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熟悉,熟悉到南风不需要反应就知道说话的是谁。
“你怎么来了?”南风问道。
“我不能来吗?你给我下来。”诸葛婵娟语气很不友善。
“怎么了?”南风问道,由于光线太暗,他只能看到树下有个人影,看不到诸葛婵娟的表情。
“你先下来。”诸葛婵娟说道。
“我好不容易爬上来,下去就上不来了。”南风说道。
“你下不下来?你不下来我上去了。”诸葛婵娟抬高了声调。
“好好好,你别上来,我下去。”南风唯恐诸葛婵娟惊动了巨雕,急忙扔了手中的吃食,摸索着下树。
会爬树的人都知道下树比爬树要难,加上天黑,南风也寻不到踏脚处,战战兢兢的往下挪,“怎么这么大火气,谁惹你了?”
诸葛婵娟不答反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南风反问,反问是因为他想到自己拿了龟甲,想争取时间考虑要不要将此事告知诸葛婵娟。
“不想说就别说了。”诸葛婵娟言语之中暗藏怒气,实则也不是暗藏,因为诸葛婵娟的不悦非常明显。
“我怎么不想说了,我来这儿是为了讨只幼雕。”南风急忙接话,转而将如何与花刺儿相识,如何结拜,花刺儿如何许诺给他一只幼雕等事简略告知。
南风本以为此事合情合理,诸葛婵娟即便有误会也会消弭,但他说完诸葛婵娟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接话。
心中忐忑疑惑,就免不得分神,一不留神失足踏空,急坠落地。
诸葛婵娟就在树下,却并没有出手承接,南风重重落地,便是泥土松软,亦摔了个七荤八素。
眼见自己失足诸葛婵娟都不拉自己一把,南风心中不无怨气,爬起之后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也不主动与诸葛婵娟说话。
“咋没摔死你呢。”诸葛婵娟冷哼。
“我怎么得罪你了,一来就冲我甩脸色?”南风皱眉看向诸葛婵娟,天色本来就暗,树下更暗,便是近在咫尺也看不到诸葛婵娟的表情。
“哼。”诸葛婵娟又在冷哼。
诸葛婵娟的态度令南风很是不满,也没好气儿,“你来干嘛?”
“嫌我碍事儿了?”诸葛婵娟冷笑。
南风闻言愣了一愣,闪念过后便明白诸葛婵娟为何生气,先前十四前来送饭,想必被她看到了,不但看到了,很可能还误会了。
南风深深呼吸平息心情,随后出言解释,“十四是来给我送饭的,我跟她没说过几句话。”
“十四?叫的真亲切。”诸葛婵娟阴阳怪气。
“她排行十四,蛮人的名字很难记,我也懒得记。”南风耐着性子解释。
“是吗?”诸葛婵娟摆明了不信。
“是啊,你就别瞎寻思了,你们来这儿干嘛?”南风试图岔开话题。
“你拿我当傻子是吧?”诸葛婵娟纠结不放。
南风无奈叹气,女人一旦被妒意冲昏头脑,是没办法与之讲道理的。
“送饭完全可以派个下人过来,她为什么亲自来?”诸葛婵娟问道。
诸葛婵娟的态度令南风有些恼火,便不再解释。
见南风不说话,诸葛婵娟又道,“他们都走了,为什么偏偏把你们两个留下?”
南风也急了,不耐烦的说道,“我哪知道,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我啥都没干,你别来兴师问罪。”
“你敢冲我吼?”诸葛婵娟抬高了声调。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很烦哪。”南风走到树下,靠着大树蹲了下来。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心中有鬼?”诸葛婵娟步步紧逼,“你给我说清楚。”
南风已经到了发火的边缘,但对女人的宽容令他再度压下怒气,“她亲自送饭可能是担心派别人过来会惊动树上的巨雕,他们把她留下是因为她的坐骑也是飞禽,如有意外发生”
不等南风说完,诸葛婵娟就打断了他的话茬,“我也是陌生人,我来这里不也没惊动那扁毛畜生?”
南风没有再接话,看待问题最怕失去冷静和公允,诸葛婵娟怀疑他言而不实,有了这种想法,再努力的解释也是徒劳。
“我来找你之前,你知不知道我在附近?”诸葛婵娟问道。
南风也懒得细想诸葛婵娟为何有此一问,随口答道,“知道。”
“知道我在附近,为何不设法与我联系?”诸葛婵娟追问。
“李朝宗等人跟你在一起,我怎么跟你联系?”南风答道。
“你这么聪明,只要有心跟我联系,总会想到办法。”诸葛婵娟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想与你联系?”南风皱眉反问。
“哼。”诸葛婵娟冷哼。
“我不跟你吵架,我和十四也没有任何关系,”南风做着最后的努力,“世上有多少男人就有多少女人,你不能遇见个女人就怀疑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得相信我,也得相信你自己。”
南风的这番话终于起了作用,诸葛婵娟变了语气,“你和那蛮子真的没事儿?”
“真没有。”南风无奈叹气,诸葛婵娟什么都好,就是疑心重,醋劲儿大,这可是个令人郁闷恼火的大毛病。
“我就说嘛,你的眼光也不会那么差,那蛮子长的五大三粗,你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回来。”诸葛婵娟闪身离开。
“你干嘛去?”南风问道。
诸葛婵娟的声音自东面传来,“给那蛮子解毒。”
南风闻言再度叹气,他相信诸葛婵娟对他真情一片,但诸葛婵娟的疑心和醋劲儿也令他不胜其烦,还有这动辄下毒的毛病,若不是他先前耐着性子再三解释,十四怕是就让她给毒死了。
十四没甚么灵气修为,诸葛婵娟歧黄之术已得北药王真传,要解毒也不用近身。
不多时,诸葛婵娟回返,蹲到南风旁边,用肩膀撞了撞他,“喂,生气啦?”
“唉,我若是说我生气了,你会不会也给我下毒?”南风无奈摇头。
“不会,不会,我怎么舍得。”诸葛婵娟连连摇头。
“你怎么发现我的?”南风问道。
“我下午到后山摘桃子,见你和那胖子在东厢后面捣鼓什么家什。”诸葛婵娟自腰囊里拿出一个桃子,在身上蹭了蹭,递给了南风,“给。”
南风余气未消,也不接拿。
“来,我喂你吃。”诸葛婵娟将桃子送到南风嘴边。
“别闹了,”南风接过桃子,“你们来这里干嘛?”
“他们来找一件东西,这东西好像跟龙有关,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诸葛婵娟又拿了个桃子出来,张口咬嚼。
“跟龙有关?”南风疑惑皱眉。
诸葛婵娟点了点头,“嗯,我无意之间听那老东西和牛鼻子说什么龙尾。对了,你们下午在捣鼓什么呢?”
“想给胖子搞件兵器,但那兵器太重,胖子拿不动,东魏麒麟镇的那只虎皮天蝉是不是在你师父那儿?”南风问道。
“对,龙齿天蚕,虎皮天蝉,龟背天牛都被在师父手里。”诸葛婵娟说道。
“吃了虎皮天蝉真能大力开山?”南风问道。
“不晓得,不过虎皮天蝉能够装大气力倒是真的。”诸葛婵娟指了指南风手里的桃子,“你吃呀,别人给的肉你吃,我给的桃子你为何不吃?”
“怎么又来了。”南风无奈摇头。
眼见南风生气,诸葛婵娟急忙回环,“我与你说笑呢,你想要虎皮天蝉?”
南风点了点头,“对。”
“不难,交给我。”诸葛婵娟大包大揽。
“别,我可不想你为了我去偷东西。”南风摆手。
诸葛婵娟没有立刻答话,吃过几口桃子之后出言说道,“不偷也成,不过你得吃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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