本宫碰了那墨锭,可是,本宫只是在赛场上,用它磨了墨,却再未碰过了,更何况在场上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手脚呢?”沈媛辩解到。
“如此也有些道理……”施大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可我听说,前些时日这行宫里出了一件事,跟娘娘您也有莫大的关联,若是真的话,那在这件事上,娘娘您的立场就有些可疑了。”施大人松了口,但上官东顿依然不依不饶。
“那就请上官将军说一说,本宫倒还不知自己做过什么。”沈媛还不示弱的回了过去。
“自然是不久前,那金钩鱼之死了……”上官东顿缓缓的说着,眼睛不离沈媛,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惜的是,她一直面色如常,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